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远坐上马车,倒也不急着回宫,而是去了弘福寺。
    前世到最后,太医署终于找到了药王的传人,便是弘福寺的觉圆法师。不过那时候他身体已经药石无医,即使找到药王后人,能做的不过是缓解他的痛苦,好让他能走的安详些。
    可以说,觉圆法师是他前世的最后希望,也是陪在他人生最后岁月的人。重生后,他一直想见见他。
    今日不是初一十五,寺院香客不多。
    李内侍向敲钟僧人表示,要见他们方丈。
    僧人拒绝,李内侍递给他一个玉佩,让他拿给觉圆。僧人可看来人气度不凡,又有玉佩做信物,便去传话了。再回来,就领着他们去了觉圆住的僧寮。
    觉圆盘腿坐在蒲团上,手中拿着李内侍在前院给僧人的玉佩。跟前不远处也摆放着个蒲团,显然是为沈嘉远准备的。
    沈嘉远独自进到屋内,在觉圆对面盘腿胡坐。
    觉圆恭敬双手合十,朝沈嘉远行礼,喊了声陛下。
    沈嘉远看着眼前的觉圆,前世初见觉圆是在二十岁的年纪,他样貌和现在无差。吃在念佛的人,可真不会老,七年也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
    前世驾崩前,他那句半是疯癫半是狂,半世荣辱半世伤,沈嘉远至今仍记得,简直就是他短暂人生的写照。
    “听闻法师不仅德行高深,医术也不错。朕难以安眠已有些时日,太医署一直找不出原因,今日特前来找法师看看,不知可否。”说完,沈嘉远朝他伸出左手。
    觉圆似乎没想到当今圣上来找自己是为这事,怔了怔。他也知当今圣上身体不好,但再不好也有太医署的太医。如此矜贵的身子,岂是别人可以随意窥探的。且在医术方面,他向来低调,不过偶尔给信善诊治一二,治一些简单的疾病。在外界看来,他不过是略懂一点玄黄之术的僧人。
    可看着坚定朝自己伸出的手,觉圆很快释然笑了。一只手轻托住他的手,一只手搭在他手腕处,认真把脉。
    好一会才松开手,脸上表情并不沉重。看来传言有虚,皇上身子是虚了些,但远不到病秧子的地步。
    觉圆道“陛下身子虽然有些虚,老衲觉得并无大碍,只要静心调养,会好转的,最重要的事切记勿思虑过重。”
    沈嘉远轻抿着嘴,他身子虚是娘胎带来的,从小到大药石不断。前世,在他感觉身子一年年变好的时候,二十岁那年,却一下子垮了。就好像被白蚁蛀蚀的大树,外表看着好好的,忽然有天塌了,才发现里面早已空心。
    原本就冷冽的眼眸暗了暗,若然药王传人都认为他身子并无大碍,那么前世他的死难道有蹊跷还是命运注定他熬不过二十
    “今日之事,不可和第二人说。”沈嘉远再开口,已掩藏好眸中那几丝复杂的情绪。
    “老衲明白。”觉圆不可察觉轻叹了口气,他也明白,把了皇上的脉象,事就没那么简单。至少他是除太医署的太医以外,确切知道皇上身体状况的人。
    “玉佩留着,以后若朕宣你,可以此凭物进宫。”沈嘉远交代完这一句,起身出了屋子。
    再次回到马车内,李内侍隔着车帘问“陛下,可是回宫”
    沈嘉远嗯了声,出来快一天,他头痛的厉害。
    而李内侍和张大,听到终于能回宫,两人皆暗暗松了口气。这一路,他们可是把心都吊在嗓子口,生怕皇上身子出现不适。
    周舒侗那边,在酒肆内吃完那几盘肉后,准备付钱,掌柜的却说已经给了,小郎君身边那位年长者给的。
    少年那一行人,竟然替自己结账了出了酒肆,周舒侗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就少年临走前那冷冷的一眼,周舒侗敢百分百肯定,他定不会是因为看上了自己的美貌,这种鬼扯的原因才替自己付这酒菜钱。
    但一个男人,替一个陌生女人付饭钱,为了什么啊
    她上辈子忙的没时间谈恋爱,没揣摩过男人的心思。来到这世界,轻而易举被一个小少年给搞糊涂了。
    实在想不透,周舒侗只得问身旁的婢子“阿翠,你说那个小郎君为何要替我们付银钱”
    阿翠傻傻笑了笑,挠着头说出自己的猜测“莫不是在我们进酒肆之前,那郎君就烦了蒋二娘,高兴我们把蒋二娘气走了”
    周舒侗听得直笑,摇摇头,道“小郎君看着可不像是会忍的,若蒋家小娘子真惹得他不耐烦,怕是早被人赶出去了。”
    阿翠想起他那冷冰的样子,忙点头。虽然小郎君长得好看,却比主人还让她害怕。
    “不管什么原因,下次见到那个小郎君,还是得把银子还他的。”周舒侗很明白,有些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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