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为何独自在走廊彷徨”男人有着漆黑的长发,金色的眼瞳里装着一个炽热的灵魂,作为利器的他,有着能将人一击毙命的美,锋利的刀刃即使再怎么掩藏,也还是遮盖不了那让人畏惧的寒气。
“鬼切吗,也没什么事,只是”花宫雪月刚想起身,她实在不好意思在鬼切的面前用这种不太雅观的姿态和他交流,结果发现,起不来可能是衣服裹得太紧,可能是她真的腿麻了,但是就是,很尴尬地起不来了花宫雪月简直忘了今天是盛装出席这件事,她简直想伸手疯狂揉自己的脸来表达她现在抓狂的心情。
“嗯”鬼切走得更近了些,他走路带来的风她都能感觉到了。
“嗯”花宫雪月还在纠结该不该说,就被鬼切双手从地上举了起来,她的视野猛然从地板变成了青年好看得让人脸红的脸,她头一次用这种视角观察她的利刃,因为每一次看他都太过害羞所以从没长时间地盯着他的脸看过。
果然,他长得超好看啊不管是实力还是外貌,都让人心惊,让人望尘莫及啊
“终于肯正眼看我了吗”鬼切金色的眼睛特别耀眼,看得花宫雪月晕晕乎乎地,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被他举在空中呢
“能不能把我放下来”花宫雪月抬手遮住了她的脸,鬼切能看到她没遮住,又失去了发丝遮挡的通红的耳朵,衬得粉色的珍珠颜色越来越深。
“谨遵主命。”他很干脆地将她放回了地面上,不过,是靠在他的胸前。
“姬君的脚好一些了吗”他好听的声音就在头顶,鼻子还能很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花宫雪月赶紧动了动腿,向后退去。
“好、好很多了”原来举她是看出来她腿麻了起不来了吗不愧是鬼切,非常敏感体贴呢。
“那么姬君,能把手放下来了吗过会儿会酸的。”鬼切看着她的手,秀美的手腕上的银色镯子,荒的气息很重,虽然知道这是姬君的私事,却忍不住有些生气起来。
没有哪一个人能在看到自己喜爱之人身上有情敌的东西还很开心的。
所以他也要小小地发一下脾气。
“姬君总是不看我,难道是我的容貌实在不被姬君所接受吗”
花宫雪月赶紧将手放下来,她精致的脸上有些惊慌,还有未散去的红晕:“不是因为鬼切长得太好看了,我怕我总看着你发呆,这样太失礼了”
“我本就是姬君的所有物,姬君喜欢对我怎样就怎样,轮不到别人置喙。”鬼切的手握在了刀上,他的气势恢宏,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和决心。
“可是我还未出嫁”花宫雪月一看到他又想捂脸。
“出嫁之后,姬君要是嫁给了别人,姬君不就更加不能看我的脸了吗”他眼睛里的光彩像是被她的话语夺走了一般,他冷淡下来的眉眼,越发让人心动。
“唔”花宫雪月想想,好像说得也对。这样不就太奇怪了吗明明寮里其他的式神她都能好好相处,至少对视没有问题,但是鬼切长得实在实在太符合她心意了
明明看了也没有对不起谁,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所以一直想见到他,又总是躲着他的目光。
“既然姬君无法做出定论,那就交给鬼切吧,为姬君分忧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他与她的距离本就一步之遥,他前进一步,她便只能仍由他掌控。
他好看的唇黏上了她的,他不停地辗转碾磨,品尝着她的滋味,趁她沉醉之际攻势越发逼人,明明只是唇舌交缠,唾液交换的动作,却不知为何格外地容易点燃欲望的火焰,格外地让他的内心颤栗,他感觉他的内心就是一只煮鸡蛋,这一刻,壳被敲破了,他终于知道自己每一次站在远处凝望她时的心情,各种让他不解的行为,是为了什么。
“我的脸,我的身体,我的一切都是姬君的,不管姬君你要不要,我都是姬君的所以无需烦恼,如果姬君愿意的话,我可以让姬君名正言顺地只注视我一个人。”
鬼切黑色的发和她的抵在一起,密不可分了一会,最后还是分离。
花宫雪月越发觉得今天这个节日会让她很不好过。
姬君这个称呼,她真的是好久都没听过了,也让她突然忆起自己养父的身份同样在京都非常尊贵。
比起姬君,她更希望那人叫她雪月啊
盛装出现在众式神眼前的她,像是高不可攀的神女,但是她低垂着的眉眼又使她看上去触手可及,这种矛盾的感觉一直在众式神的心中涌动。
“小生找到了,命运之人。”妖狐的折扇突然收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他向花宫雪月走去,刚想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就发现自己的手上绑了一根红线,进退不得。
顺着红线的源头望去,小袖之手平静地将线收了回去。妖狐对着她笑笑,眼中暗藏的风暴涌动着,转身又对着花宫雪月撒娇:“诶呀,小生的手被红线拉坏了,好痛的,要雪月亲亲才会好。”
“真的拉坏了吗没事吧,我来给你治疗一下啊”花鸟卷赶紧对着妖狐放了几只飞鸟,她紧张的表情不似作假,可是妖狐的手这下是真的红了,不过马上鸟又飞回他的手上,手上淤红的地方又恢复了洁白。
“这样就好了吧”花鸟卷对着妖狐温柔地笑,“哪里不好就一定要治哦,不要总缠着雪月,毕竟她也不会治疗嘛。”
“阿妈阿妈看看看有胡萝卜味的月饼诶”山兔献宝似地将怀中的月饼拿出来给她看,圆圆的饼身上的确印着胡萝卜。
“那你要多吃一点哦。”花宫雪月从善如流地揉了揉她雪白的发。
“嗯嗯阿妈也是中秋”山兔刚要说完就被姑获鸟捂住了嘴。
“还不到时候吧,对了,雪月,源氏那边给你寄了月饼和信,你让小纸人给你拿过来吧。”姑获鸟今天打扮得也很隆重,金色的羽毛上浮动着流光。
“源氏干嘛给我寄信”花宫雪月说到这里突然收声,想起来鬼切和源氏之间的渊源,源赖光她也是见过的,毕竟鬼切现在被她契约走了,源赖光大概是发来了警告
现在威胁信还得跟着节日送点礼了吗花宫雪月将小纸人的月饼领取交给座敷童子之后,便认真地读起了那封信。
整封信没有半个字提到鬼切,字迹奔放不失力度,语句通顺,没有词不达意的情况,但是花宫雪月越读越觉得离谱。信的大意就是,上次大江山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再聚,不知为何姬君的脸总是在我的梦中出现,让我魂牵梦萦,前几日听下属谈起,姬君要过大唐的中秋节,得知中秋节是思念亲人之人过的节日,我与姬君非亲非故,但是我的确思念姬君,特此派人送来礼品,望姬君安乐。
这、这是什么意思花宫雪月快把信都扯烂了。源赖光这么卑鄙的吗得不到鬼切就想通过和她沾亲带故来接近鬼切太、太可怕了吧
半字不提鬼切,肯定是欲盖弥彰,花宫雪月将信折好,收入怀中,准备下次当面还给源赖光,让他知道,鬼切既然被她契约了,她是不会让鬼切再次落入他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