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虽微不足道,却不愿连累大人的名声。”

    不得不说,关通判跟了元隆礼几年,对他还是很了解的,一通马屁就把他拍舒服了。

    元隆礼的目光缓和下来,道“阳山盗匪在兴元府境内,肆意劫掠商队,太过放肆,本官岂能容他们,去把郑统领请来,本官要和他商议出兵的事宜。”

    两日后,兴元府知府元隆礼亲自坐镇郑县县衙,同时带来五百兵甲齐全的军士。

    元隆礼到了郑县后,第一时间提审了王家家主,利用其和盗匪的联系,打算设计让盗匪进入陷阱。

    只可惜,阳山盗匪太谨慎了,他们耐心等了两天,等来的却只有一小波的盗匪,剩下的大部分依旧藏在阳山中。

    无奈,郑统领只得带着五百军士进阳山剿匪。

    有了这五百军士,郑县日前进山剿匪的衙役,丁勇以及护卫便退了出来,守在阳山外围,防止任何一个盗匪逃出去。

    大军压境效果甚佳,一寸寸地推进,终于在五日后发现了盗匪的踪迹,双方开始交战。

    郑统领性格沉稳,行军谨慎,识破不少盗匪事先准备好的陷阱。

    双方数量过于悬殊,军士的数量是盗匪两倍有余,盗匪再勇武也不是军士的对手,几日的游击交战后,两百盗匪无一人逃脱,全被剿灭,打扫完战场,郑统领便带着盗匪日前劫掠的元家货物离开了阳山。

    至此,困扰郑县多年的阳山盗匪被彻底剿灭,郑县百姓纷纷欢呼,并在有心人的带领下,高喊“元大人英明。”

    这让元隆礼心情大好,再看到郑统领将元家损失的货物悉数追回,还缴获大量金银财宝,更是心花怒放。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忘了问罪,“许士政,盗匪如此猖獗,祸害百姓,你为何不早日上报”

    元隆礼选择性遗忘许士政这几年间的数次求助。

    许士政早有所料,跪地请罪道“是下官疏忽,下官听闻周县丞和关通判相识,便让周县丞告知关通判,直到近日,下官才知周县丞欺上瞒下,并未将此事上报,下官御下不严,请大人降罪。”

    听到这话,周常鑫瞪大眼睛,正要出言辩解,便见关通判上前一步,道“大人,下官没想到周县丞竟会隐瞒不报,没有看清他的为人,是下官疏忽,请大人责罚。”

    周常鑫僵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果只是许士政一人这么说,他还可以辩解,可关通判将此事盖棺定论,便由不得他辩驳。

    果不其然,元隆礼闻言,顿时大怒,“此等狼心狗肺,不知为百姓分忧的官员留着何用,将其革职查办,押入大牢待审,许大人,此人是你郑县的人,本官就不越俎代庖,待本官走后,你自己去审问。”

    “是,大人,下官领命,”许士政拱手应下。

    阳山盗匪已经被剿灭,元隆礼带着元家货物,以及被缴获的金银财宝,离开了郑县,由五百军士亲自护送返回兴元府。

    送走元隆礼等人,许士政返回县衙大堂,周常鑫依旧跪在那里,见许士政回来,他咬牙切齿道“许士政,你公报私仇。”

    许士政看着他,一脸平静,“你可知道为何关通判会放弃你”

    周常鑫脸色大变,他当然知道。

    许士政看到他的脸色,继续道“剿灭两百盗匪,是大功一件,元大人想要得到这个功劳,之前他就必须不知道盗匪的存在。”

    “大人既然不知道,只能是我们郑县失职,未曾及时上报,那到底是本官这个县令失职还是你这个县丞失职呢”

    许士政叹气,“周县丞,昔日之因,才有今日之果。”

    周常鑫只考虑到自身的利益,从不曾为郑县百姓着想,哪怕这次他是替罪羊,当得也不冤枉。

    隐瞒不报,这罪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最轻也得是抄家流放。

    说实话,许士政宁可让周常鑫多蹦哒几年,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办了他,这只能证明元隆礼的腐败。

    从盗匪处缴获的金银财宝应该属于郑县被劫掠的商户所有,元隆礼却没有丝毫要补偿的心思,直接让人拉回兴元府。

    若非许士政的身上有发现盗匪内应的功劳,这次被下大牢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若非知道这次打不倒许士政,关通判又岂会这么快定下周常鑫的罪,把他自己摘出去。

