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嗅到喜欢的味道,aha恼怒地砸上衣柜门。
他走遍空荡荡的屋子,最后想起了什么,连忙推开了小娇妻以前在家工作的画室。
一股颜料与水蜜桃的气味扑面而来。
aha不喜欢颜料的味道,小娇妻只好将在离卧室和书房最远的地方辟了个小画室,连着一间浴室,平时在画室里画完画,就去洗个澡,洗掉身上的味道才敢出来。
明明是他的妻子,却因为丈夫的坏脾气,活得小心翼翼。
他的画多半送去画廊卖掉了,还有些送给了老爷子,都在老宅里挂着,画室里没几幅完整的。
aha头一次觉得颜料的味道也不是这么讨人厌,他迷恋画室内残存的oga信息素味道,在这间从未驻足过的画室内巡视,寻找小娇妻留下的痕迹。
扫视一圈,他注意到有幅画布被遮挡着。
aha矮下身,揭开遮在上面的布,一幅未完成的画徐徐展露在视线中。
那幅画上有三个人,是他和一个小孩儿,还有面目模糊的小娇妻。
只画了一半,就丢在这里,右下角的日期在一个多月前。
三个人里,画得最精致的是aha,画中的aha用温柔的眼神望着小娇妻和孩子。
小娇妻还没画完,似乎忽然清醒,觉得这一幕永远不会发生,笔下一顿,在旁边按下了重重的一笔,于是匆匆搁下,放在这里,忘了带走。
好像多看一眼都会让他很难过。
aha轻轻摩挲着画上小娇妻模糊的轮廓,怔怔的。
刚结婚的前两年,小娇妻都在努力尝试靠近他,让他接纳他,却被他一次次推开。
他仗着小娇妻的喜爱,冷眼看他小心翼翼地接近他,却不给他一点希望,看他一次次靠近,一次次跌倒。
究其原因,是不想向老爷子低头。
好像只要一接纳小娇妻,他就输了。
可是他分明是很在意小娇妻的。
见不得他冲别人笑,见不得他和别的aha靠近,一点点的怀疑都会让他嫉妒得不行,控制不住地发脾气,一遇上小娇妻的事,理智和涵养就都灰飞烟灭。
是aha对oga的占据本能吗
aha一直以为是的,毕竟信息素与终身标记影响的不止oga。
他以为他对小娇妻是标记后的本能,是信息素的吸引,是迫于无奈结合后的责任心。
刚才看到画的瞬间,心底的颤动告诉他不是。
小娇妻离开这么久,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
aha望着手里未画完的一家三口的画,胸口一片冰凉,有一股闷闷的、令人喘不过气的痛。
他被小娇妻的温柔包容宠坏,对老爷子的安排耿耿于怀,不肯低下身段,承认一些早就变了的东西。
猛然间,“失去”两个字不再缥缈,像一柄重锤,狠狠地将他击醒了。
他于那股莫名的狼狈中明白了,他失去的不是一个受惊的oga。
而是一个对他彻底失望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