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续文低头嗅着她身上刚沐浴完的花香, 笑道“辛苦娘子了。”

    许舒妤心跳加速,耳垂红得欲滴血,“不不辛苦。”

    温续文揽着她纤细的腰肢, 感受那温热细腻的触感,眼神沉迷,轻咬一下她最敏感的地方耳垂。

    “相公”

    许舒妤轻吟一声, 无意识地紧紧贴着他。

    温续文勾唇笑了笑,不再挑逗她的神经, 嘴唇移动到她脖颈间,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许舒妤闭上眼睛, 睫毛轻颤, 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让她既想推开他,又舍不得推开。

    最后化作一声声暧昧又挑动人心的轻吟

    听得温续文心里一阵火大, 感受到自己的冲动,暗骂卧槽,玩过火了, 连忙把许舒妤放在床榻上,他翻身躺在一旁,喘着粗气,额头冒出细汗,眼尾泛红, 可见他忍得多难受。

    许舒妤察觉到温续文停下,睁开泛着水光的双眸, 扭头看向温续文, 强忍着羞意, 道“相公,为何”

    她没有多想,也不觉得温续文是嫌弃她,毕竟不管是现在他的粗喘声,还是刚才她感受到的他的欲望,都表明她对他很有吸引力。

    温续文听言,却是立刻蹦起来,扔下一句,“我先去沐浴,回来再说,”便跑了。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温续文在心里狂吼。

    许舒妤自己不自知,没听出来因为刚才的亲热,她的声音变得格外甜腻柔媚,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挑逗温续文的神经。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温续文察觉到他对许舒妤并非没有感情,受情绪所控,总想着和她亲近一番。

    他们是夫妻,接个吻,抱一抱,这都不算什么。

    只是他没想到今日会和许舒妤有这么大的进展,从初吻到差点全垒打,试问,谁还有他迅速

    洗了个冷水澡,总算把他的火气浇灭了,回到内室,许舒妤感受到他身上的凉气,便知他去做什么了,蹙眉道“相公”

    他们是夫妻,发生什么都很正常,又何必这般强迫自己

    温续文再次躺在她身边,单手撑着头看着她,笑道“我的傻娘子,我不说过吗,女子在十八岁之前,不应破身的,对身体不好。”

    许舒妤心里一颤,她一直以为这是温续文的托词,早就忘了,没想到今日再次被温续文提起,莫非是真的

    许舒妤眼中的情绪太明显,温续文一看便知她在想什么,无奈道“相公可没有骗你,虽然此话惊世骇俗了些,却是真事,要不然你以为相公真能坐怀不乱啊,我忍得多难受,你又不是没看到。”

    听言,许舒妤眼中的羞意又浓了几分,到现在她脑海中,还是他刚才粗重的喘息声,既听得她心乱,却又莫名有种渴望。

    想到这儿,许舒妤声音细若蚊声,道“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也就不到四个月了。”

    说完,许舒妤便将脸颊埋在床榻上,不敢看温续文。

    温续文明白她的意思,现在是七月初一,许舒妤的生辰在十月二十,确实还有不到四个月。

    只是,他有他自己的坚持,她还小,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便置她的身体于不顾。

    他希望的是,他们可以白头到老,她可以长长久久地陪在他身边。

    温续文抬手抚摸她的秀发,柔声道“娘子心疼相公,我都明白,只是在我心里,娘子的身体更加重要而且,我们当初的洞房花烛夜并不完整,待娘子生辰日,我还娘子一个完整的洞房花烛夜,我们再做真真正正,长长久久的夫妻,可好”

    许舒妤听言,心里一颤,眼中浮现晶莹的泪水,她早知他体贴,却不曾想到他会做到这般。

    许舒妤咬紧嘴唇,没有控制住情绪,扑到他怀里,低声道“相公真好。”

    温续文抱着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勾唇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其实许舒妤还未成年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温续文想还给她一个完完整整的洞房花烛夜。

    喜烛,喜被,合卺酒,缺一不可

    这一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人相拥而眠。

    今日的亲昵和谈话,让许舒妤变得对温续文依恋不少,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还好温续文洗了冷水澡,再加上心里对许舒妤只有怜爱没有那等想法,这才能安稳地睡着。

    次日一早,何顺顶着压力敲门,提醒温续文该去国子监了。

    温续文和许舒妤都不是睡觉很沉的人,听到声音,两人便醒了。

    温续文先回了何顺一声,然后扭头吻了吻许舒妤的额头,柔声道“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

