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父母的一片心。”

    “阿停最是孝顺,不忍气他娘,那姑娘又善解人意,找上门跟他说,他们可以止于表面夫妻”

    “云相答应了”阿越忙不迭道。

    谢不遇白他一眼“你看他像那种人吗”

    “那”

    “阿停原本准备暂时妥协,等他娘仙逝了再退婚。”

    阿越犹豫了下,还是道“这样那姑娘以后还嫁的出去么”

    “当然不是阿停去退,他叫人家主动来退婚。”

    “那后来呢”

    “后来那姑娘的确上门退婚了,那日我也在,却瞧阿停他脸色不太好,也不知道为什么。”谢不遇眉宇间尽是疑惑。

    阿越不好奇退婚的事,赶忙把话题扯回去“那你怎么确定云相要等的人是小皇帝”

    谢不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阿停他酒品不太好,喝多了不仅好骗还话多,我就套了几句,他全招了,当时我一想,好家伙,他这是背着我养童养妻啊。”

    阿越呛了下,试探地偷瞥他一眼“童养妻”

    “不然呢”谢不遇疑惑。

    阿越怀着心思垂眸,原来谢不遇不知道云歇才是接纳的那个。

    “其实我有时候闷闷地想,又倔又清醒,才是最难受的,他放不下小皇帝,说好了要等他,又清醒地意识到他们之间不可能,我也没敢问他痛不痛苦,为个不太可能在一起的人守身如玉那么多年。”

    “怎么就不可能了”阿越不服气,“他们现在不就在一块儿了吗”

    “那是阿停自己说的,他喝多了,说什么他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小世界去别的地方,再也不回来;还说他那么大岁数了,啃嫩草不太地道,特别是小皇帝那句能不能等等我也可能只是无心之语,毕竟身份有别,然后”

    谢不遇努力回想了下“好像还有什么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他算哪根葱之类的,还不会生孩子,一点都没竞争优势,他不能祸害人家让人家断子绝孙,又接受不了女人替小皇帝生孩子留后,他要的是完整的人,少一点儿都不行,少一点他都觉得恶心。”

    “你看他生活上得过且过,这么大岁数了衣服都穿不好,对感情却洁癖的要命。”

    谢不遇叹了口气“最主要的还是小皇帝不喜欢他吧”

    谢不遇想的脑壳疼“反正是一堆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阿越倏然笑了“那现在还不是搞一块了么”

    谢不遇一愣,也跟着笑了。

    是啊,有那么多不能在一起的理由,最后却还是搞到了一起。

    “阿停酒醒后我问他,他说他忘了他说过什么,但他就是想去退婚,晚一时半刻都不行,”谢不遇叹气,“他就是忘了,连潜意识都在告诉他他要做什么。”

    “后来几年,他一直做好自己的本分,同小皇帝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大约是经年日久,自己都忘了曾经对小皇帝有过的那份心,当然也可能没忘,自己藏起来了。”

    “我瞧他们也就那样了,没想到”谢不遇顿了顿,“也挺好的。”

    谢不遇叨叨完舒坦了,准备翻墙走人,却被阿越迟疑叫住“其实我觉得小皇帝现在对云相好的过分,云相却似乎不太愿意同他在一块儿”

    谢不遇用奇异的眼神看他,嗤笑出声“很多事阿停不说,不代表没做过,他就那吃亏性子,寻常人做了三分说七分、十分,他做了十分,连一分都羞于说,怕被人扣上邀功的帽子。”

    “光阿停脊椎上那道疤,小皇帝就一辈子都还不了。”

    萧让醒了,云歇仍睡着,柔软的长发倾洒,侧脸泛着羊脂白玉般莹亮的光泽,雪白的脊梁微微弓着,像只餍足的猫。

    萧让自然而然地把人往里搂了搂,目光却落到了他脊梁上的那道深深的疤痕上。

    应是好多年前的伤了,也不知怎么弄的,竟这般重,他上次就注意到了。

    萧让想着云歇醒了也许会给他个亲昵的口勿,嘴角微微扬了扬。

    云歇却在他刚才那个回搂的动作里醒了。

    他意识到他们还连在一起,浑身一僵,脸登时有如火烧,决定装会儿睡逃避下现实。

    大脑重新工作,昨晚的一幕幕开始回放,云歇瞬间恼羞成怒。

    他说不让萧让摸肚子,说不要弄疼他,说不许问话埋头做事,他一样都没遵守

    云歇羞愤冲脑,想到萧让抱着他说的话,火气顿消,嘴角不住勾了勾。

    萧让说他没有人再有资格伤害他。

    萧让说,他不知道他会发情,他给他赔罪,他有义务被自己召幸。

    萧让说他想见他,所以哪怕是“皇帝与狗不得入内”,他还是来了。

    云歇想着想着,心下稍软,神情突然一滞。

    萧让怎么进来的

    他换了一批仆役,萧让翻墙进来绝不可能没人通知他,前后门他又叮嘱过人好好把守,除非熟人,不会轻易放行。

    那些把守的人肯定被支开了。

    他昨夜起夜时,睡在边上的阿越不见了。

    这大半个月来,阿越可从来没有夜半起夜的习惯。

    昨夜阿越突然造访,是大致扫了屋内一眼,才突然反常的离去的。

    他看到了水迹。

    阿越知道屋子里有别人。

    消失了一晚上的脑子一瞬间回来了,真相呼之欲出。

    可阿越不是和他同仇敌忾么怎么突然投了敌营给萧让开门了

    云歇想起什么,蓦然睁大眼。

    阿越既然背着他和萧让串通一气,那他发情的事萧让肯定一早就知道。

    云歇沉下脸。

    所以温泉里萧让在装,他什么都知道。

    他故意戏弄自己。

    所以那番令他动容的话,也都是在诱哄他。

    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发情他趁虚而入他故意的

    云歇桃花眼微郁,暗暗咬牙切齿。

    狗日的,他被骗炮了。

    萧让见他睁眼,惊喜地想同他说话,却被云歇一脚蹬下了床。

    蒙逼的萧让坐在地上委屈地想,他被白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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