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冷眼看着他们,开口“行了斯内普,你不走我们就先走了。”说着视线落在上蹿下跳的波特身上“还有你,嘴巴放干净点,不然”
    “不然怎么样”
    站在旁边的西里斯哂笑一声,挑衅的抬起下巴。
    穆尔塞伯看着他眯起眼睛。
    拉巴斯坦拉了他一把“算了,穆尔塞伯,我们没必要在这里冒风险。要做什么,留到一周后的比赛就行了。”
    他阴仄仄的,故意说道。然后在西里斯他们瞬间戒备的目光里,舔了舔嘴唇“詹姆波特,我们后会有期。”
    安塔尔丝心跳了一下,他们已经走到了雨幕里,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雷古勒斯却在这时一把握住她的手
    “安尔。”少年面无表情,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别掺和了。”
    “”
    女孩默默咬唇。
    拉巴斯坦在复活节说的那句话吓到了安塔尔丝,让她接下来的一周都惴惴不安。
    这一周里,她一直在向雷古勒斯疯狂输出和平竞技的观念,生怕他们真的为波特安排了什么头破血流、断手断脚的局面,那样的话西里斯可能会和他拼命也说不定
    雷古勒斯被她说的不胜其烦,最后甩了她两个白眼“我们又不是莽撞的格兰芬多,怎么可能在麦格教授的眼皮底下作出那种举动针对是肯定会针对的,但是安尔,我们真的没有想要杀死他”
    他恼羞成怒的说完,丢下她飞出去训练了。
    安塔尔丝托着下巴窝在休息室里思索了一番,觉得雷古勒斯说的有些道理,他们毕竟都是孩子,总不会真的那么恶毒。
    或许是她多虑了。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在所有人的翘首以盼中,这个学年最后的一场魁地奇比赛终于要开始了。
    比赛的那个周末,天气阴沉的发灰。
    安塔尔丝醒来的时候,看到黑湖里沉寂无声,连巨大章鱼都倦懒的藏在了湖底深处。
    毕竟还是四月,初春的温度还是有些凉。安塔尔丝套上软绵绵的毛衣,裹上羊绒披肩,带上自己的小雨衣,磨磨蹭蹭出了门。
    天空阴霾的厉害,没有下雨,却起了雾。沉重的雾气弥漫在城堡的角角落落,周围的一切都恍惚了轮廓,山林隐藏在飘渺的远处,魁地奇球场的门柱也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球场里早都聚集了许多的人,在浓雾里拉拉扯扯,热热闹闹。安塔尔丝跟着雷古勒斯从球员更衣室进去,避开了门口漫长的队伍。
    罗齐尔今年记得她了,他在安顿好自己的球员后,就把她带到了升起的观看台的最高层,让她与纳西莎和伯斯德坐在一起。
    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景象,球场内被施了除雾咒语,但因为范围太大,效果并不算好,巨大的深绿草坪被白雾分割成不规则的小块,冷不丁落在视野里。
    安塔尔丝沿着座位朝里走,身子歪歪扭扭,纳西莎在里面拉了她一把,然后就惊呼道“安尔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噢,我穿的有些少了。”
    安塔尔丝吸吸鼻子,她其实已经裹的很严实了,只是她的身体过于娇气,天生畏冷,手脚经常冰冰凉凉。
    纳西莎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伸手给她打了好几个保暖咒。
    罗齐尔还没来得及下去,听到纳西莎的话,他回头看了一眼,灰色的头发在雾气里飞舞着,他伸手解下了自己的围巾,递了过来“喏。”
    安塔尔丝已经坐在了座位上,她抬眸看了看那条银绿色的围巾,摇了摇头“不用了。”
    “不必客气,反正我比赛也用不到。”
    罗齐尔勾起一边唇角,大方的将那条围巾扔到了安塔尔丝腿上,然后就和他们摆了摆手,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看台下。
    高处的风冷飕飕的穿过每个人的身体,安塔尔丝身子缩起来,将自己的斗篷更紧的拽了拽。
    纳西莎瞥一眼“你不戴围巾吗”
    女孩的脸藏在斗篷里,闷声道“我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
    “也是。”纳西莎非常理解的点头“这些男生,永远不知道女生有多少顾忌。”
    她们闲聊了几句,纳西莎就和伯斯德说起了毕业后的就职问题,这是一个安塔尔丝插不了口的话题,于是她乐得清闲,偷偷打了个哈欠,眉眼懈怠的望向朦胧的山林。
    雾太重了,这样的天气条件下打魁地奇,很容易出危险。
    不过听说今天的比赛邓布利多也会来观看,所以安塔尔丝倒也不是很担心。虽然这个白胡子老头每天笑呵呵的不明所以,但是有他在所有人就有了一种安心感。
