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 12你有所不知的“the bck faiy”
    安塔尔丝被那位大人吓的一个激灵,再也没心思参与夜晚的舞会。
    是的,梅林在上,他们居然还要举办舞会而且一个个看起来腰不酸腿不疼精神还很好,这简直不可思议英国人为了社交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安塔尔丝对这种场合实在提不起一点兴趣,尤其是当那位大人还在现场的时候,这所谓的舞会根本就是一场明星见面会,或者政治宣讲会,或者别的什么总之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借口身体不舒服,急匆匆的躲进了城堡二楼,在一个盥洗室里仔细洗了洗胳膊上那位大人残留的温度后,漫无目的的走了出来。
    或许她可以去书房找一本书看一看,或许她可以去看看安多米达。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收不住,安塔尔丝知道安多米达的卧室在哪里,她提着自己的裙子,乐颠颠的跑上楼,并且在安多米达的卧室门口逮到一个家养小精灵。
    “可是”小精灵怯生生的看着她“主人不让安多米达小姐见客。”
    安塔尔丝一本正经“我不是客人,我是家人。西格纳斯舅舅会同意让我进去的。”
    那个小精灵是认识她的,被她说的有些松动。安塔尔丝对家养小精灵一向极有一套,克利切就很喜欢她,此时的小精灵被她一通哄骗,乖乖的打开了门。
    安塔尔丝提着裙子走进了那个黑暗的卧房。
    “安多米达”她小心翼翼的询问。
    一盏漂亮的陶瓷油灯被人点燃,温暖的光晕照亮了房间一角,安多米达的脸出现在光里,被染上了蜂蜜一样的色泽。
    “安尔”她惊讶的开口,几步走到窗边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外的夜色混着舞会零丁的灯火铺进房间里,视野终于变得清明。
    安多米达穿着一件绿色的丝绸睡裙,身材纤细,精致的锁骨随着她的动作在夜色里泛着光,她靠坐在茶几上,浓郁的瞳仁落在安塔尔丝身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父亲不会放任何人进来。”
    安塔尔丝用脚点了点地,小声地说“我偷跑进来的在欺骗了你的小精灵之后。”
    安多米达愣了一下,然后倏地笑了出来“好吧,果然是你会干的事情。”
    安塔尔丝不好意思的抿唇笑笑,提着裙子坐在了茶几边的小沙发里,僵直的身体微微放松。
    她揉揉自己的腰,认真的问“你还好吗”
    安多米达垂了眼睛,拿起茶几上的香烟,取出一根点燃后深吸了一口。氤氲的烟雾从她的唇边溢出,眼花缭绕的笼罩了她的眉眼。
    安多米达是安塔尔丝认识的女性里面唯一一个吸烟的,安塔尔丝不喜欢烟的味道,但是这个动作被这位表姐做起来就显得格外性感。
    “还可以。”她模糊的说道“总之不缺吃不缺穿,唯一缺的就是自由,以及,不能与想见之人见面,这样说来好像也没什么。”
    她潦草的笑了笑。
    安塔尔丝沉默了一会,小手盖住她的手背“总会有办法的舅舅总不能关你一辈子。”
    安多米达闻言侧头,烟头的红光一闪一闪“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被关起来的吗”
    安塔尔丝脸色一红,默默收回了手,不自然的踢了踢鞋子。
    “我知道”她揉揉头发“事实上,上次你和纳西莎在图书馆里的对话,被我听到了我不是有意的而且我发誓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安多米达看着她着急的样子笑了笑,双手环抱在一起,更放松的坐姿。
    “没关系。”她轻声开口“不过”
    夜色浓重的染上她的眉间,飘散的烟雾蒸腾在房间里,安多米达沉了眼睛,缓慢的问她“安尔,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安塔尔丝沉默下来。
    她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看了好一会,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如果是按我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和纯血家族不变的规则的话,你做错了,大错特错。但是”她小小的叹了一口气
