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翎陌放下书起身往外走,抬手检查了一下半遮的两扇门,确保以男子的力气随手一推就能开。
    外头廊下睡在梁上阿贵听见动静纵身跃下来,真诚发问,“主子,要不我去把人给您绑过来给您侍寝”
    翎陌眼皮一跳,“绑谁”
    “阿芽啊。”阿贵说,“您不是放话说要陛下身边独一份的人吗现在整个皇陵内外恐怕就先帝一人不知道这事了,阿芽还因此哭着要死要活呢,说宁愿一头撞死,也不要您得到他”
    翎陌一口气没提上来,气的险些厥过去。
    阿贵也生气,“这天下还能有您得不到的人只要您说话,我就把他堵上嘴捆过来。”
    “滚。”翎陌深吸口气,拳头攥的咯吱响。
    摄政王平白无故名声被毁,心里想杀人。
    估计明天回宫,整个京城都该知道她对小皇帝身边的内侍求而不得了,说不定还能脑补出什么虐恋情深的戏码。
    翎陌甩袖进屋,抬脚跨过门槛前扭头跟阿贵说,“给我把门守好,若是飞进来一只蚊子,明天你就留在这儿守皇陵吧。”
    说完进屋,“嗙”的声把门关上,生怕有人偷偷进屋似的,她还落了拴
    阿贵莫名其妙的站在门口,觉得这就是迁怒
    人不愿意来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之前那话也不是她说的啊。
    阿贵抬手摸摸鼻子,老实的站在外头赶蚊子。
    二更已经响过,宋景耳朵微动,手撑着床板坐起来。
    屋里早已剪了灯芯,罩上纱罩,光亮微弱,只能看清大概。
    阿芽睡姿规矩的躺在他床边的脚踏上,以备他有不时之需。
    宋景抿了抿唇,动作极轻的伸手撩开床帘,看着紧闭的房门。
    翎陌的话环绕在他耳边,扰的宋景怎么都睡不着。
    他若是今夜真过去,她会怎样
    宋景心头有蚂蚁在爬,让他忍不住将腿从被子里抽出来,轻轻搭在床边。
    他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后,鼻间紧张的渗出细汗,不由轻呼了口气。
    正待宋景一鼓作气要穿鞋起身的时候,阿芽醒了。
    他利落的爬起来,将好不容易坐在床边的宋景又给扶着躺了下去,“陛下起来可是口渴了”
    宋景抗拒的不想坐下,心虚的说,“朕起来如厕。”
    阿芽立马给他穿鞋,扶着他去净房。
    宋景看着近在咫尺的门,目露失落,任命的去开闸放水。
    一夜无事。
    第二日天气晴好,众人起身回京。
    铁骑开路,宫内侍卫断后,护着宋景坐在马车里。
    旁边翎陌骑马悠悠跟着,后面是宗族跟群臣。
    翎陌坐在马上总能感觉到有目光朝她探过来,隐晦的窥视。
    她脸色阴沉,周遭气压瞬间低下来,吓得身下马儿连响鼻都不敢打。
    翎陌怎么能不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
    早上出发前,她见宋景的时候阿芽就在旁边,满脸的坚贞不屈。
    宋景脸色也有些古怪,始终不敢跟她对视。
    翎陌眉头皱起,伸手勒停身下的马翻身下去。她大步往前,一伸胳膊就抓住宋景的马车,动作轻盈直接跳了上去。
    车帘被“唰”的下拉开,里头的阿芽惊呼一声,差点脱口而出喊护驾。等看清了来的人是谁后,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比见了刺客还要害怕。
    见翎陌跳进马车里,阿芽惊呼出声,外头的人齐齐兴奋起来,眼睛发光的看着那辆缓慢前行的马车。
    她进去了她进去了她急不可耐的进去了
    原来摄政王好这口啊
    就说摄政王迟迟没为难小皇帝不对劲,原来是陛下手里拿捏着摄政王的心尖人呢。
    听昨晚阿芽那意思,他并非有意与人,恐怕是摄政王单方面的强取豪夺。
    之前还藏着掖着,现在暴露出来,翎陌连脸皮都不要了,当着陛下的面上了马车,真是个情种。
    就在外面讨论的热火连天,猜测翎陌会不会当着陛下的面逼阿芽就范的时候,她们嘴里的主人公之一直接被赶出马车,坐在了外头。
    “”
    这,这阿芽怎么还出来了翎陌呢
    翎陌当然在马车里头,刚才她视线淡漠的扫过阿芽,直接让他滚出去。
    群臣见马车里的翎陌迟迟不出来,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昨晚翎陌那桃色消息不真啊。
    不然以翎陌的性子,现在坐在外头的人该是陛下才对。
    车里翎陌安静的坐着,神色自然,仿佛这是她的马车,宋景是忽然塞进来的一样。
    关于名声的事情,翎陌不能解释,也懒的跟别人解释。
    打破误会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面误会。
    如今她跟宋景单独坐在马车里,阿芽坐在马车外面,她想要的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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