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酱却没有像八尺鸦想的那样把小白狗从缘一的身上薅下来,因为抱住世界意识是缘一自己的意愿,她不会强行干涉除非是世界意识做得太过分了。
做完了这个动作,天照酱和炭治郎搭起话来。
“炭治郎,我也可以这样叫你的名字么”天照酱问道。
“啊,可以的”炭治郎看了看抱着小狗似乎心情不错的缘一,起身应道。
“刚才真是谢谢你啦。”天照酱首先答谢了炭治郎对缘一的照顾,她发现缘一在看到炭治郎的脸后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整个人都鲜活了不少。
“不用谢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炭治郎摆摆手,认为天照酱是在感谢他对小孩子缘一和小狗的安抚行为,又一次理解错了和他交谈的人真正的意思。
不过这也不怪他,谁让天照酱他们说话不说清楚呢,话说真的仔细解释的话又觉得很难为情的样子。
难不成要天照酱一出场就散发出霸王色霸气,摆着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ose对炭治郎说
“我就是为了防止世界的破坏,为了拯救世界的安危,贯彻爱与和平,穿梭在各个时空中,集美貌与才华与一身的天照酱。”
“而你身前的这个孩子是我的崽,我见他在看到你的脸时很开心,所以我要感谢你。”
被自己的脑补给羞耻到的天照酱甩开脑海里缘一和八尺鸦说相声似的就是这样,嘎。的双重奏,把自己的水果篮子递给了炭治郎。
“这个送给你,是谢礼哦。”
炭治郎看着装满了各种果实的篮子,好多品种他都不认识,天照酱和缘一穿的衣服也是,一看就很贵,说不定就是漂洋过海从其他国家运来的新鲜物事。
淳朴的卖碳少年自然不肯接受,连忙推辞道,“不不不,不用这样,请你收回去,这太贵重了,我并没有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接受这些。”
“哎呀,你就收下嘛。”天照酱提着水果篮的手伸得更长了,“并不是多贵重的东西,都是我自己种哒,我家里还有一大片呢。”
“不行不行。”炭治郎依旧摇头,上半身小幅度地后仰,双手放在身后,脚步也在往后退,想要摆脱固执地给他手上放篮子的天照酱。
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还是让天照酱找到机会使了个巧劲儿将果篮的提手塞到了炭治郎手心里,想到重量不轻,贴心的天照酱还在篮子上面刻上了减轻重量的术式。
好快看着眨眼间就被天照酱放在自己手里的水果篮,像极了以前新年时被相熟的老爷爷老奶奶塞各种东西的时候,炭治郎哭笑不得地想到,这位小姐的力气真的好大啊。
看来我的训练做得还不够,炭治郎暗暗下定决心,等这件事过后就去加练。
果篮到了自己手里,没有天照酱眼疾手快,也没有她力气大的炭治郎想还回去也没那个能力了,只能接受的他大声向天照酱道谢,“谢谢你。”
顿了下,想起来还不知道天照酱名字的他懊恼地问道,“请问你的名字是”
“我吗我是天”天照酱刚要说出口,世界意识便用一连串的汪汪声打断了她,同时使用它的权能传音入密。
不能说出真名啊您可是日本神,真名说出来也会有能量波动的
可惜世界意识的提醒已经晚了,半个名字说出口,天地间陡然发生了普通人看不到变化。
原本牢固的世界壁垒出现一道道裂痕,还好这些裂缝不算太多,也没穿透,天照酱这才后怕地说到,你不早说
在自己的世界不需要收敛,天照酱的一些行为习惯早就成为了本能,不事先说明的话,一些下意识的动作连她自己都发现不了。
自我介绍也一样,前世作为人类的时间可比当神的时间短暂得多,所以说名字的时候也是说神名得多,和刀剑世界不一样,那里就算被世界外的敌人入侵了,它本身和天照酱的相性也是很高的,所以天照酱才能在时之政府到处乱跑。
但是这个世界这么脆弱,作为世界意识的灭君竟然是个房子漏水现场堵的性子,天照酱的额头上不禁冒起了青筋。
这边的天照酱久违地在熊弟弟须佐之男大闹高天原之后遇到了让她生气的事情,在遥远的京都,一位身着神官服的中年男人啪地扔下了正在书写着什么的纸笔,神色惊讶的他就着跪坐的姿势迅速地闭上了眼睛。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男人的长子,继承了父亲大部分知识的白发青年看到男人身上散发的轻微光芒,神色一变,就这么快步退出去关上了房门,并吩咐了所有的家人和仆从们,在父亲出来之前一律不得打扰。
狭雾山上,感受到杀气的小白狗颤颤巍巍地从缘一身上滑下来,小爪子挖了个坑把自己的头埋了进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看到世界意识我埋我自己的操作,天照酱气笑了,把学鸵鸟的狗子拎起来,有些嫌弃地掸了掸从小白狗变成了小灰灰的世界意识身上的泥土,她的嘴唇没有动,在心底说道,长点心吧,你要道歉的不是我。
要是对这个世界不在意的话就明说,它毁灭了不要紧,反正我带着缘一小八也能安全地回去,你就不一样了,还能带上全世界的生灵一起去死。
天照酱很少用这样严肃地语气去训斥别人,要不是和这个世界意识相处了一段时间,也算是把他当做了傻儿子的一员,天照酱才不会管他呢。
呜世界意识哭唧唧地说到,我、我才没有想要毁灭世界。
不想这样做那你的心思都花哪儿去了天照酱反问道,全跑去骚扰缘一了
世界意识不吭声了。
我跟你说,等下回去把所有我需要注意的事项都给我罗列出来,完事儿了再写个一万字的检讨,记住不许变成八爪鱼,只能是有两个前肢的生物。
写完了检讨,把它交给我,我看了通过后,一个月不许靠近缘一一米以内的距离,记住了么
没有了世界意识尖叫着说到,没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了
真的没有了天照酱问。
真的没有了。世界意识弱弱地回答。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就好。天照酱抱着世界意识,有些歉意地看着因为自己突然变脸而摸不着头脑的炭治郎,“抱歉,突然想到了一个让人不太高兴的事情。”
那个世界意识讨好地蹭蹭天照酱的手臂,不准接近缘一的禁令可不可以把时间缩短一点。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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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炭治郎想起刚才那让人发毛的气势,如果他不是有着一只堪称bug的鼻子,能闻到人情绪的味道的话,就真的误会天照酱是个讨厌小动物的人了。
原本心情愉悦的天照酱在小狗叫出声后变得阴沉下来,炭治郎能闻到生气和失望的味道,而缘一、自己和天照酱肩膀上的乌鸦一样疑惑于天照酱的变化。
除了他们,剩下的小白狗身上也随之出现了新的气味,是心虚和害怕,一闻就知道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而天照酱生气和失望的气味全是对着小白狗去的。
因为这些味道,因此炭治郎发现了在他面前吵过架的这两个小动物非常有人性的事实,但它们身上又没有属于鬼的那种恶臭的血腥味,所以炭治郎只当小狗和乌鸦是动物中的特例而已。
“刚才的对话被打断了,我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被世界意识蠢到了的天照酱很快就恢复了心情,“我的话,你就叫我小天吧。”
将就着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天照酱双手穿过世界意识的胳肢窝将它提了起来,小白狗坦蛋蛋地与炭治郎四目相对,尾巴拼命地挡住重点部位,“这个小蠢蛋是灭君,肩膀上的是小八。”
八尺鸦抬起一只翅膀,和炭治郎打了个招呼。
“最后就是缘一了,他是我的孩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啦,炭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