    许舒妤摇摇头,起身服侍温续文更衣,她什么时候睡都行,今日温续文就要回国子监了,他们才在一起一日,难免有些不舍,便想着和他多待一会儿。

    温续文暗自叹气,猜到她的心思,便不再阻止,两人一同更衣洗漱,然后用膳。

    待到临走时,许舒静才出现,显然是来送他的,温续文握着许舒妤的手,有外人在,他们不好再过亲热。

    “小妹,我半月才会回来一次,你别总跑出去,多陪陪我娘子。”

    “知道了,姐夫,”许舒静回答得有气无力。

    她本来好心来送温续文,可一来便看到他们二人缠绵的眼神,看得她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拜托,能不能收敛一点啊

    国子监的时辰误不得,最后温续文还是走了。

    许舒妤看着马车消失,才收回视线,扭头看向许舒静,道“静儿,店铺的事不要着急,慢慢来。”

    许舒妤其实不放心许舒静总是出府,只是拗不过她,再加上有张智陪在,她也能放心些。

    温续文走之前说过,如果发生什么事,直接去宋府求助。

    回到国子监,自然免不了被冯洛凌打趣一番,这人嚣张肆意,最爱看热闹。

    “啧啧,看温兄这一脸不舍的表情,想必恨不得多放几日假吧”

    温续文可不是面皮薄的人,反击道“世子所言正说到我心坎里,诶,世子身份尊贵,你的话谁敢不听,不如世子和国子监的博士们说说,多放我几日假”

    此言一出,冯洛凌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他的话要是管用,他至于每次都偷偷摸摸逃课吗

    陈慕良不厚道地笑了,“洛凌,温兄岂是好惹的。”

    冯洛凌冷哼,“你们这些读书人,心眼就是多,骂人都不带吐脏字的。”

    温续文和陈慕良对视一眼,不予置否,注定要进入仕途的人,心眼若是不多,等着被别人当炮灰吗

    他们可不傻

    国子监的生活枯燥且无味,冯洛凌只坚持了半日,就又逃课了,这次还带着陈慕良,看来陈慕良也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看得温续文一脸羡慕,他家中有如花美眷,他也想逃课啊,只可惜他逃了也没用,若是许舒妤知道他逃课出来见她,恐怕只会生气,不会高兴。

    唉,温续文叹口气,老老实实地继续上课。

    等到七月十四这一天,李司祈突然来找温续文,“续文,你们搬了新家,我还不曾去看过,今日我们一起走。”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温续文没有揭穿他,点头笑道“好啊,我们今日正要去宋世伯府上,表哥也一起来吧。”

    听言,李司祈皱了皱眉,到底想见许舒静的心思占了上风,微微颔首,次日随温续文一同做马车离开国子监。

    许舒静没心没肺,之前的尴尬早就忘了,见到李司祈,面色如常地打招呼,李司祈心里发苦,面上却是不显露半分。

    温续文挺同情李司祈的,只是感情一事,素来强求不得,只能随缘。

    而男女主的红线早就被月老系上了,其他人啊,没机会的。

    几人略微收拾一番,便坐车前往宋府,温续文并非突然带着许舒妤姐妹到访,他早就让何顺送信告知宋修德。

    因为有许舒妤姐妹在,温续文自然不可能带着她们去书房,几人便来了前厅。

    门房早就去通知宋修德了,他们刚坐了没一会儿,宋修德便到了。

    几人一一见礼,宋修德看看许舒妤姐妹,和善道“士政兄能有一双如此懂事乖巧的女儿,真是好福气啊。”

    许舒妤矜持道“世伯谬赞了。”

    男女有别,哪怕宋修德是长辈也不好多聊,简单说了几句,便让一丫鬟带着许舒妤姐妹去后宅见宋夫人。

    “走,两位贤侄,我们去书房。”

    宋修德一视同仁,并未因第一次见面,便忽视李司祈,同时指点两人的文章。

    待离开宋府时,李司祈整个人都很兴奋,眼睛闪闪发光,“续文,宋世伯不愧是当年的榜眼,学识渊博,听世伯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像李司祈这般爱做学问的人,最高兴的便是遇到学识渊博的人。

    这话,温续文已经听他说了多次,耳朵都起茧了,只是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再次附和道“宋世伯自是学问不俗。”

    宋修德看得出李司祈是沉迷学问的人,便纯粹和他探讨学问,未提朝中之事。

    以往只有温续文在时,宋修德总会有意无意提起朝政,很明显是知道温续文的志向,提前让他了解朝政。

    因材施教,宋修德当得起名师的称号。

    几人并未在宋府用午膳,午膳是在新家用的,李司祈本来就是来看许舒静的,同样留下用膳。

    用完膳,许舒妤提起宋夫人,“宋伯母很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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