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湿柔软的舌尖在唇面上飞快扫过,秦妄下意识闭上了眼,所有的细节都好似被放大,炽热的呼吸与果酒香气搅在一起,将他的定力击了个粉碎。
    楚辞半跪在他面前,瞳仁是略浅的蜜色,覆着一层浅浅水光,就像是某种黏人的小动物,晃着蓬松的尾巴来勾他的手指。
    秦妄的呼吸停了一拍。
    楚辞见这招似乎好用,又要凑上来亲他,秦妄猛地站起身来,将锲而不舍想要挂到自己身上的人强行拽下来,嗓音包含怒气,“楚舜翊”
    楚辞见他真的生气了,声音弱了许多,小心翼翼道,“我是咬,咬疼你了吗”
    “那我,我帮你”
    秦妄冷着脸挡开楚辞,幸而他先前吹灭了烛火,不然此时楚辞便能看见他近乎透着光的通红耳廓,比楚辞因为醉酒而醺红的脸颊还要烫。
    他知晓此时不能与醉鬼计较,也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便在楚辞再一次想要缠上来的当口将平日用来防止妖类暴动的符贴在了楚辞背后,果然,下一瞬楚辞就软了下去,倒在了凌乱的床褥里。
    顺着光洁额头的弧度落下来,鼻梁高挺,唇瓣饱满,小小的唇珠被他无意识地伸舌舔了舔,泛着水光的艳色一闪而过。
    秦妄闭着眼缓了下呼吸,默念着门派心法口诀,还算是体贴的为楚辞盖上被,调整睡姿。
    闹腾了许久的楚辞终于没了声响,安心入梦。
    倒是秦妄,神色复杂地抬手用微凉的手指碰了碰烫到不容他忽视的耳廓。
    今晚的一切都太荒谬了。
    楚辞坐在桌前,对着粗糙的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
    状态很不好,眼皮肿,嘴唇也肿,看起来不像是喝多了酒,倒像是犯疯病咬了什么人,头痛不说,哪儿都不太舒服,最重要的是,昨夜的事情从他扬言要交秦妄这个朋友开始,后面几乎都是模糊的片段,甚至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这感觉着实糟糕。
    楚辞拧着眉拿起早起时在枕边发现的发冠打量了一番,似乎秦妄不曾戴过,他常用发带,不喜此类花里胡哨的东西,应当不是他所遗漏。
    可楚辞并不记得自己有掏钱买过这玩意儿。
    楚辞用力捏了捏眉心,决定以后还是少沾些酒,不然做了什么事情隔天就能忘个一干二净,着实不好。
    现如今,也只能去问一问秦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辞刚要起身,客栈下突然间乱糟糟的吵起来,凌乱脚步声随着楼梯一路往上,停在了楚辞的房门口,楚辞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瞬,门便被踹飞了。
    楚辞
    门外足有四五人,皆是满脸凶神恶煞,如同来讨债一般,见屋内只有楚辞一人,为首的男人上来就要扯楚辞的衣领,被他敏捷地躲开了,起身退到窗边,打量几人一番后似笑非笑道,“不好意思,许是我还没睡醒,怎么大清早的,凭白冒出几条疯狗来闯我的房间”
    他朝一旁伸出手,绝踪受他召唤飞来,被楚辞牢牢攥住,灵石光芒闪烁,映得楚辞脸上多了些邪魅煞气。
    上来想要揪住楚辞衣领的男人正是踏云门的沐司,御灵门一向低调,年轻一辈中只见过池默与穆寒,便不认得楚辞身份,此时见到对方这幅模样,眼神晃了一晃,竟把他也当做了是那狐妖的同类,威胁道,“我劝你最好将那只狐妖的行踪老实招来,我还能留你一条小命,不然今日我便就在这儿刨了你的内丹,将你真身抛尸荒野”
    楚辞叹了口气,并未接他的话,伸出手在沐司眼前晃了晃。
    沐司觉得他在戏耍自己,怒道,“你在做什么”
    楚辞懒懒道,“不是我说,出门的时候麻烦把眼睛带上好不好,我是人,不是妖,蠢死了。”
    他不耐翻了个白眼,“带着你的人赶紧滚蛋,不然真的打起来,我不能保证你们能安然无恙的离开客栈。”
    沐司从未见过如此猖狂的妖,顿时惊怒道,“你”
    正说着,池默带着穆寒等人赶来,踏云门的人齐刷刷拔出剑来,一时屋内箭弩拔张,怒目相视。
    池默认出沐司来,先开口道,“也不知我这师弟是哪里得罪了各位,要烦劳这位这么大阵仗的找上门来”
    沐司狐疑地瞥了眼抱胸倚在窗边的楚辞,“这是你师弟怎么从未见过”
    池默道,“我这师弟平日里都呆在孤云殿中修行,极少下山来,故沐公子未曾见过,觉得眼生。”
    听见孤云殿这几个字,沐司的眼皮跳了跳,想起师父曾与自己说过的秘闻,想来这人应当就是当年御灵门人中人下山途中所救下的孤儿,被带上山之后一直养在况清尘身边,沐司也一直好奇过这个孤儿是什么样的人,能被御灵门的掌门看上,如今总算是见到了。
    想到这儿,他的唇角蔓延开一丝兴味,示意其他几位师弟收剑回鞘,摆出一副和善面孔来,微微笑道,“原来是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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