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有那本事你就来”
    女人说完很快隐没在了风雪之中,她离开后,斗笠男人也消失了。
    桥下杂草堆里,燕寻腿都冻麻了,他起身目送女人离去的背影得意一笑,“大人真是神机妙算,知道他们要玩把戏,甩掉了我们一帮人,没想到我燕寻还能跟着,来人,跟着那女人看看她去哪”
    “头,几个人跟”
    “废话,人多碍事,两个足矣。”
    一更,锦城街边的小酒馆烛火通明,屋内烫着热酒,喝一口暖身暖胃。
    三人围着小桌而坐好不惬意,谢君越和裴学也因为青子衿的介绍而渐渐熟悉,无话不谈。
    “原来如此,裴兄怎知道如此详细”
    裴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自小在锦城长大,对本土文化很是喜爱,自然就多了解了一些,这鬼新娘的戏曲大约是在五年前就有传唱,相传,撰写这戏剧的人叫南郭先生,戏剧一出,那时也在锦城小火上一段时间,当时并无什么特别的,也没有不吉利的事发生,直到”
    谢君越微微拧眉,“直到什么”
    裴学放下杯子,“直到五年前一户林姓人家请了别的戏班子去唱了这台戏,原本这没什么,可戏唱完那表演的人死在了台上,从此鬼新娘的戏剧就传开,谁表演谁就会死,百姓也不敢再点,各大唱戏的戏台班子也不敢再表演。”
    “死了,人怎么死的”
    青子衿还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儿,这也太邪门,就表演一部戏剧就死了
    “仵作验尸死于暴毙而亡,这本是巧合,可世人却害怕了,其实,奈何桥上见芸娘写的戏曲曲调婉转动听,剧情也不错,只是太过于凄美了些。可惜身受诅咒旋涡,如今更是让锦城百姓对此戏剧很是惧怕。”
    谢君越亲自给裴学倒了一杯酒,“裴公子为何不人云亦云,说这发生的凶案是芸娘作祟”
    裴学轻笑,目光看向青子衿,眼中满是崇拜之意,“青姑娘说过这世上没有鬼神,子不语怪力乱神。”
    青子衿很高兴,“裴学,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
    不得不说,来到古代这么多年她就裴学一个朋友,裴学是锦城本地人,她刚来的时候由于是女子,卖猪肉很受排挤,后来在裴学的帮助下才慢慢让锦城百姓接受她这个女屠夫。
    裴学不仅学识渊博,为人谦虚又有侠义之心,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不忌讳自己帮官府验尸身上晦气,还提倡男女平等,认为女子也能做一番大事业,在这男人为尊的古代,裴学这样的人简直是超凡脱俗。
    裴学目光深邃凝视她,“青姑娘所言,裴学都奉为金律良言记在心上不敢忘记。”
    谢君越见两人惺惺相惜的样子,手中的酒杯不由紧了些,他咳嗽一声,“青姑娘和裴公子的友情真让人羡慕。”
    这话青子衿是受用的,“那是自然,裴学是我见过最好的”
    她那句男人还没说出口,谢君越的脸色已经有些阴沉,为了照顾他的面子,她尴尬笑道,“我的意思是”
    “裴兄,今夜多谢你解惑,这些线索对我很重要。”
    谢君越起身准备告辞,裴学自然也起身微微作揖,“草民能和谢大人做朋友已经是三生有幸,若草民能有帮得上大人的地方,万死不辞。”
    “你知道我身份”
    他没有说过他是什么人,裴学怎么知道
    裴学爽朗一笑,“谢兄气宇轩昂满身正气,气质卓越,草民听闻大理寺务卿谢君越年少有为,三顾猪肉摊找青姑娘查案,如今您和青姑娘在一起,草民大胆猜测是您。”
    “裴兄果然聪慧,大理寺还有一些事,告辞。”
    “大人。”
    正此时,街道传来燕寻焦急的声音,紧接着他快速上前微微施礼,“大人,属下有要事禀告。”
    谢君越拧眉,“有线索了”
    很快,谢君越和燕寻等人离去了,青子衿打了个哈欠目送谢君越离去的背影,“看来这鱼儿是上钩了,我们的谢大人整人的法子可多了。”
    “青姑娘,你不是说不再帮官府查案,为何这次会破例,难道因为”
    “裴学你可别瞎猜,不是你想的那样,是”
    “谢兄一表人才又身份尊贵,确实很受姑娘喜欢,你若是倾心也无可厚非。”
    青子衿白眼,“裴学你别瞎说,我帮他可是有条件的。”
    “条件”
    “得了,今天在你这可得到不少有用线索,我得去查这个南郭先生,你可有他的消息”
    这裴学可厉害了,虽是个夫子,可简直就是江湖百晓生,从前她破的那些案子有很多冷门消息都是裴学的。
    裴学摇头,“没有,自从他写下奈何桥上见芸娘后就再无作品问世,无人知道南郭先生是何人,不过,听闻他有个独特嗜好,你可以从这方面打听消息。”
    “嗜好,什么嗜好”
    “南郭先生酷爱吃张飞牛肉。”
    一听这话,青子衿倒觉得这南郭先生很接地气,“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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