荡,不敢作为女子对政事高谈阔论,不能去考公务员。
    有些东西,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说不出来的。
    “婴宁妹妹是想要出去玩么到时候我叫月英带你一起。”林绥不知道何甜甜的到底是因为什么伤怀,可这并不能阻挡他看出何甜甜眼底的怀念以及悲叹。
    他只当是何甜甜因为身在闺阁不能自主的闺怨罢了。
    何甜甜看他一脸茫然,摇摇头叹了口气,摆摆手“唉,算啦,其实也只是一时间的奇思妙想而已。说出去都要被我爹给骂一顿鬼迷心窍的那种。”她说着,其实就连自己也没能察觉到自己心底的那阵子自嘲。
    到了古代还想给自己立贞节牌坊,真他妈的令人窒息。
    却不想林绥突然停下来,很认真的看着她。“虽然不知道婴宁妹妹是因为什么而突发这样的感叹,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不是鬼迷心窍。”
    何甜甜一惊,抬起头看着林绥,逆光之下的林绥看起来五官更加的被表现出来,能看得见眼睫垂在眼眸上,看不清内里的神色。
    “谁都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约束、没有长辈,没有那些世俗的规矩,想要飞出去,去看外面的世界,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林绥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像一般。
    “我也曾经想过这样的事情要是真的会飞就好了。只是到底不能。”他垂下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何甜甜那样悲叹的神色,竟然会觉得有些悲悯。让他克制不住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呵。”他笑起来。
    “所以如果婴宁妹妹有这样的想法,那是真的很正常的事情啊,我也这么想过。这不是鬼迷心窍 。”他坚定的说着。
    何甜甜有种被震撼到的感觉
    阳光、草坪、野外、天真而明朗的少年微笑着说出自己对封建社会的控诉,然后却并不能去逃离,而是选择过自己的生活,担负应有的责任。
    像是一场悲剧。
    又像是一场伟大的告别。
    何甜甜鼻头一酸,不知道是在跟林绥说话,还是在和自己说话“你说的对,的确不是鬼迷心窍。我只是不甘心,怎么能甘心呢”
    如果春风能带走纸鸢,那么能带走我去见见这个伟大的世界吗哪怕生如浮萍,也有一番天地可以去闯荡。
    她有些掩饰不住的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低头试图掩盖自己方才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陶哥哥尽只会拿这些东西惹我,小时候你拿了我的梨子,现在拿了我的纸鸢却不告诉我怎么飞。”
    “没、没有”林绥干巴巴的说道。
    “我、我这就说。纸鸢是用来载物的。所以你要不要在上面写些东西。把自己的心情传达上去,指不定就会心想事成呢”
    “”何甜甜觉得自己真的像是个小孩子吗怎么这群大人老是骗她。
    “呸你哄小孩儿呢。”
    “我是真没骗你,不信我给你试试”林绥笑起来,看何甜甜恢复那般娇蛮之后松了一口气。“林墨,拿纸笔来,少爷我今日要挥毫大作”
    后面马车跟着的就是林绥的小厮兼职书童,梳着双髻儿,年龄看起来小,做事却意外的成熟稳重。只见他从马车上拿了纸笔来,又端来了砚台与松花墨。
    好家伙,松花墨不算贵,可是难就难在不好买,多是在端州出产。何甜甜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悄悄的在林绥看不见的地方作了鬼脸。拿那么贵重的东西写在这么廉价的纸鸢上,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原谅作为一个现任的民族资本主义家,何甜甜有些时候的脑回路就是这样的奇怪。
    林绥一写便是灵感如源,泼墨挥毫间就书了两联上去。
    何甜甜走过去一看,脸黑了半道。
    “江州水边丽人行,扬手挥作弦月裾。”
    这不就是在吐槽她飞纸鸢飞的难受,衣袖都飞起来了,但是她的纸鸢就是飞不起来了吗忍住自己想要撕了这个纸鸢的心情。
    不停的在心底劝告自己说,啊,这个纸鸢虽然不贵但是是别人买的。不对 ,这上面是端州砚磨的松花墨,很贵的,现在这个纸鸢已经不是十文了,它现在可以值十两。
    林绥继续写到“借与春风赴天台,青鸟应缬水云间。”
    “这话还差不多”何甜甜悄声说道。
    等得笔墨干的差不多了,林绥方才将纸鸢拿起,对着何甜甜挑眉道“现在,这个纸鸢就能听见你的心愿,飞起来了 。”
    何甜甜偏过头“我才不信呢。”
    “艾,婴宁妹妹,信与不信,做了才知道。”林绥将纸鸢赛到何甜甜的怀里道。“你试试重新飞一下。我保你一定能成功。”
    “那要是不成功呢”何甜甜凑近了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林绥。“不成功怎么办”
    林绥一低头就能看见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正将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心中一跳“当然是做牛做马,任你挑选。”
    何甜甜鼓着嘴“姑且就信你一次吧。看在月英姐姐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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