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胸前的柔软倏然贴上他的后背,松软的犹如一团雪球,可雪球是凉的,这却是滚烫绵软的,从未被女子近身的沈砀身形猛地僵住,俊朗的额头上霎时沁出一层细汗,沉声道“撒手,迎柳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紧紧揽着他腰的季迎柳被这一声吓得浑身发颤,她似蓦的清醒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急忙撒开他,退后一丈远,杏面涨的通红,垂着头泫然欲泣小声道“是奴婢僭越了。”
    说罢,头也不抬的跟在离他一步远的距离,紧张的紧紧攥着双腿两侧的衣裙,盯着他失魂落魄的道“我我看着侯爷出府。”
    姿态卑微的似跌入尘埃中。
    沈砀刚冷硬起来的心肠忽坍塌一小片,如一层绵密的针扎入皮肤,不疼,却发麻的难受。
    罢了,左右不过是个倾慕他的胆小丫鬟,见了他离府情绪失控才失了分寸,他还当真给她计较不成可女子都是善变的,一旦沾染上犹如毒药慢慢浸透人的五脏六腑,令其失去理智,思及此沈砀在看季迎柳的眼神渐变冰冷。
    他没应话,扶着腰间佩剑快步朝府门外走。
    季迎柳亦步亦趋始终跟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如隐形人般再无方才那般失控的模样。实则心里懊悔极了。
    她早应猜到的,以目前她和沈砀的关系,哪怕她软磨硬泡沈砀也不可能将自己的行踪告知给她,刚才那决然抱住他,不过是她存了侥幸的心理,妄想从沈砀言行中寻出一丝蛛丝马迹。
    可惜她失败了。
    不仅没打听出她想要的消息,又雪上加霜的徒增沈砀对自己的厌恶,季迎柳从进入沈府以来第一次对前路感到心灰意冷,头耸拉着,眼眶红红的。
    “是怕旁人欺负你吗”这时,走在前头的沈砀驻足,转头冷不丁的冷声质问一句。
    正失魂落魄的季迎柳狠狠吓了一大跳。
    她对上他冷峻的眉眼包满泪的杏眸瞪得圆圆的,小巧的鼻翼阖动,微张着樱唇惊疑“什么什么”
    模样似只无家可归又受惊吓的兔子。
    沈砀险些被她逗乐了。
    她这么舍不得他离府,除了挂念他安危,恐怕还存了怕他不在府会有人欺负她的心思。沈砀也不挑破,甚是大方的扯下腰间悬挂的墨玉,递给她“拿着,我不在的时候,无人敢再欺负你。”
    这什么跟什么呀。
    季迎柳一呆,还没有所反应。
    沈砀清隽的面容已染上不耐,他将玉佩丢进她怀里,转身大步朝院门走去。
    待他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季迎柳才反应过来。
    她忙低头看怀中玉佩,玉佩上面绣有一头麒麟,张牙舞爪的甚是威武,应该是他贴身佩戴之物。他却给了她,莫非莫非是怕她在府中被人欺负在别别扭扭关心她
    总是欺负旁人还从没被人欺负的季迎柳站在冰冷的夜风中想了好久才得出这个结论,可她追着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呀,满心失落的她忽想到什么,唇角轻牵突忽一笑,继而掐着腰咯咯笑得直不起腰。
    这样的沈砀好像好像和她噩梦中杀伐决断的样子不一样,好似还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再说沈慕乐,白日刚从沈砀房中出来的她,回到自己的厢房便将屋中一应物什打砸了遍,待闹够了,正要躺榻上休息,身子还没挨到床榻,一股钻心的瘙痒从后背上如藤蔓般快速传遍全身,这瘙痒难捱,沈慕乐何曾受过这等罪,忙令人请了大夫,并派人去叫沈老夫人过来。
    “娘,女儿得这怪命都是那狐媚子害的,您可要帮女儿出这一口恶气。”沈老夫人平日最疼这个女儿,此刻闻讯赶来,乍一看女儿起了一身的疹子,忙将她搂在怀里抚慰,还没说两句,便见沈慕乐哭哭啼啼的求她做主。
    沈老夫人听了原委一愣,继而大怒“你二哥当真为了那狐媚子这么对你”
    “那还有假”沈慕乐身上瘙痒难耐,用手使劲抓了下胳膊上的疹子,可那疹子似和她作对般,她越抓那瘙痒越钻心的痒,她姣好的容颜蓦得闪过一丝戾气,擦了把脸上的泪,咬牙切齿道“我看二哥是被那狐媚子迷了心窍了,不但帮她说话,还”
    这其中她自然省去求二哥救辅亦的事,说到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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