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回来听承禄说起傅珏来过的事,不屑地嗤笑了声,进了殿。

    云歇用几秒辨出现在的萧让是黑化让,不是昨晚的小年糕让,不知为何竟松了口气。

    大约是小年糕让太难搞,黑化让他虽然看不透,至少能冷脸相对。

    萧让在案前坐下,抬眸瞥了云歇一眼,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云歇本来就要过去跟他摊牌,但听他这带着几分轻佻的语气,登时就不乐意了,他又不是阿猫阿狗,召之即来,挥之则去。

    萧让指了下边上的方砚,眼都没抬“过来磨墨,不然我磨你,你自己选。”

    云歇瞬间羞愤欲死。

    云歇毫不怀疑,现在的萧让是真的做得出来,不仅仅是在威胁他。

    萧让见他仍不动,莞尔一笑,又道“放心,我皮厚,磨不破,你不用担心这个。”

    他还记得云歇那句慌不择言的磨破皮。

    “够了”云歇咬牙切齿,涨红着脸,自暴自弃地过去,开始捣鼓。

    萧让见他笨拙又傻的动作,忍不住挑了下嘴角。他的相父不会伺候人,又不愿意乖乖躺好被他伺候,他又不能总囚着他,那他只能

    萧让从边上抽出一张雪白的宣纸。

    等云歇磨墨之际,萧让随口问道“傅珏来过,相父知道”

    云歇愣了下,如实点头,之前的好奇心又上来,不经意道“傅珏他先前可有做什么”

    萧让瞥了他一眼“相父关心他”

    云歇体会了下这句话,觉得似乎有那么点酸,当即醍醐灌顶,他现在是黑化让的所有物,就相当于私有财产,他该有挂件娈宠的觉悟,身心都只能有萧让一个人。

    就算实际做不到,心里出轨千千万,面上也得装一装。

    云歇乖巧地顺他意“没有,只是单纯好奇。”

    萧让知道他是假话,却仍被取悦了,挑眉道“坐过来,我告诉你。”

    云歇愣了下,就要去搬椅子,萧让却莞尔一笑,修长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腿。

    云歇秒懂他的暗示,惊得墨条“吧嗒”一声掉地上,连忙道“不了不了,我不想知道了”

    萧让深望他一眼,漫不经心道“相父,你的猫可还在我手里,你可掂量清楚。”

    又来。云歇咬牙切齿地改口“我想知道。”

    然后乖乖坐了过去,浑身僵硬。

    萧让瞥了眼承禄,道“大约一个月前,傅大人伙同这狗奴才,往我床上送了个女人。”

    狗奴才承禄“”

    萧让还算君子,没动手动脚,只是用手箍紧他,防止他滑下去。

    云歇的注意力稍稍转移,也没那么紧张窘迫,如实说道“这不太像是傅珏会干的事。”

    萧让嗤笑一声,语气颇为不屑“傅大人可没表面看上去那么皎如明月,担不起那沉静自矜四字。”

    萧让将那“沉静自矜”四字咬得极重。

    云歇总觉得他别有所指,似乎知道点什么,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却仍硬着头皮问下去“那后来呢”

    萧让随手一指承禄,道“你让他来说。”

    承禄最怕的二人就聚在一起,又贴得这般近,举止极亲昵,他连抬头都不敢,畏畏缩缩道“后来陛下把那女人送进了御膳房。”

    云歇问道“做炊事宫女”

    承禄轻咳两声,突然结巴“做做柴、柴火。”

    云歇一个没坐住差点滑了下去,被萧让眼疾手快地捞了上来,清瘦的脊背几乎严丝合缝地贴上萧让温热的胸膛。

    “相父也会怕”萧让像是遇了什么稀奇事,低笑两声。

    云歇别过脸“没有。”

    “也是,”萧让轻笑了声,继续道,“我原先倒还记得您的教诲,凡事留一线,不轻易取人性命,可那女人有问题,我只稍一恫吓,她便口不择言,吐露不少东西。”

    云歇突觉不妙。

    萧让轻飘飘道“她竟说,您在地下不忍我变成今日这副模样,所以托梦给她,要她继承您的衣钵,继续向我传播社会主义。”

    云歇顿时两眼一黑,他知道那女人的身份了。

    那女人是四有五好局派来善后的,却被萧让发现端倪,直接杀掉,任务失败强制遣返总部。

    “相父要托梦何必隔一层托给她,她算什么东西,更何况,相父明明信唯物主义,对梦一事颇为不屑,这人满口胡言,意图不轨,该杀,相父您说对么”

    萧让执着毛笔,蘸匀墨,开始在宣纸上写,美人在怀,画面极赏心悦目。

    云歇很想尬笑两声,又觉得不太合时宜,稍稍平复心境,问道“那傅珏为何将这人送上送上”

    萧让嗤笑一声,道“因为这人模样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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