    安塔尔丝无聊的左看看右看看,越来越多的学生进入赛场了,下面的座位上坐满了人,大家拿着望远镜和零食,嬉笑打闹着坐在一起。斯莱特林的银绿色晕染在灰白的水雾里,不断延伸到看台的另一边。
    那里一番天壤地别,沉重的色调里带上了浓烈的金红。
    安塔尔丝懒懒的看着,伸手摸出一颗蜂蜜糖。
    球场里嘈嘈杂杂,人声鼎沸。在安塔尔丝面无表情的被冻了一刻钟之后,场地里终于出现了人。
    两边队员从两个休息室里走出,整齐分列站在浓雾里。
    麦格教授绿色的丝绒斗篷也出现了,她端正的坐在扫帚上,看上去几乎和块状的草地融为一体。
    安塔尔丝拿起望远镜,加了除湿除雾魔咒的镜筒里显示出斯莱特林球员们高大的身影。她顺着队列向后划去,看到了雷古勒斯,他穿着紧绷绷的深绿色球衣,低着头摩挲着自己的扫帚,白皙的侧脸上无波无澜。
    安塔尔丝偷偷在袖子里替他握拳加油。
    看了雷古勒斯半天后,安塔尔丝歪歪脑袋,望远镜朝格兰芬多的方向挪动,几个鲜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尽头,其中一个站在队伍最中央的,正是詹姆波特。
    他一头永远也梳不整齐的黑发,戴着眼镜,高高扬着下巴,一脸非常骄傲的表情,真是一点不怕斯莱特林的蠢蠢欲动。
    果然是肌肉发达的格兰芬多。
    安塔尔丝嫌弃的撇开视线。
    场地内的声音渐小,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球场中央。
    解释规则的声音高声回荡在场内,一切准备就绪。在双方队员心不甘情不愿的行礼之后,麦格教授一声哨响,比赛终于开始了。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起码这种激烈程度,是安塔尔丝在霍格沃茨看过的所有比赛中,最让人提心吊胆的一次。
    解说的那个赫夫帕夫语速快的就像是要断气了,因为赛场内真的瞬息万变。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进攻都很快,游走球被打得虎虎生风,不同颜色的小人穿梭在一起,扫帚在空中撞击起了火星,在一片灰白里格外清晰。
    波特依旧是格兰芬多的主力队员,他抱着鬼飞球上蹿下跳,左冲右撞,但是他被看得太紧了,拉巴斯坦和埃弗里几乎只盯着他一个人,游走球简直是擦着他的脸颊打过去,看的安塔尔丝都是一阵头皮发麻。
    但是波特确实很有天赋,在这样的围攻下都能找到空隙将球传出去,另一个格兰芬多带着球快速飞到斯莱特林球门边,可是不等他扔球,身体已经被罗齐尔截断撞了出去。
    全场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吸气声。
    球又回到了斯莱特林手里,罗齐尔抱着球直奔格兰芬多的球门,他身材高大,是属于少年人的轮廓分明,几乎以一人之力撞飞了所有上来围追堵截的格兰芬多,当真是拳拳到肉,在犯规的边缘来回试探。
    看台上的观众们都忍不住了,全部站起来呐喊着,斯莱特林眼冒红光,格兰芬多则是大声咒骂。
    整个场面好不热闹。
    双方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拼搏着,速度快到安塔尔丝的望远镜里是一片杂七杂八的残影,交织在雾气弥漫的半空里。
    她由衷的佩服起解说来,希望他回去以后不会留下后遗症。
    一片愁云惨淡中,比分在顷刻间改变着,十分,二十分,三十分双方咬的很紧,各种球和身体的碰撞在雾气里呼啸而过。
    所有人都热血沸腾,连纳西莎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惊呼。前台的观众激动的跳跃着,挡住了安塔尔丝的视线。
    她干脆放下望远镜,呼出一口气郁闷的坐在座位上。
    这种心跳加速的比赛果然不适合她,她总是担心拉巴斯坦或者埃弗里会一个忍不住直接将球扣进波特的脑袋,然后那边西里斯就会蹦起来给他们来一百个阿瓦达索命。
    这种画面太恐怖,安塔尔丝赶紧摇了摇脑袋。
    在原地深呼吸了几下,安塔尔丝重新拿起望远镜,不去管血肉横飞的比赛现场,她站起身在水雾里搜寻着雷古勒斯的身影。
    眼前一片雾蒙蒙的花白,能见度极低的高空里,雷古勒斯深绿色的球服飞行在那些被分割成碎片的天地间,他的黑发摇曳在白雾中,脸上带着除雾的眼镜,那是给双方找球手专门配置的,为了不让这场比赛被拉得太长。
    雷古勒斯置身事外的在高空搜寻着金色飞贼,他没有去管底下愈演愈烈的战局,对他而言,越早拿到那一百五十分就越有利。
    可是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比赛中,波特似乎已经找到了办法突出重围,他开始了自己猛烈的进攻。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比分逐渐加大