    “但是,如果是按我自己的想法的话,我可以理解真的。”她认真的说。
    “噗”安多米达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顶着安塔尔丝一脸黑线的目光,笑的花枝乱颤,肩膀上睡裙的细带松松的吊着。随后她伸手,疼惜的揉了一把安塔尔丝的脸。
    “也就是你能说出这种话了。”她笑“不愧是让我送了雪莱诗集的人,果然没让我失望。”
    安塔尔丝撇了撇嘴“实际上,我还挺喜欢那本书的”
    “我就猜到你会喜欢。”安多米达弹了弹烟灰,视线转到窗外,看着外面的灯火阑珊。
    “那本书是泰德送我的,也是我看的第一本麻瓜的书。我很喜欢,很想分享给别人。可是想来想去,我身边唯一能接受这本书的,可能只有你了。”
    泰德这个陌生的名字让安塔尔丝心里警铃大作,那本诗集突然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该死的,要是被沃尔布佳知道了,她可能会当场死去也说不定
    她一脸震惊“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和我一样。”安多米达偏头笑笑“从小到大,我,西里斯,还有你,一直是布莱克家的异类不是吗”
    安塔尔丝觉得她对自己有一些误会。
    她缩了缩脑袋,眼神看向一边,含含糊糊的开口“没有我吧我其实还是挺挺乖的呀。”
    安多米达再次被她逗笑,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她的脸“是,你是我们中最乖巧的,也是最聪明的,最圆滑的,藏得最深的小机灵鬼。”
    她眯起眼睛捏了捏安塔尔丝的鼻子“所以呀,我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安尔,我真的希望。”
    她的声音又低又轻,飘渺的像是烟雾,带上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悲伤,缓缓笼罩在安塔尔丝心头。
    压的安塔尔丝有些喘不上气。
    她在黑暗里睁大眼睛,顿了一会,伸手揪住安多米达的裙摆,难过的说“安多米达,你就不能妥协一下吗”
    为了一个人,值得吗
    安多米达安静的摇了摇头。
    她很坚定,即使被关在卧室里这么久,即使孤独像是大雨滂沱在心里,她依旧如此坚定“不能,这一次,不能。”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灯光混杂着月光点亮了她的脸,她的声音像是空旷世界里降落下的钢琴,掷地有声。
    “我受够了像一枚棋子一样生活在这里,我受够了让别人来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受够了忽视自己的全部只为了追求一无是处的权力和荣耀,我受够了任人摆布,随波逐流的人生”
    她猛的转过身,胸膛深深的起伏,纤细的身影在背后玻璃的映射下像是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安尔,有时候,为了过上你想要的生活,你需要鼓起巨大的勇气。哪怕头破血流,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的勇气”
    “我正有着这样的勇气,我绝不会向他们妥协”
    她这样说着,唇齿苍白,一双黑眸深不见底,油灯的光跳跃在她脸上,柔软的光晕染红了她的整张脸,清冷漂亮的五官模糊在暗淡的色泽中,让她看起来那么悲伤,又那么温柔。
    “何况”
    她轻轻垂下眼眸,羽毛一样浓密的眼睫落下一叠清晰的阴影。
    “何况,有些人,值得你这么做。”
    贝拉的婚礼在结束之后的一周里,都占尽了巫师界内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