    许士政派人搜查周府,不出意外地找到多封周常鑫和关通判来往的书信,信中所提及的事情不少,阳山盗匪也在其中。

    只可惜这些东西,注定见不了光,许士政只能将其付之一炬。

    唉,这就是官场啊,丰靖帝如此英明神武,也杜绝不了地方上的贪污腐败。

    周家倒得太快了,快到温续文都没反应过来。

    他一直在让何顺搜集周立行的资料,就是想等时机到了,给他定罪。

    没想到周家直接倒了,周立行陪着周常鑫流放去了,这些资料也就用不上了。

    周家完了,原主的仇也就报了,也算是还了占他身体的恩情。

    今后,他就是温续文,全新的温续文。

    “续文兄”温续文站在县学门口,本来豪情万丈,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大脑袋,惊得他后退一步。

    随后才看清,是金文才。

    “文才兄有何事”干嘛突然出现吓唬人,人吓人是能吓死人的不知道嘛。

    金文才抱怨道“这一个月,我一直被我爹拘在长乐坊看场子,快把我闷出病来了,今天好不容易能出来,续文兄,走,我请你去醉风楼喝酒。”

    温续文挑眉,“文才兄有银子了”

    金文才点头,兴奋道“我攒了两个月,终于攒够去醉风楼喝酒的银子。”

    好吧,金爷还是没给他零花钱,金文才手里的银子是他看场子的工钱。

    这么一想,温续文莫名觉得金文才有些可怜,好歹也是郑县有名的纨绔,竟然连去醉风楼的银子,都需要攒两个月。

    “既然文才兄囊中羞涩,这次不如让在下来请。”

    金文才摇头,一脸认真道“不行,我还没有答谢续文兄给我出主意,让我再见到小桃红呢。”

    温续文嘴角一抽,再次纠正道“文才兄,我没有给你出主意。”

    “这不重要,总之没有续文兄,我就见不到小桃红。”

    温续文扶额,他很想说这很重要,可是和这个二傻子较真岂不是显得他很傻

    想了想,温续文还是放弃了,这人一根筋,和他较真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金文才说请客就请客,不带含糊的,和温续文直奔醉风楼二楼雅间。

    “续文兄,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你要是来长乐坊玩,只管尽情地玩,不用怕输钱。”

    金文才总想拉着温续文一起玩,以前是邀请他去采香阁,现在变成了长乐坊,倒是有一个共同点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温续文额头上布满黑线,得亏他意志坚定,要不然非得被金文才带坏不可。

    这人就是狐朋狗友那一类的,只知道吃喝玩乐,别的什么都不管。

    温续文替他倒酒,道“多谢文才兄好意,不过我课业繁重,就不去了。”

    他要真去了,许士政很可能打断他的腿。

    金文才闻言,一脸无趣“续文兄这么年轻,时间还很长,不要总浪费在读书上,多玩玩才是正道。”

    温续文无语,也只有金文才这混不吝的才会说读书是浪费时间。

    他和这人说不通,也不多说,就一个劲儿地给他倒酒,金文才酒量不算大,几壶酒下肚,脸上已经泛起酒晕,目光开始涣散,说话变成了大舌头,很明显是醉了。

    “我我没醉,继续喝”

    一般喝醉的人都这么说,温续文夺过他的酒杯,不让他再喝酒。

    然后让金府的下人将金文才扶上马车,正准备离开,却被酒楼掌柜的拦住,笑道“温公子,您的饭钱还没付。”

    温续文这才想起来,金文才醉了,没办法付账,得,最后还是他请客。

    温续文让何顺付钱,摇摇头离开醉风楼。

    阳山盗匪已经被剿灭,王家是盗匪内应的事情就不用再瞒着,许士政刻意让人传出是温续文找到内应的消息,增加了他的名气。

    一时间,百姓都道温续文年轻有为,许士政得了个好姑爷。

    回到玉清院,许舒静正和许舒妤坐在院子里说话,看到温续文回来,打趣道“姐夫,今日还有没有女子给你送手帕”

    女子都有崇拜英雄的情结,因为温续文名气大涨,前几日,有不少大胆的女子送他手帕示爱,有次路过采香阁,还差点被里面的姑娘硬拉进去,吓得他恨不得蒙着脸出门。

    古代的女子热情起来比后世的女人可怕多了,温续文根本招架不住。

    许舒静本来还想警告温续文一番,让他不要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结果见到他一惊一乍的样子,顿时被逗乐了,警告也变成了打趣。

    温续文睨了她一眼,诧异道“说来也是奇怪,今日我遇到的女子,每个人都恨不得离我八丈远,前后变化颇大。”

    许舒静得意一笑,她当然不会告诉温续文,她拿后宅当威胁,如果哪个女子敢勾引温续文,她就不卖给她后宅。

    很明显,温续文的魅力还比不过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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