    安塔尔丝呼吸微窒,紧张的攥了攥手心。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计分牌在不断的变动,看台上的观众喊得声音嘶哑,球场上的队员们开始体力不支,罗齐尔浑身都湿透了,其他队员也具是满头大汗。
    双方的速度都稍微慢了下来。
    只有波特,他似乎永远也感受不到疲惫一样,像是一只蜂鸟,带着令人望而生畏的速度,频频拦下鬼飞球冲进斯莱特林的球门
    180:110
    他们已经拉开了七十分的差距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开始咒骂起来,他们诅咒着波特摔下扫帚,要不是邓布利多还坐在下面,安塔尔丝想他们估计会一人甩给波特一个恶咒。
    他太优秀了,他确实是魁地奇的天才。
    安塔尔丝抿紧唇角。
    金色飞贼还看不见踪迹,而波特已经开始为格兰芬多赢下太多分数,她甚至听见了罗齐尔暴怒的吼声,几个气喘吁吁的斯莱特林看着波特,眼睛里已经带了恶毒。
    天地茫茫间,波特就像是一束金色的光,无可抵挡。
    计分器啪嗒一声,再次变换220:130。
    啪嗒,250:140。
    啪嗒,290:160。
    快要来不及了。
    斯莱特林心都提在了嗓子眼。
    雾气像是棉花一样纠缠住人的呼吸,在肺腑里撕扯,波特胸腔起起伏伏,抱着鬼飞球硬生生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甩掉埃弗里,然后他快速从扫帚下绕了一圈,躲过拉巴斯坦的游走球。
    他目光凛凛,透过模糊的一切,罗齐尔飞身上前撞在他的扫帚上,他手一滑几乎摔下去,但是再次冲出雾气时,一只手还勾在扫帚上
    他半悬在空中,快的像是一道闪电。
    一百三十分的差距,只要再一点波特咬紧牙关,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斯莱特林的球门已经近在咫尺,守门员凶神恶煞的看着他,被他施了一个假动作躲过,然后他用力一扔手里的球准确无误的朝着球门砸过去
    “砰”
    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猛地踢走了那只就要得分的球
    波特眼眸放大,一个翻身翻回到扫帚上,然后他暴跳如雷,对着那个只手握着球门边框吊在半空,连扫帚都掉了下去的少年怒吼“你在做什么”
    这无疑是一个犯规的动作。
    雷古勒斯缓缓地抬头看他,他在所有人的惊呼里,左手紧紧撑着自己的身体,额角青筋爆出,脸上是疲倦的毫无血色。
    但是他却慢悠悠的,扯出了一个,今天唯一的笑容。
    “抱歉。”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弯着嘴角,攥的紧紧的右手摊开,一个疲软的金色的小球躺在他的手心,在氤氲的雾蒙蒙里光芒四射。
    那是金色飞贼。
    比赛结束了。
    世界安静了一秒,然后看台上爆发出剧烈的尖叫声。
    波特坐在自己的扫帚上,看着那颗金色小球,脸色白了下去。
    290:310
    雷古勒斯还挂在球门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英俊的脸上荡开巨大的笑意,深灰色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波特,眼里和外界是相同的大雾弥漫。
    他看着他,又像是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然后他轻声开口,声音化在浓稠的搅不开似的白雾里,被时光拖去了岁月的洪流,永远刻印在了1974年,刻印在了他熠熠生辉的年少时光
    “我赢了。”
    年轻的他,也曾这样说道。
    比赛结束时,已经过了午时。
    汹涌的人群从看台上挤出,一点点朝餐厅流去,像是一节奔腾的河流,带来铺天盖地的声响。
    安塔尔丝走在最后,她一点也不着急,她要等雷古勒斯,而后者应该会和他的队友们先在更衣室里兴奋许久。
    她安静的走下看台,走到休息室旁边的长椅上坐下,看着人流从她的面前流淌而过。
    所有人都在谈论着刚才的比赛。格兰芬多的垂头丧气,不甘不愿,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劳的就事不关己,喜闻乐见,斯莱特林则是兴高采烈,骄傲自满,恨不得在每一个格兰芬多面前露出鼻孔来看人。
    他们大声赞扬着雷古勒斯,抨击着波特。
    “那个波特也不怎么样嘛,还不是被我们赢了,就这种成天扣分的捣乱分子,格兰芬多还一天天吹着捧着,要是放到我们这里,我赌他活不过三天”
