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你小时候送了一颗糖给人家吗”
    秦楚玥一脸茫然,“啊”
    燕凌哂笑,“没什么,我随口问问。”他真是傻了,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他隔着小方几伸手捏了捏呆楚玥的下巴,手感很好,忍不住又摸了两下。秦楚玥红着脸打开他不老实的手,“做什么”
    她化成这个鬼样,燕凌怎么还有心思调戏她。
    燕凌叹了口气,把秦楚玥抵在舱壁上,宽大的袖袍把人挡得严严实实,低头故意说道,“夫人,我为了买下你,可是倾家荡产了,你也不心疼为夫。”可怜巴巴看她。
    秦楚玥脸颊发烫,这人,看着体弱病气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推也推不开。
    本着气势不能输的心态,强自镇定,“钱,钱我回去就派丫鬟给你送过来。”
    “那人呢”燕凌呼吸在她耳边,烫得她耳朵尖泛红,至于刚刚在问什么,在怀疑什么,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秦楚玥屏住呼吸,一低头撩开燕凌的袖子钻出他的包围圈,跑到舱门口,“这里太闷了,我要出去透透气。”就溜了。
    她走后,燕凌望向窗外逐渐在视野中缩小的湖心小筑。
    花魁大会达官贵人众多,观者如云,真是帮了他大忙,今日借着秦楚玥闹这一出,不仅使太子的神秘面纱在众人面前揭开,还把惧内宠妻的名声宣扬了出去,营造出太子弱势的印象。
    这样一来,人们对太子的防备和探究欲会大大降低,谁会对一个懦弱妻奴感兴趣
    相反,他们的注意力会转移到秦家身上,有秦家作掩护,便于他暗中行事。另一方面,也让秦家和父皇看到了他对秦楚玥的“心意”,更加信任他。
    从他回来,到被封为太子,再到之后这几天,宫内没有过任何传唤。他这太子,何止是一个虚名。
    他也不会蠢到因为被封了太子就认为父皇眼里有他了,一个被送出宫可有可无的孱弱长子怎么比得上承欢膝下的幼子。
    而受封太子的意外之喜没有冲昏他的理智,他粗略判断,多半来自于他那没心没肺的未过门太子妃。
    父皇有多宠爱嘉仪郡主,只会比传言重,不会比传言轻。
    她这般贪玩,有恃无恐,无非是从小被宠大的不知天高地厚,但确实无意中帮上了他不少忙。听到她从外面传来的清脆笑声,燕凌唇角不自觉勾起。
    舱外,秦楚玥在和那个今天带燕凌来的官员说话。
    “这么说,你家以前是卖海产的”
    “我爷爷的爷爷就是靠出海打渔为生,后来爷爷捞到宝贝,就上岸做起了生意。”那官员说起来颇为自豪。
    秦楚玥觉得这人很有意思,一点没有做官的派头,观看花魁大会的那些达官贵人见她样丑就出言讥笑挖苦她,这个人却丝毫不介意,与她侃侃而谈,连自己官是捐来的这事也告诉她。
    “那你一定看过海了我只看过人家画的观沧海图。”
    “真正的海比画上的宽多了,大多了,无边无际的。”
    “真想看看啊。”秦楚玥一脸神往,要是不做这死鬼太子妃,她现在就是个潇洒自由的女侠了,想去看海就看海。
    燕凌,一定是她命中最大的劫数。她一头栽进去,就被他咬得死死的,出不来了。
    “我小时候跟着我爷爷我爹走南闯北四处做生意,见的人可多了,你不要觉得自己长相如何,那种漂亮的人心眼坏的多了去了,人还是得心地好。”
    他说完感觉身后一阵凉气,不敢回头。
    秦楚玥看着他身后的燕凌,噗嗤一声笑“漂亮心眼坏的人来了。”
    官员怕了,又觉得这楚楚胆子着实大,怎么敢这么跟太子说话。
    燕凌其实第一眼也看出这个官是刚做没多久,如那些官场老油条,是不会想到来巴结他这个太子的。只有这种外行不知情的,才会做这种傻事。
    在他们看来,二皇子燕晖,一直接受着储君的教育,比他这个半路道士更具备做太子的能力。
    而他这个不明不白来的太子也可能哪天就不明不白地被废了,所以他们都在观望,不着急站队。
    船靠岸了,燕凌表示派人送她回府。
    “不行不行,要是被家里人看到,知道我偷跑出来就完了。”秦楚玥连连摆手。
    她回来找那个官员,喊他,“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
    “我姓贵,叫贵原。”
    “桂圆巧了,我有个丫鬟叫荔枝。糟糕我把荔枝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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