    沃尔布佳一个原本不喜欢看报纸的人,这些天仔仔细细的翻看了各种报纸,为了看清自己在婚礼上被拍的照片有没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还好,每张照片上的她都美艳动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为此沃尔布佳的好心情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
    家里其他人的心情也不错,奥赖恩终于有功夫享受酒精,雷古勒斯有时间在院子里练习魁地奇,西里斯则是每天蹿的不见人影。
    唯一心情不太好的,可能只有安塔尔丝了。
    自从那天参加完婚礼之后,她的心里就像堵了一层层的棉花,不论是因为受那位大人的影响,还是最后和安多米达的一番谈话。
    她年纪还小,不能完全对安多米达的话语感同身受。但是在懵懵懂懂中,她总有一种有什么要变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惶恐,也感染了雷古勒斯。
    在安塔尔丝再一次窝在书房里郁郁寡欢的时候,雷古勒斯骑着西里斯的扫帚一个旋转落在了她的窗前。
    “嘿。”他敲了敲她的窗“你还好吗”
    安塔尔丝猛地坐直身体,遮挡住桌面上摆放的雪莱诗集。她打开窗户,朝雷古勒斯露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雷尔,怎么了吗”
    “我最近感觉不太好。”雷古勒斯看她一眼,白皙的手捂上自己的心口“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的原因。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他们是双胞胎,从小就有心灵感应,她的情绪在雷古勒斯面前一向无所遁形。
    安塔尔丝看着他哑然。
    雷古勒斯清秀的眉眼皱起来“怎么了不要告诉我你还被那位大人吓的回不过神安尔,那不是什么大事。”
    他不知道安塔尔丝偷偷跑去见了安多米达,想来想去只能想起这一件事。
    “也不是”安塔尔丝吸了一口气,伸手撩了撩毛茸茸的头发“大概就是天气太热了,有些烦躁,还有些无聊。”
    雷古勒斯认真的想了想“抱歉安尔,是我最近一直在练习魁地奇,忽略了你,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还是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我陪你一起。”
    安塔尔丝的心里一片柔软。
    “不用了。”她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倾身抱住了自己的哥哥,将脸磕在他单薄的肩膀上,轻轻的蹭了蹭。
    她的声音软软的“谢谢你,雷尔。”
    雷古勒斯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手心的温度透过背脊传进五脏六腑里。他安静的提议“也许你不应该一直窝在家里,明天我就要和西里斯一起去看扫帚了,你不如和我们一起我记得你一直想吃对角巷的那家冰淇淋。”
    安塔尔丝想起他和西里斯之间的约定,原来就是明天,想了想就点点头。
    “也好,出去转转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她皱了皱鼻子“西里斯那边没问题吗他可是到现在都没见人影鬼知道又去哪里鬼混了”
    “没关系的。”雷古勒斯笑着揉揉她的头“他会回来的,他答应我了。”
    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可是第二天西里斯并没有出现在餐桌边。
    这天清晨,安塔尔丝和雷古勒斯已经穿戴整齐,安塔尔丝穿了一件轻薄的裙子,雷古勒斯则是穿着简便的巫师袍。
    他们坐在餐桌上用着早餐,奥赖恩给了雷古勒斯二十个金加隆,这个数字已经能够买到相当不错的飞天扫帚了,而雷古勒斯还带上了自己存下来的零花钱,看来今天会是一场痛快的消费。
    安塔尔丝托着下巴一点点吃着布丁。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西里斯回家就可以。
    可是他们吃完了早餐都不见西里斯的身影。
    “e,也许西里斯去了阿尔法德舅舅家,现在还没起床。”安塔尔丝耸耸肩,和雷古勒斯坐在了客厅的长沙发上,随意的拿起一本书来看。
