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遇奇了“你怎么改了脾性往日我这般说,你定是好奇地要见上一见。”

    云歇又不能告诉谢不遇他要做好胎教工作。

    “以后别三句不离青楼五句难丢喝酒的,被人听见了不像样。”云歇掠他一眼。

    “”谢不遇表情一言难尽,“这除了你我还有谁”

    云歇面无表情道“隔墙有耳也未可知。”

    谢不遇“”

    谢不遇逼逼叨叨了一会儿,见云歇不吱声,一歪头发现他支着下巴睡着了。

    谢不遇“”

    他挑的话题就有那么无聊么

    谢不遇懒得回府见他老娘那张臭脸,所以留在云歇府上蹭晚饭,似乎还有意睡在这里,云歇也随他去。

    云歇安顿好谢不遇早早睡下。

    在外侧睡着的阿越轻唤了云歇两声,见他未答复,悄悄爬起,一路避开仆役,去后门开了门。

    后门停着辆低调而不失奢靡的马车。

    萧让从容掀帘,纵身跃下,清透月光下,面如冠玉。

    阿越迎上,压低声音道“表叔睡下了。”

    萧让沉声道“朕瞧一眼便回去。”

    阿越引着他进去。

    萧让在身后剑眉得意微挑,云歇说不让硬闯不让夜潜,那他只能釜底抽薪。

    他是从门进的,后门也是门。阿越是云歇自己人,阿越给他开门,就不算他硬闯。

    当然也说不上夜潜。

    阿越一路设法屏退下人,引萧让去了云歇卧房。阿越的心扑通扑通地跳,有种偷情般的刺激感。

    陛下来过,云歇却不会知道,只有他知道。

    这种感觉令阿越着迷。

    阿越蹑手蹑脚地引萧让去了床榻前,倏然瞪大眼。

    床榻上锦被散落,原先睡着的云歇却不见了。

    萧让原以为云歇是起夜了,等了小半个时辰,他却一直没回来。

    萧让心下微微不安,面上不显,沉声道“相父前几日可有这般”

    阿越摇摇头“阿越向来睡得浅,表叔睡里侧,他若是出去了,阿越定是知晓的。”

    萧让沉了脸“我去找他。”

    云歇这会儿正泡在后院僻静处的汤泉里。

    他将仆役都支开,才放心褪了衣裳下去。

    温和的水渐渐漫过他白皙的颈项,或许是氤氲的热气蒸的,云歇一张昳丽的脸绯红一片。

    云歇无颜见人,把脸也没入了水中,静静屏住呼吸逃避了一会会,才又浮出水面。

    他忍不住了。

    从清晨见了萧让起,他这几日好容易压下去一点的火就又上来了,而且可以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还记得阿越的话,难不难受全看自己,不胡思乱想就没事,所以云歇不愿又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下贱的身体真的对萧让完全没抵抗力。

    下午有谢不遇陪着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倒还好,可一到晚上

    原先晚上就难熬,更别说受了刺激。

    云歇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忍了。

    他不是羞于这件事,毕竟他都那么大岁数了,自己替自己没什么。

    他只是没办法接受他做这事时,满脑子都是萧让。

    云歇彻底自暴自弃了,双目失焦的刹那,有些怔然地想,他何必和自己过不去,他想谁就想,别人又不知道。

    再说萧让自己非要长那么勾人,真不怪他把持不住。

    他就今夜沉沦一会会,明早还是萧让高风亮节的相父。

    没人会知道今夜发生过什么。

    萧让在偌大的府上找了一个来回,都没见着人影,心下越发不安。

    萧让粗粗辨别着自己的位置,他眼下应该在云府后院。

    云歇能去哪儿

    萧让刚要继续找,听见近处假石后飘来的几声破碎的压抑的喘,脚步一顿,瞬间慌了神。

    那分明是云歇的声音。

    云歇莫非意外受了伤,才呼吸这般粗重莫非他伤重不能动弹,才半晌不归

    一个个可怕的设想一闪而过,萧让一瞬间心脏骤停,他再也顾不了见了云歇该如何解释他为何在此时出现在云府,出了假石疾步过去。

    没走几步,萧让脚步猛的一顿。

    白茫茫的氤氲雾气里,他一眼瞧见温热泉水里神情隐痛、眉头深蹙的云歇。

    云歇似乎痛极,双目紧阖,细白的牙咬着下唇,浑身微微发抖,面色潮红,眼尾湿红一片,被泉水还是生理性的泪润湿的睫毛帘子簌簌直颤,雪白笔直的脊梁弓成了一道弦月。

    月牙映清泉,水中人如玉。

    萧让却再没了半点狎昵心思,纵身下水救人,动作潇洒一气呵成。

    萧让落入水中,才后知后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池子边缘云歇的衣裳叠的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云歇听见动静,猛地睁开了迷蒙失焦的桃花眼,正好和发梢浸着水、面容越发清晰俊美的萧让对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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