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失望也罢,没有出息也好,你总是爹爹的孩子总之不管什么,爹爹都会爱你如往昔。”
    孩子这话听得懵懵懂懂。“爹爹,你哭了你的眼角,怎么湿湿的。”
    终于心软撩起袖子,给父亲擦拭。
    李延玉俊面释然轻松笑“上次,咱们不是说好了么你得快快长大,长成一个男子汉,你娘在天上,还被王母娘娘关着呢你要是没有本事,如何去救她,嗯”
    李汝直“爹爹,是小直不乖。”赶紧捡起地上的剑。“我一定会练会的。我要救我娘亲”
    李延玉轻吁了一口气,拍拍手,站起身来。
    陈总兵的女儿派一老嬷嬷忽来询问李延玉要书法字帖。
    是的,这位小姐,陈总兵的掌上明珠,即上次李延玉在码头渡口,受那老工头羞辱时她就坐在轿子里静静观察那位。桃花镇近年越来越不稳,陈总兵把守边陲,得罪的倭匪盗寇多之又多。陈总兵家的这位小姐生得玉容花貌、肌肤胜雪,奈何体弱多病,风吹就倒。小姐闺名叫陈娇娇,不仅貌美,也算是个才女,是个能诗作画的。恰逢于某日某时,小姐被一群盗匪所劫持,险些受辱,那天,正好是个上元灯节,陈家小姐被一群流氓盗匪劫持,想要威胁陈总兵。李延玉恰好碰见,这两年,他一边带孩子给人教书,日日枪法棍剑练习也不落这是被羞辱后所激起的各种原始求生欲望。他利用机智,再加一些拳脚功夫,很快,便叫小姐救了下来。
    自古英雄救美,最能获得少女的芳心。
    这位姑娘,自也算是个多愁善感、心思细腻的,桃花渡那样邂逅碰见,之后,又历经如此种种,眼见李延玉长得气质俊逸,身上甚至有一种令她着迷难以言说的沧桑、厚重、几经洗练的成熟魅力。再往后,又是元宵节灯谜,她给灯上写了一个任谁也猜不出、很难的字谜,而李延玉很快就将它轻轻松松就解出来。小姐后又知他就是镇里的一位教书先生,博学多才,时常也被爹爹陈总兵提及诸多种种,对男人早就芳心所动了。
    小姐待字闺中,选了诸多夫婿总未有合适的,思来想去,和李延玉这么一见,只觉命定中人便是他了。
    而他父亲陈总兵似乎也看出了宝贝女儿的心思,常常在花厅里和夫人为着此事商议,背着手踱来踱去。
    “原来,他是皇上”
    “咱们女儿看上的,竟是皇上”
    陈夫人手捂着嘴,“天呐老爷,您这话不可乱说”
    刚开始时,两夫妇自然反对,听得女儿为一个“鳏夫”动了心,不管这“鳏夫”他们之前碰见过、如何欣赏其言谈才能人品,可到底是娶过妻的,还带了一个拖油瓶,便各种严厉反对指责,说什么都要阻止女儿和这男人来往,断绝她的这身“相思病”,甚至,陈总兵想要利用自己权职,好好收拾教训男人好一顿。可,当有一天,乍然见了李延玉当场给人所写的那笔“金错刀”,他豁然回想起新皇帝登基时候,当时还是五军都督府小小佥事的他,只站在远处遥遥地看新君一眼。
    当时的新君,是那样荒唐,那么隆重庄严的登基大典,居然不知因为何事,摘下自己头上的帝王帽,疯了一样就跑下大殿丹陛台阶。
    陈总兵现在都回忆起是啊,当时的情况,令他们那些文武百官简直惊悚无比。
    因此,对新君的那张脸,想不记住都难呐。
    陈总兵道“是他夫人,我敢打赌,绝对是他,再不会错的这人姓李,又恰好写了一手金错刀,新皇帝那张脸,瞧我也是老糊涂,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该死真该死”
    他夫人吓得脸都白了,手越发捂紧嘴,哆哆嗦嗦。“老爷,这,这么说,我们女儿,令她害相思病的,竟是皇上。可,可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呀”
    陈总兵眸中激动。“好事当然是好事”双手使劲掰着夫人双肩摇她。“这姓周的,是个蛮子武夫,铁定也坐不稳几天江山,现在,群雄四起,都在蠢蠢欲动,各人争夺天下,但到底,都没有一个正经能主宰天下的名号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如果,咱们扶持眼下新君复辟,就算得是以后的大功臣了你想想,咱们借着新君名义,联络我各部和其他一心的大臣,扶持这位新皇帝复辟,那么,之后,整个天下,也就是我们陈家的,我女儿,就是皇后了。”
    “老爷”夫人惊了。
    陈总兵又道“我看,咱们这位皇帝现在,在民间经历这么一洗涤淬炼,早已今非昔比,是个天子之相日后,造福百姓,是可以成一个英明君主。”
    如此,两人又激动并极其小声说着。
    隔着山水屏风,那位小姐陈娇娇,豁地脸色也大变,捏着绣帕在胸口,心砰砰砰,狂跳个不停。
    也不知究竟跳了到底有多久,嘴角轻轻一抿,羞涩地低下头。
    这日现在,她又在找各种借口理由,似以要字帖的名头,想和李延玉各种搭讪联络。
    李延玉听了小童来报,表情复杂,便说“你去告诉那嬷嬷,我这里没有她想要的字帖你再传我话解释给她听,我是娶过妻子的人,这辈子,也只娶一个。”
    小童道“这,这不太好吧她可是陈总兵的掌上明珠,先生,你拒绝其他的媒婆就罢了,可这位小姐,您,您不能呀”
    李延玉冷哼一声。“你只照我的话去说。”
    小童瘪瘪嘴,无法,只得去了。
    然而,笑嘻嘻地一推院门,小童说的却是“嬷嬷,您家小姐是来寻字帖的吗咱们先生说了,这几日可能不得空,改日亲自为你写几副,可好”
    嬷嬷顿时听了也喜道“哟那可是太好了。没关系,没关系,咱们小姐愿意等。是先生亲自写小姐可要高兴坏了。”
    可不是高兴坏了。
    嬷嬷回去这么一说,陈娇娇一颗芳心越发跳动不已,各种脑补联想,甚至心忖莫非,他对我也有意思我只要一副寻常字帖便罢,他却说,愿意等几日亲自给我写
    那次在医馆间,蔻珠、苏友柏和李延玉三人擦肩而过其实,像那样的“擦肩而过”,也并非只那一次。李延玉中过蛊,此生不能害相思,否则,心会绞痛,痛到生不如死。到后面,会一次比一次难受,甚至出现很多的幻听幻觉。那天,也是个上元灯节,就在陈总兵女儿着令府上下人在小镇搞一场隆重盛大的元宵灯谜会。李延玉猜完了最后一个灯谜。那道灯谜的谜面是“故人把盏苦留我”,猜一离合音字他呐呐地念着,刚刚说完谜底,蓦然回首一转身是蔻珠。
    他竟看见了蔻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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