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瞥,就算对方化成灰,顾清染也识得。
    看到温棱的瞬间,顾清染感觉最可怕的并不是她变成了一只猫,而是她她竟然被太子温棱给捡了回来
    毕竟,他就是那个残暴无情的新帝,那个日后会下令将她顾家满门处斩的人
    上辈子。顾清染曾有幸见过温棱几次。
    不可否认的是,温棱生了一张郁秀俊美,祸国殃民的脸。
    一张狭长而锐利的单凤眼下,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在他右眼眼尾还长着一颗泪痣,右手的手腕上,还常年挂着一串绑着红穗的墨绿色的佛珠。
    看着男人隐隐暴露的胸膛,顾清染莫名红了脸,这人也真是奇怪,怎么怎么不好好穿衣服啊
    上辈子,温棱就喜欢穿着一系干净如雪的白衣,哪怕当着众人的面,他总是一副衣冠不整,傲慢懒散的模样。
    以至于他总是被世人垢病,有失得体。然而,对于那些人的诋毁和嘲讽,他向来是置若罔闻,理都不理。
    想到跟温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顾清染莫名有些不自在虽然,她现在根本算不上一个女人,充其量只能算一只母猫
    不过,看温棱这状态,顾清染很快便确定了一件事,她灵魂寄托在猫的身上,回到了过去。
    如今的温棱,还只是一个被软禁在太子府的闲散之人,她还没有嫁给楚缜,她还有机会改变上辈子的结局。
    然而,顾清染躺在冰冷的笼子里,有些无力。事到如今,她变成了一只猫,什么都做不了
    趁温棱还在睡觉,顾清染打量一眼周围环境,盘算着怎么逃离。
    四周门窗紧闭,关着她的笼子并没有上锁,顾清染偷偷的伸出猫爪子,试探的扒拉了几下。
    哒的一声,笼子开了。
    顾清染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有些惊喜,她立刻从笼子里面钻出来。
    见温棱还在睡,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跑出来了,顾清染激动的窜到门前,并用一双爪子企图将门给打开。
    可她努力了半天,房门纹丝不动,也叫她白白累出了一头的汗,突然,顾清染感觉后背一凉,她心头一慌,回过头来。
    只见,方才还在睡觉的男人已经醒来,他维持刚刚睡觉的姿势一动不动,漆墨似的眼瞳却朝顾清染冷冷瞥了过来,眼底藏着被显而易见的不悦。
    “”触及到男人的视线,顾清染心头一颤,顿时感觉到腿软了。
    顾清染立刻乖巧温驯的缩回笼子里,进去之前,还不忘记用爪子将笼门给一并带上了。
    她躺在笼子里装死,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简直怂到极点。
    温棱“”
    看到她随手关上门的那一幕,男人眸眼微黯,冷戾的目光随即从她身上移开,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见温棱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举动,顾清染趴在地上,不敢再随意乱动,同时,猛然静下来之后,顾清染感觉一阵饥肠辘辘。
    这只猫应该好久没有吃东西了,饿的她心里跟着发慌许是本性使然,顾清染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爪子。舔了两口,顾清染一愣,开始恶心往外吐着口水。
    呸呸呸,她是人,不是猫
    就在顾清染吐口水的功夫,有人推门进屋,顾清染立刻警惕的伸长了脖子。
    只见,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那小太监十七八岁,生的唇红齿白,他手里端着知道托盘,直接走到温棱面前,恭敬的唤了一声“殿下,该喝药了。”
    闻言,温棱懒懒的睁开双眼。
    太监名叫小柱子,是温棱身旁的贴身太监,见温棱起身,小柱子连忙将手里放着药的托盘给搁在了一旁,便上前搀扶着温棱坐起了身。
    温棱似乎很疲惫,眉眼之间隐约透着一丝苍白,随着他突然坐起来,身上如雪的白色寝衣松松垮垮的掉下肩头,露出结实的胸口。
    刚过冬至,屋里还燃着炭火,顾清染看着衣衫不整的某人,莫名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却忘记要移开目光。
    温棱接过小柱子手中的药碗,一口气便将苦涩浓郁的汤药一饮而尽,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趁温棱喝药的间隙,小柱子朝顾清染望了一眼,总感觉有些奇怪。
    这只猫长的那么丑,还秃了顶,殿下怎么突然好心,冒着大雨将它给带回来
    看到小柱子嫌弃的眼光,顾清染心塞的躺在笼子里。顾清染知道,如今的自己长的很丑
    她不光是一只通体发黑的黑猫,还又瘦又小,因为处在掉毛期的缘故,她浑身的毛发稀稀松松,有些秃尤其是头顶,更是可怜的秃了一大块,丑的让人不忍直视。
    接过温棱手中的药碗,小柱子问起温棱“殿下,您打算怎么处置这只猫”
    无论是扔了还是杀了或者留下,小柱子都不敢私自作主处理了,总要问过温棱的意思。
    听到小柱子问起,温棱目光一转,清冷的落在顾清染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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