    雷古勒斯看了一眼手腕上银色的表盘“应该是的,现在还不到十点,确实不到他起床的时间,梅林他可真是懒惰”
    他们一如既往的吐槽着,克利切在旁边送上冰凉的果汁。
    夏天的阳光懒洋洋的晕染着天空,透过云彩投下不甚清晰的光影,热度安静的聚集在地面,那种透明的滚烫像是要沸腾起来。
    布莱克家的落地窗帘大开着,光线越过明亮的玻璃流淌进房间,像是细腻的光河,蔓延在寂静古朴的客厅里。
    安塔尔丝昏昏欲睡的看完了一本书,随意撇在一边的时候,恍惚的想起西里斯还没有回来。
    她看了一眼客厅里的落地钟,魔法指针安静的停在十二点多的地方。
    好吧,西里斯的这一觉可真是有点长。
    她从沙发上坐起身,看到雷古勒斯已经正襟危坐在一旁,眉头细微的皱在一起。
    “吃午饭吧。”他看了她一眼“西里斯可能想等到午餐后再回来,那时候母亲会去午休。”
    “有可能”安塔尔丝干巴巴的笑了笑。
    “反正没关系的。”雷古勒斯短促的呼吸了一下,伸手揉了揉额角,不知道在说给她还是在说给自己。
    “没关系的,下午去是最好的时间买个扫帚又不用太久。”
    是的,买个扫帚不需要太久。
    但是如果现在再不出发的话,他们可能真的会没有时间。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安塔尔丝小心翼翼的坐在雷古勒斯身边。客厅里的阳光已经斜斜的从一边扫到了另一边,温度悄悄爬升上去,茶几上放着的果汁杯沿上沁出了细细一层水雾。
    西里斯还没有回来。
    安塔尔丝舔了舔干燥的唇,伸手拉雷古勒斯的衣角“雷尔,算了。我陪你去吧,反正我们已经定下要看哪种了,也不需要西里斯了,对不对”
    雷古勒斯漂亮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深灰色的眼眸沉的像水“不,我要等他。”
    他倔强起来的时候,和西里斯如出一辙,连脸上的表情都不差分毫,无论是谁都拉不回来。
    安塔尔丝张了张嘴,最后安静的握住他的手。
    黄昏的薄雾一点点遮盖住天际,缓缓降落的太阳留下了最后一抹血橙色的光,云团又密又沉,纵横在逐渐加深的天空里。
    安塔尔丝和雷古勒斯坐在格里莫广场11号旁边杂草丛生的阶梯上,迟钝的光流漫过他们的身体,在灰色的石板道路上投下模糊的黑影。
    午休后的奥赖恩路过在客厅里等待的他们时,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问他们为何还不出发。他们不能做过多的解释,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家。
    可是出了家门,却无处可去。
    格里莫广场12号被奥赖恩的魔法保护着,隐藏在11号和13号的夹缝里。麻瓜们根本看不到它,只能看到一段破裂的老旧的台阶,和无人清理的疯长的野草。
    安塔尔丝坐在台阶上,紧紧握着雷古勒斯的双手。
    他的手在炎热的夏季里凉的像雪。
    她什么都说不出口了,那些拙劣的借口,安慰,呆板的话题转移,都没办法用在现在的雷古勒斯身上。
    他还在等。
    像是小时候有着小小脾气的他,生气的时候沉默的等一个道歉,不达目的不罢休,又傻又令人心疼。
    隔壁坑坑洼洼的石壁里露出温暖的夜光,灯影跳跃在寂静的街道上,路灯一段一段的点亮,风卷起地面上的细小颗粒,呼呼的从他们面前呼啸而去。
    星星一颗颗的露出了脑袋,在深蓝色的夜幕里,闪着骄傲的光。安塔尔丝睁着眼睛缓慢的数着头顶的星座
    orion、regus、antares还有siri。
    那些星体在遥远的地方孤独的闪耀。它们看起来好像都出现在同一片夜幕里,但是谁能想到它们实际上隔着数不尽的银河。
    安塔尔丝突然难受的闭了闭眼。
    那是雷古勒斯的情绪。
    西里斯是在快要凌晨的时候回来的。
    彼时安塔尔丝已经有些无精打采的困倦,她的头靠在雷古勒斯的肩上,恍恍惚惚的梦到沃尔布佳因为他们夜不归宿而大发雷霆,可是梅林知道他们一直就坐在门外
    一阵突兀的轰鸣声吵醒了她,安塔尔丝头晕脑胀的抬头,看见夜深雾重的街角,一道飞扬跋扈的身影带着飞快的速度和巨大的噪音朝这边席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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