    “其实波特还是挺有水平的,一个人追了九十分。这场比赛也怪不到他,只能说他们那个找球手和布莱克比起来差太远了。一百五十分的差距,果然还是金色飞贼最重要了。”
    “嘿你说什么呢你居然说波特厉害你还是不是斯莱特林了”
    “我”
    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划过安塔尔丝的耳畔。
    女孩坐在长椅上,轻轻跺了跺快没知觉的小脚。
    等到球场里的学生们基本走完的时候,大雾都散去不少。中午的阳光终于艰难的穿破条条絮絮的云层,落在潮湿的地表,水雾逐渐铺陈开来,消散在城堡深色的石壁缝隙。
    安塔尔丝只身一人坐在休息室外,手指被冻得通红,罗齐尔的围巾被她装在口袋里,她揉搓着手指,凑到嘴边哈着气。
    一声巨响从长椅那边传来,安塔尔丝被吓了一跳,扭头去看,看到一个火红的人影猛地推开格兰芬多休息室的门,气急败坏的朝球场外走去。
    是詹姆波特。
    安塔尔丝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生气的样子,他沉着脸大步朝外走,乱七八糟的头发看起来都火冒三丈。
    在他几步远的地方,西里斯追了出来。
    安塔尔丝看到他,站起身朝前走了几步,可是西里斯没有看过来,他的眼里只有波特气呼呼的背影,他身高腿长的,抬脚几步就和波特走在了一起,还伸手搭在了波特肩膀上。
    佩迪鲁也很快圆滚滚的跟了上去,他同样没有看到安塔尔丝,只喃喃着西里斯的名字,生怕他们落下了他。
    安塔尔丝站在原地。
    长椅分割开了两个休息室,女孩站在这一端,看着他们踏进阳光熹微的门廊里,背影金红金红的。
    又一个身影从休息室里走出来,他瘦长瘦长,脚步比其他人要轻缓的多,他的肩膀上搭着波特落下的球服,胳膊夹着波特的扫帚,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朝外面走去。
    是莱姆斯卢平。
    安塔尔丝眼睛放大,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沉默。
    可是卢平却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他在走出去的瞬间,脚步微顿,侧头朝这里看过来,浅棕色的发丝顺着额头垂落。
    女孩下意识地往斗篷里一缩。
    卢平已经看到了她,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踱步朝她走来,脸上笑容温润,和她打招呼“布莱克。”
    安塔尔丝小半张脸埋在斗篷里,顿了顿,朝他小声哼唧“卢平。”
    少年弯了弯眼睛,他今天穿了一件毛呢大衣,围着格兰芬多的围巾,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脸色看上去也没那么苍白了。
    他温柔的弯下腰“你在等你的哥哥”
    “嗯。”安塔尔丝垂下眼眸,无意识的揪着自己斗篷上的缎带,声音软塌塌的“他还在休息室里。”
    卢平的眉梢轻微一皱。
    安塔尔丝无知无觉,她低头蹭了蹭自己僵硬的脚尖“你不去追波特吗他看起来心情很坏。”
    “嗯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在魁地奇上输了。”
    卢平耐心的回答她,将手里的扫帚放到一边“不过我觉得这种时候,他一个人呆一会儿会比较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手套,他今天戴着一副毛绒手套,米白色的,洗的很干净。
    他脱下手套,露出的手指根根分明,指节白皙修长,指尖透着很浅的红。安塔尔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然后她就发现,那双手握着手套,递到了自己面前。
    安塔尔丝“”
    她疑惑的抬头,看到卢平绿褐色的眼睛落在她红彤彤的小手上,眉梢还皱着“你被冻坏了吧,如果不嫌弃的话”
    这个意思昭然若揭。
    安塔尔丝耳尖飞快的一烫,她将脸更深的埋进衣襟里。
    她眨着眼睛,无声了好几秒,然后状似自然的哦了一声,伸手接过。
    手套很软,毛茸茸的。
    女孩心尖痒痒的,慢吞吞的拉开手套,将手伸进去,男生的手很大,手指也长,她伸进去,指头只到他指间的三分之二。
    里面暖呼呼的,是少年温热的体温。
    安塔尔丝偷偷蹭了蹭里面的绒毛,藏在斗篷里的嘴角傻兮兮的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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