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她整个人都烧起来。
    “有吗我觉得我一直很温柔啊,你不觉得吗”临子期被他看的难受,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最近有空的话,帮我办件事吧。”
    “您请说,努尔巴图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努尔巴图单膝跪地,近乎于虔诚的说。
    “没那么严重”临子期赶紧把他扶起来,“你去帮我弄点上好的布料,最好的,那种,什么云锦云缎的什么贵买什么,跟布庄定制也行。”
    “是。”努尔巴图点了点头,“您是缺衣服吗”
    “不是,我想做些小东西。”临子期解释道,用手比了比,“不用太多,大概这么一块就行。”
    “好。”努尔巴图表示明白。
    “行了,你走吧,不知道什么时辰了,一会儿鱼鲤万一给我送药,看到你就没法解释了。”临子期说着便要赶他出门,但是还未打开门,她便机警的觉得不能让他从自己的房间正门走,万一被什么人看见就不妙了。
    她转而抓着他的袖子,把他拽到窗户前,“这儿出去是院子,你小心点,别被人看见了。”
    努尔巴图脸上的神色温和了一些,似乎有些高兴,“谢公主关心。”
    临子期不理他,打开窗子摆摆手让他赶紧走。
    努尔巴图朝她点了点头,躬身便利索的跳了出去。临子期赶紧关上窗子,深深的舒了口气。
    完了,皇帝要来,这可不妙。
    枫岚山虽然就在不远的地方,但自己毕竟不住在那里,皇帝来也不可能只来一天,到时候自己肯定得陪着啊,那沈澜那边自己怎么交代呢
    临子期抱住了脑袋,觉得脑阔隐隐作痛。想什么借口呢怎么请假呢
    正想着,忽然,她听到外头传来衣袂纷飞的打斗声,隐隐的还有沈澜的声音。
    “你究竟是谁”
    “抱歉,深夜思念舍妹,情不自禁,叨扰了。”努尔巴图的声音。
    临子期轰然站起身,浑身的疼痛感仿佛都不那么严重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一种不妙的感觉从脚趾头一直升到了脑袋顶端,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完了完了完了,被沈澜逮到了
    被其他人看到还好,最糟糕的就是被沈澜看到。
    临子期直接开门冲了出去。
    “哥哥”
    只见月光下,沈澜手中握着长剑,架在努尔巴图的脖子上,他脖子上有一条细长的血痕,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是看起来也是触目惊心。
    看来沈澜真的没留情,临子期咽了口唾沫,挺身而出。
    “神医大人,我哥哥是个粗人,他没伤到你吧”临子期假惺惺的问沈澜。
    努尔巴图眼神复杂的看了临子期一眼,说,“小妹,你别小看了这位神医大人。”
    临子期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惊愕的看向沈澜。他抽手收剑,月光下剑花一闪一过,剑刃迅速被收进了剑鞘之中,那动作,怎么看怎么娴熟优雅,看起来倒像是个练家子。
    努尔巴图死死的盯着他,而沈澜则看向临子期,道,“既然是哥哥想见妹妹,为何不走正门我沈澜的大门,难道就这么难走吗“
    “啊哈哈,哥哥也是怕惊扰了你休息,实在是对不住,没想到反而引起了误会,对吧哥哥“临子期转身朝着努尔巴图使眼色,努尔巴图却不看她,依旧看了沈澜许久,伸手抹了抹脖子上的血痕,一副受伤的野兽准备攻击的模样。
    临子期皱了皱眉,暗暗的掐了努尔巴图一下,“是吧哥哥”
    沈澜眼角余光看到临子期的小动作,眼神不由得幽暗了几分。
    “是。”努尔巴图听话的垂下了头,“沈大夫,抱歉。”
    大夫临子期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沈澜的表情,她从来没有听人喊沈澜作大夫,都是神医啊医仙公子之类的叫法,沈大夫,这个称呼
    眼看着沈澜果然眯起了眼睛,嘴角竟然难得的透出一丝冷笑的弧度。
    临子期心里一咯噔,心说完了,自己好不容易哄好的神医,要被努尔巴图搅黄了。
    “说什么呢,叫神医大人”临子期赶紧说。
    “无妨,兄台既然这么称呼,那定是觉得我沈某技艺不精,不配被称作神医了。”沈澜冷声道。
    “神医大人难道还在乎这区区一个称谓吗”努尔巴图也笑了,他脖子上的血一直未止,一直在流,虽然伤口不大,可却诡异的并未自然止血。
    临子期发现了这个问题,只觉得脑袋都大了。
    那剑上肯定有沈澜动的手脚了
    “不巧,我很在乎。”沈澜说。
    “神医大人,我哥哥是个粗人,没脑子的那种,你可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今天是他不对,也是我不对,我代他给您赔罪,行吗”临子期立马怂了,“下次哥哥来一定走程序,不,下次再也不要他来了,您就放过他吧,好不好”
