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微臣没有,微臣真的不知道您看上了连家大小姐啊”
    虎城县衙里,司承佑坐在主位上,虎城县令跪在她身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看着湿漉漉的,袖子因为用来擦眼泪也是湿的,感觉有点恶心。
    司承佑皱着眉头,觉得胃里有些翻江倒海。
    青山小半天没在她身边,她这小半天就滴水未沾滴米未进,肚子饥肠辘辘的,本来是个看见什么都想吃的状态,结果被虎城县令这么一哭,什么都不想吃了。
    太倒胃口了。
    候在一边的青山见状,瞪着眼睛喝道“别哭了别哭了,长得那么丑哭什么哭万一恶心到我们殿下吃不下饭了,殿下一天没吃饭了,饿坏了算谁的你付得起责任吗”
    虎城县令一声哭嚎卡在了喉咙里,他又抹了抹眼泪,低声下气地道“殿下,微臣真的不知道那连大小姐是您看上的人,微臣要是早知道,肯定第一时间恭恭敬敬地请去您眼前”
    司承佑头痛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也不想再和虎城县令多费口舌,这人为了什么才做这般姿态她简直门儿清,心肝肺都是脏的,是黑的。她道“青山。”
    青山跟了她许多年,自然知道这小祖宗又是不耐烦了,立刻道“得了,你打了什么算盘没人比你清楚,我家殿下是来游山玩水的,不是来看你在这里哭天抢地的,莫要碍了殿下的兴致。去安排一间屋子,还有酒菜,再挑两个机灵的过来候着。”
    意思就是对连家大小姐下手的事就此揭过了。
    虎城县令看司承佑没有反驳,顿时大喜,将脸上的狼藉擦得干干净净,恭敬地道“您放心,这虎城地界微臣熟悉的很,您既然来了,定然不叫您费心。”
    等虎城县令退出去,青山瞧着司承佑的脸色,道“公子,连姑娘的事儿就这么揭过了”
    司承佑翻了翻眼皮,懒懒地道“揭过什么揭过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得罪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揭过不揭过的。”
    青山愕然,待想明白司承佑的意思之后,立刻在心里为虎城县令上了一炷香。
    连家的事无论是谁动的手,都是和宗室有关的。
    司承佑身为皇帝长子,虽是庶出却得了先帝亲手抚养,又被当今宠爱,看得比嫡出的皇二子宁王还要重要,。如今太子未立,当今诸子中只有齐王与宁王出宫开府建牙,其余皇子皆年幼,还在宫里吃喝玩乐,论出身比不上宁王,论得宠比不上齐王,连争一争太子之位的资本都没有。
    但也因为这个,司承佑的一举一动都被朝野内外盯着,在这件事上他一旦随意插手了,就有可能被视为是整个齐王府上下的意思。
    更何况,南方甲锦衣卫字千户所的千户乃是太后的族亲,而太后又是当今皇后的姑母。一直以来司承佑都表露着对太子之位毫无兴趣的态度,才能如此自在,一旦被误会他对太子之位有想法,之前的一切行径都是在蓄积力量,那可就再也没有如今的悠闲日子了。
    所以司承佑不能动,也不能出手,他可以做出一副对连大小姐十分感兴趣的模样,也可以在这件事上肆意妄为,但是如果做了认真要保下连大小姐的态度,恐怕反而会给连大小姐招来杀身之祸。
    在有心人眼里,连大小姐并非是个人,而是可以拉拢锦衣侯的手段。
    如果自己拉拢不到,那略施小计废了这手段,也是可行的。
    先帝将锦衣侯视为手足兄弟,给了诸多赏赐与荣耀,甚至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嫁给了锦衣侯的独子。但如今先帝驾崩已有七年,当今于锦衣侯府的态度瞹昧模糊,锦衣侯垂垂老矣,儿女皆丧,族亲远在塞外,府里只有一个孙女支撑着锦衣侯的门楣。在一些子孙满堂的士族重臣看来,锦衣侯府和被废了没甚区别,这样轻蔑的态度下,自然也不会有多敬重。
    当然,伤到自己的利益了对其下手,和无缘无故对其动手,是两码事。
    锦衣侯再垂垂老矣,他只要一天没死,就是大晋的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里第二第三位指挥使都是他的老部下,武臣勋贵里有无数的人当年承了他的情,只要他张张嘴,有的是人愿意为了欠他的人情将连家的事查的一清二楚,再顺手弄死那个下手的人。只要不是皇帝动的手,一切都好说,诸侯王算什么开国功臣还没有死干净。一起上阵连皇帝也要退一步。
    到那时候连当今也要派人来慰问锦衣侯一番,劝他不要生气,再给嘉恩于乐成郡主,
    只是锦衣侯现在还在病着,病得人事不省,乐成郡主到底不是锦衣侯世孙,把控不了锦衣侯的人脉,不然哪里还轮得到宵小蹦跶。
    等锦衣侯醒了,对连家下手的通通都要死。
    至于虎城县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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