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一个眨眼的时间便行云流水的砍断几棵大树。

    在树木轰然倒地前,炭治郎甚至没听到砍树的声音。

    白雪被倒下的树木砸的纷纷扬扬散落在空气中,长青呼出一口寒气,低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日轮刀。

    完全的掌握吗

    “好厉害啊”炭治郎看到树木的切口上光滑的如同被磨过一般,他佩服的看着长青,“长青君,你的剑术真的太帅了,我将来也能学吗”

    炭治郎还以为长青的剑术是从神谷道场学来的。

    “不,炭治郎,”长青看着红发少年,叹了口气,“我由衷的希望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不得不去学习这剑术。”

    灶门炭治郎“”

    炭治郎的嗅觉很灵敏,所以他能闻到白发少年的情绪里散发出一种萧瑟的悲伤,尽管表现的并不是多么明显,但其实白发少年都快被那种悲伤淹没了。

    不只是因为这个剑术,还有很多很多事情的悲伤,那么多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块。

    为什么他之前没有注意到呢因为长青是个那么温柔的人,所以会不由自主的忽略这一点吗

    灶门炭治郎忽然有些想哭。

    长青把砍下来的树木都帮忙运回灶门家,留给他们烧炭用。

    新年终于到来,长青极为不易的重新长到十四岁。

    不知道是不是过去一年过的太充实了,长青完全没有白驹过隙的感觉。

    他早早就向产屋敷耀哉告假了柱合会议,把半年的见闻写在报告上让乌鸦君寄过去。

    在神谷道场吃过年夜饭,带着萤和义还有心太放了烟花,就急匆匆的打算去找灶门炭十郎。

    长青到的时候,灶门炭十郎已经换好了跳火之神神乐舞的舞者专用的服饰。

    穿着祭祀舞者服饰的男人看起来威严洒脱,和前几天那副躺在床榻上的虚弱样子完全不同。

    雪地里扫出一块空地,围绕空地点着一圈灯烛。

    据灶门炭治郎说,这个火之神神乐舞要求舞者一刻不停的在雪地里跳上一整夜,普通人听着就要累趴下了,由此可见灶门炭十郎对于呼吸的领悟究竟有多深。

    灶门炭治郎看到长青还是前几天那样,身上几乎没什么厚重的衣服,他连忙把自己的围巾让给长青。

    灶门炭治郎困惑的表示“为什么长青君都和爸爸一样不怕冷呢我的耳朵感觉都要冻掉了。”

    长青裹着被强硬缠上的围巾笑了笑“那还是你围着吧。”

    炭治郎摆摆手“不用,我和竹雄围一条就行,这样也很暖和的。”

    皑皑雪地中,有阵阵清脆铃声传来。

    临近午夜了。

    灶门炭十郎对长青点点头,叮嘱道“过程中我不能说话,长青君你仔细看好。”

    长青郑重答道“是,我知道了。”

    舞者的服饰舞动起来,宛如在雪地中跳动的火焰,加上那般流畅到让人分不清究竟是舞蹈还是真实比斗的动作,一时间就像是真正的火之神。

    火之神神乐舞的动作倒映在红眸中。

    长青喃喃道“那绝对不是单纯的舞蹈。”

    动作和长青见过的每一个呼吸法都有蛛丝马迹的相似之处,甚至如果拿到剑术中使用的话,长青几乎敢断言这比任何一个型的完成度都要高上不少。

    那是只有初始呼吸法“日之呼吸”和继国缘一才能达到的高度。

    尽管使用者并非那个天才剑士本人,长青也从动作中看到了四百年前的风采。

    奴良滑瓢曾说“那个人是我承认的最强的人类,世界上想要孕育出一个就费尽心血,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原来如此,的确会有这样的感慨啊。

    灶门炭治郎原本也一直在这里看着父亲,但是小孩子的抗寒能力实在跟不上,在连裹着被子的方法都不好使了以后,他只能采取每过一个小时就回屋子里暖和半个小时的迂回策略。

    长青目不转睛的盯了整整一夜,这套动作在他脑海中逐渐化为一套完整的剑术。

    直到旭日东升,阳光洒落的一瞬间,脸不红气不乱,只是身上出了很多汗的灶门炭十郎终于停了下来。

    思绪随之被打断的长青这才浑身一个激灵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衣服都冻住了。

    腿活动了好几下,这才恢复血液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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