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板刚才喝醉了,非要在这里对每个路过的人叫爹,我也很苦恼,毕竟我也扶不动他这个吨位的。”

    服务员“”

    王老板“”

    好在服务员见多识广,立刻拨了通讯喊人过来,三四个人高马大的男服务生过来时,孟忍冬似笑非笑地觑了王老板一眼,似在提醒他什么。

    王老板头脑一热,觉得被一个女人揍成这样太丢面子,于是想也没想地按照孟忍冬的剧本,含糊地对过来的服务生们依次叫“爹”,好在服务员们见多识广,只是互相对视一眼,交换了眼底的震惊,就将人搀走了。

    王老板暗暗含恨,准备回去之后想个办法搞一搞孟忍冬的公司,然而谁想到他前脚回到酒店,后脚门口被人塞了一封信,打开之后

    里面都是那些年被他玩弄过的悲惨小明星的照片。

    至于他收到警告后,很是清心寡欲一段时间,并且打算此生再不碰那种气质冷淡的女人,则又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当下。

    纪愉从酒会上离开,孟忍冬也失去了再待的兴趣,左右已经将合作的意向透露给了导演们,接下来对方若真有诚意,皇庭的市场部和风险部门自然会对具体的项目进行考核,也没多少事要再经她的手。

    她便提前联系了张叔,在楼下门口等了几分钟后,见到张叔来接的奔驰,便在门迎主动拉开后车门时,低头坐进了后座。

    张叔熟门熟路地往凤鸣小区的方向去

    孟忍冬本来安静地坐在后座,待在第一个红绿灯的路口时,忽然在后方出声道

    “不回凤鸣。”

    张叔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道歉,毕竟最近孟忍冬在事情忙完之后都会回到公寓,而且现在也没见她身边有什么新人。

    孟忍冬淡淡地摇了摇头,示意没事,而后开口报了另一个小区的名字。

    张叔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现在前方的灯已经变绿了,甚至被后面的车用喇叭催促了一下,他只能慢半拍地换了档,重新踩油门,同时调转车头往另一条路的方向去。

    不过在开车的过程中,他悄悄地看了眼后视镜。

    此时孟忍冬已经闭上了眼睛靠在座位上小憩,认谁也看不出她的心情如何,张叔瞄了半天看不出虚实,只能老实地收回目光,在心中嘀咕

    孟总不是已经和之前那个小情人分开了吗

    都多久没去过那小区了,怎么突然又开始惦记那边了

    然而他一如既往地摸不透上司的心理,只能在心中列举无数个猜测,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却无法得到答案。

    其实孟忍冬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再回这小区的时候。

    毕竟她不愿意回想起当时纪愉离开时自己的模样,那时的她又是不可置信、又是觉得丢脸,倒是没顾得上伤心,而今

    自负到觉得对方离不开她的想法早就被颠覆,再回到她和纪愉曾经住的这个屋子里时,倒是徒添伤感。

    但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没别人来过,孟忍冬进入客厅打开灯的时候,看见熟悉的家具、装饰,有一刹那的恍惚,总觉得下一秒钟,纪愉就会从玄关旁边的厨房探出头来,快步扑到她的怀里,粘着她要抱,身上还带着香甜的佳肴余味。

    再一眨眼。

    人影、怀抱、香味,都变作了白炽灯下空落落的亮堂。

    孟忍冬在门口踟蹰了一秒钟,才迈步往里走,她走过去一间间地打开房门,好像这样可以显得屋子里热闹一些似的。

    从前她来到这儿,待得最多的两处不过是客厅和卧室,那时候她最大的放松就是将粘人的纪愉按在餐桌上、桌案边、沙发、茶几、卧房等等地方,看见她漂亮的眼神变得迷离,蒸腾出的汗意带着沐浴乳的馨香,将各种布料打湿。

    听见她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

    更乐于将人弄得连连告饶。

    如今那些亲密无间都成过往,她终于知道对方日复一日的乖巧、黏人,皆不是对着她,说不定连在床上都将她当做另一人的替身,心中那些被回忆勾起的欲念,就被覆上了苦涩的朦胧。

    孟忍冬第一次看见原本书房的样子。

    桌子、摆设的书架都被挪回原位,墙上也刷了新的漆,但是装修公司那边的人显然没有善后到底,墙角还多了好几面叠在一起的、斜靠着的长方形等身镜。

    孟忍冬走到那镜子前,脑子里忽然就跳出了一个画面

    那是很多个她没在的日子里,纪愉一个人对着这满墙的镜子,一遍又一遍地挥汗如雨的模样,就像是她那次偶然在烟霞山景区酒店阳台上的巧遇。

    她轻轻地用指尖点上这冰冷的镜面,看见镜子里的人和自己触碰在一起,好像隔着遥远的时空,试图碰到纪愉在练习之余无意撒到这上面的汗水。

    但只有冰冷。

    孟忍冬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再看了一圈这书房,忽然又决定,明天再找到那家公司的人来,将这个书房恢复成纪愉以前待的模样。

    她又去到卧室,明明过了这么些时间,床单和被褥都该找家政来换过,可是一整天的疲惫都涌了上来,让她有些凑合地倒在被面上,好像这样就能安慰自己,这上面其实还留着纪愉的味道。

    孟忍冬闭上眼睛,手随意地搭到床沿边,却碰到一个有些尖的棱角。

    她以为是什么利器,不甚在意地摩挲了一下,却摸出来一张薄薄的硬卡片,孟忍冬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一张银行卡。

    纪愉走的时候给她的那张银行卡。

    那时候觉得是莫大的羞辱,而今,孟忍冬盯着卡片看了好一会儿,用指腹一个个摸过那卡片上的卡号数字,像是小心翼翼地也想将它珍惜起来。

    然后她就这样捏着卡片睡着了。

    或许是怨念太深,孟忍冬发现自己今天的梦有点膨胀。

    她竟然幻想自己和纪愉一起去参加选秀节目,而且还将今晚的事情影射了进去,非要逗着纪愉喊自己一声“小甜甜”。

    但纪愉偏偏不肯。

    孟忍冬便怨念到清早,尤其是再回味了一下纪愉昨夜醉酒抱着她唤“甜甜”的样子,孟忍冬忍不住攥紧了手心,直到被勒痛,才意识到自己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松开过这张银行卡。

    她瞪了银行卡半天,还是擦了擦卡片,将它放进了自己的兜里,然后有些怨念地去摸手机,给王洛水发消息

    “你有空能帮我问问”

    “纪愉曾经的那个朋友叫什么吗”

    孟忍冬感到非常不服。

    她倒要看看让纪愉惦记这许久的,到底会是什么绝世小甜心

    毕竟纪愉连在梦里都不肯对着她喊出这称呼。

    孟忍冬越想越气,难得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对那个传说中的“小甜甜”发出了唾弃的声音。

    她动了动唇,小声发出气音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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