    沈澜看了她为努尔巴图求情的样子一眼,面色似乎更加不佳,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临子期看了一眼努尔巴图,瞪了他一眼。
    努尔巴图深吸一口气,总算是垂首一本正经的行了个礼,“抱歉,神医大人,今日多有得罪了,还烦请您照顾舍妹,感激不尽。”
    沈澜随手一抛,将一小罐药粉扔给努尔巴图。
    “谢谢神医”临子期这才松了口气,眼神示意努尔巴图赶紧走。努尔巴图深深的看了沈澜一眼,捏紧了手中的瓷罐子,转身离开了。
    看着努尔巴图安全离开,临子期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她转过身,却猛然发现沈澜依旧看着自己,眼神十分不善。
    “您您听我解释”临子期苦着脸说。
    沈澜转身走向院中的桌椅,缓缓坐下,半晌,抬眸看向呆站在原地的临子期,“解释吧,等着呢。”
    “哦,哦”临子期赶紧走到他的面前,顾不得浑身疼赶紧说。
    “哥哥他一向宠我,这次我独自离家,他很担心,我让他不要来,他非要偷偷过来看我,本来刚刚我都睡着了,一睁开眼睛却看到他站在我的床边担忧的看着我,他不想让我发现的,看到我醒了就要走,就说了两句话 他绝对没有坏心,也不是想潜入这里做什么坏事。”
    沈澜不置可否,没有什么反应,听完之后半晌,才悠悠的问了一个问题,“你哥哥为什么跟你长的一点也不像”
    临子期之前就头脑风暴想过这个问题别人问起来怎么解释,早就编好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此时手到擒来,将那个可歌可泣的异域同父异母的故事都说了出来。
    沈澜听着她十分顺畅的说出那些可以说是非常精彩的故事情节,眼神更加幽暗了些。
    “你家倒是很有趣。”沈澜听完后,语气平静的评价道。
    “哈哈,还行,一般家庭。”临子期“谦虚”的说。
    “这样有趣的家庭,若是能亲自见到你说的其他人,比如那位异域的美人母亲,还有你那传奇的父亲”沈澜慢悠悠的说。
    “啊,他们都不在家”临子期打断他的话,尴尬的哈哈一笑,“以后有机会一定让他们登门拜访,感谢您”
    “那你跟我说说白娘子的故事吧。”沈澜忽然说。
    “啊”临子期莫名奇妙的看着他。
    “你不是与许多人都说过一回。”沈澜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凳子,“既然你身子已经不疼了,就跟我说说看。”
    临子期仿佛是到了这个时候忽然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感的,她原本极度紧张,身体紧绷,几乎都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可是现在,沈澜指出以后,她忽然就觉得浑身上下都跟刚刚被针扎过似的,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但是她却不能将此表露出来,因为刚刚自己的表现太过紧张不自然,如果现在说身上开始疼,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于是临子期咬着牙,硬着头皮坐在他的旁边,开始说起白娘子的故事。
    月亮光华皎洁,临子期从青白二蛇开始讲起,沈澜安静的听着她说,她说到白蛇水淹金山寺的时候,困的趴在了桌子上,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嘟嘟囔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东西。
    夜风轻拂她的发丝,她手缓缓垂下,竟就这样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沈澜看着她玉琢似的温软面容,目光愈渐柔和,他伸出手,替她把了把脉,眼中生出丝丝缕缕的担忧。
    毒素已经入侵五脏,虽替她缓解了一些,可接下来的才是更加沉重而艰难的治疗,施针的疼,也只是个开始。
    临子期做了个梦,梦见那个熟悉的温度一直裹着自己,将自己极其温柔的抱了起来,那有力地臂膀充满了安全感,好闻的药香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那香味与以往药的苦味不同,那味道一点都不苦,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甜味。
    她死死抓着那一抹温度,将脸贴了上去,安心的沉睡在黑暗中,心中安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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