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酒了”阎忱伸手扶住林漳,嗅了嗅他身上的酒味,看来喝得不少。

    “嗯,没喝多少。”林漳莫名有点心虚。

    幸好阎忱不记得他之前经常喝酒喝进医院,他们俩为此不知道吵过多少次架,每次吵架后都会冷战好几天。

    “扶着墙。”阎忱才不信他的鬼话,让人扶着墙壁,蹲下身帮林漳换鞋。

    林漳垂眸目不转睛地盯着阎忱,从来没有人为他蹲下身换过鞋,只有阎忱,酒意催人,他突然眼眶泛热,鼻间发酸,视线一片模糊。

    阎忱感觉自己头顶的黑发被林漳抚摸着,也没抬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再等一下,马上就好。”

    “没事,你慢慢来。”林漳的声音沙哑而慵懒,钻进阎忱的耳朵,骤然令他过电一般,浑身酥麻。

    “忽然想起,上次你也在这儿让我扶着墙,差点把我弄哭。”

    弄哭狗比老阎,竟然把林漳弄哭了

    阎忱怒火攻心,正要骂人,又在电光火石间顿悟林漳话里的深意,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艹

    他涨红了脸,猛地站起来,将林漳困在墙壁与手臂之间,故意凶巴巴地警告道“不准说”

    “我也可以不准再想那个坏家伙”

    醉酒后的林漳呈现出与往日里不同的风情,好似一汪春水,泛着涟漪,一圈又一圈地荡开。

    他的眼瞳明亮潮湿,望向阎忱时,燃起灼热的火焰,阎忱突然被烫了一下,移开视线,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脖颈赤红。

    林漳咧嘴一笑,仿佛从冰天雪地里开出一朵明艳的花,耀眼夺目,勾魂摄魄。

    他倾身上前,吐息滚烫,带着酒香喷撒在阎忱的唇边,血色倏然从阎忱的脖颈漫上整张俊脸,手足无措地僵直在原地,旋即那只细长漂亮,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他。

    阎忱犹如被扼住了命脉,瞪直眼睛,不敢动弹,“林林漳”

    林漳在他耳边含着笑意开口“这样就不行了不是要弄哭我吗”

    心脏剧烈地搏动着,阎忱感觉他的血液在奔腾,理智尽失,毛毛躁躁地抓住林漳的手臂将人摁在墙上,低下头去。

    阎忱是个聪明的学生,有了上次林漳的教学后,这次他的技巧提高不少,林漳垫脚环住他的脖子,仰着头回应他,眼尾洇开薄红。

    狭窄的玄关,情潮翻涌。

    两人分开时,还能看见一缕银丝,林漳伸出舌尖,舐过阎忱的唇。

    阎忱还未平缓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他一把抱住林漳,在他耳边声音低哑地说“哥哥,你好色哦。”

    林漳笑了笑,如同惑人的海妖,眸光浮动,素白的手指勾住阎忱的皮带,“这才哪儿到哪儿。”

    阎忱呼吸一滞,更加兴奋了。

    沙发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坚持不懈,大有阎忱不接就一直继续的意思。

    林漳的酒意被手机铃声冲散不少,推了推阎忱的肩膀,“快去接,万一有要紧事。”

    阎忱抱着他不松手,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又亲了好几下才不情不愿地去接电话。

    电话是阎忱的助理打过来的,告诉他明早有一个采访,请他务必早起。

    “你就不能早点说吗”阎忱气急败坏地吼道。

    助理浑身一哆嗦,心说这会儿也不算太晚呀,您不是夜猫子吗难道转性开始养生了

    气呼呼地挂断电话,阎忱悄悄摸到林漳的房间,林漳刚洗完澡出来,阎忱积极地拿过吹风帮他吹头。

    大概吹干时一道银光闪过,阎忱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关掉吹风扒拉开林漳的黑发,他竟然找到一根白头发这根白发刺痛了阎忱的眼睛,林漳才二十八岁,怎么会有白发头。

    他放下吹风,紧紧地抱住林漳,笃定林漳这些年一定是太操劳了,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长白头发,他记得林漳的父母头发乌黑,林漳的奶奶去世前还有不少黑发,发量也很浓密。

    阎忱心疼地亲了亲林漳的额头,这时才注意到林漳不知何时已经沉沉睡去。

    小心翼翼将人放平,盖上被子,阎忱顺势躺在林漳身旁,理直气壮地告诉自己我是为了照顾林漳。

    没过多久,林漳习惯性地摸了摸旁边,熟练地钻进阎忱的怀中,呼吸逐渐平稳。

    怎么这么熟练

    阎忱纳闷,随即顿悟,老夫老夫能不熟练吗,猝不及防被灌下一碗醋的阎忱,气得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助理过来接阎忱去采访,他才知道原来他参加的是佳偶天成节目组的采访,这不是意味着他要见到其他三组嘉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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