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银子的”
    容嫱不动神色避开接触,温顺接过酒杯,低眉浅笑“爷说的是。”
    “识趣”男人原以为要费一番功夫,这会儿却是满意地看着她将酒喝了,心情大好。
    雅间内浮动着甜腻的香味,像是调情用的。
    齐盛也不知什么时候看见纸条,又会否放在心上,一切都是未知数。
    容嫱似有些醉酒,低头扶了扶额,一手摸过腰间荷包,悄悄取出银针。
    男人眼神露骨,关心道“容小姐这是不胜酒力”
    “来来,我扶一把。”
    说着伸出手,往她鼓鼓囊囊的胸前探去。
    容嫱身子发软,顺势往他肩上靠去,手已绕到他背后,指间夹着淬过麻药的银针。
    美色当前,男人正垂涎欲滴,见她配合,更是耐不住就要上手。
    脖后却忽然一麻,像被小虫子叮了一口。
    “什么东西”他下意识往脖子上拍了一掌,下一瞬却眼前猛地一黑,趴倒桌面昏迷过去。
    容嫱面上惊愕“爷这是怎么了”
    对面正和舞女调情的男人转过头来,嘲笑道“还没办事儿呢,怎么就醉了,没用。”
    说着晃晃悠悠走过去,先是探了探鼻息,才在他人中上用力一掐“老付,醒醒醒醒。”
    容嫱冷眼旁观,悄无声息夹起另一根银针,目光冷静,抬手正要落下
    那舞女竟忽然扑过来,一把将她推开,叫嚷道“爷她手里有针”
    “什么”男人迅速回身,一把制住容嫱。
    银针落地,容嫱咬牙看向舞女,难以置信。
    同是女子,为何她要帮衬男人
    那舞女还得意洋洋地邀功,声音甜腻“爷您可要好好奖赏奴家。”
    “哼,做的不错。”
    男人仗着身量差距,直接按倒容嫱,流里流气地拍了拍她的脸“这脸真嫩,心怎么就这么毒呢”
    “就是。”舞女呸了声,附和道。
    容嫱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引得男人更加恼火,将人死死摁了回去,粗声粗气道“拿东西来。”
    舞女噘嘴道“哪有东西。”
    男人狞笑一声“你会不给自己备着拿出来”
    舞女这才不情不愿地打开手帕,里头是一些白色粉末。
    “这可是好东西,保准叫容小姐快乐无边。”男人混进酒里,凑到她唇边,“张嘴。”
    容嫱咬紧牙关,甚至在他尝试动手时狠狠咬了一口。
    口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她笑了“齐大将军知道我在这里。”
    “那又怎么样。”男人被激怒了,大力扯落她的发髻,伸手去解腰带,“你难道是齐将军的女人”
    容嫱吐出嘴里的血,淡淡一笑“我是摄政王的女人。”
    “动我,想好了”
    “你当我是傻子么摄政王”
    “嘭”一声,雅间的门被狠狠踹开。
    齐盛还没动手,秦宓便已经破门而入,他从未见过王爷这般火急火燎的样子。
    “我是摄政王的女人。”
    一句话狠狠撞进秦宓心口,他深吸一口气,大步走进去。
    男人怒道“什么人,敢闯”
    秦宓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毫无留情,直把人踢出几尺,撞倒桌椅,疼得半天缓不过来。
    云岑也愣了。
    自从坐上这个位置,他再也没见过主子亲自出手,因而少有人知,王爷的身手虽不算顶尖,但也不差。
    那舞女尖叫一声,缩进了角落。
    容嫱躺在地上,长发铺散开来,显得整个人更为娇柔脆弱。
    她喘了口气,耳边嗡嗡作响,白色粉末散落在她身上,还有一些落在脸上。
    她眨了下干涩的眼睛,身子便一轻,被人打横抱起。
    “王爷”
    “嗯。”秦宓声音发紧,手上却不敢太用力,顿了顿,又补充道,“别怕。”
    容嫱转头靠进他怀里,闻到一股清浅的干净味道,与这雅间里浮浮沉沉的甜腻酒香和血腥味都不一样。
    铺天盖地的安全感袭来,她忍不住呜咽了一声,眼泪便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眼泪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容嫱自己也分不清了。
    方才一瞬间,她确实觉得自己会毁在这里,那种恐惧,比之上辈子惨死犹有过之。
    秦宓收紧手臂,缓缓扫过屋内,声音如坠冰窟“一个都不许放走,本王亲自处置。”
    “是。”
    太医诊完脉松了口气“容小姐这是惊吓过度,好在并无大碍,老臣开几副药,调理调理。”
    青伯送太医出去,秦宓看着床上坐着发呆的人儿,眼底藏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
    “不舒服就睡一会儿。”
    容嫱偏过头,摸索着抓住他的手,像是溺水的人寻找漂浮的横木。
    秦宓顿了一下,没再拒绝,他低眸看着掌中那小而柔软的手,难以想象她是如何将银针扎进成年男子的脖颈。
    又是怎样的遭遇,才让她生出这样随身携带毒针的警惕心。
    片刻,容嫱似是缓过来一些,收回手,脸色仍有些苍白“多谢王爷出手相助,您是如何知道我在那里的”
    “你给齐盛的纸条。”
    容嫱笑了笑“原是这样。”
    “你做得很好。”秦宓道,仍有些介怀,“不过下次,纸条可以留本王。”
    容嫱盯着自己手指头,闷闷道“王爷日理万机,怎好因这种小事叨扰。”
    秦宓皱了皱眉,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态度变冷淡了。
    总不会还在惦记孙至河
    她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又环顾这陌生的屋子“这是”
    “本王的卧房。”
    容嫱惊讶之余垂下眼睫,掀开被子欲起身。
    秦宓按住她,不解“做什么”
    她眼神闪躲,小声道“孤男寡女,传出去了恐遭闲话。”
    秦宓眯眼盯着她看,似乎想确定某人是否心口如一。
    半晌道“你亲本王的时候,怎么不怕闲话”
    容嫱一愣,被他问住了,耳根发热,磕磕巴巴道“那、那是因为”
    秦宓捏住她下巴,似乎也被这小姑娘反复无常的心思气到了“因为什么”
    容嫱扒拉不动他的手,只能委委屈屈道“你还问我为什么。”
    “是你拒绝我的呀,我听你的也不行吗。”
    小姑娘不高兴地嘟着嘴儿,红彤彤的,像颗水润清甜的樱桃,诱人采撷。
    秦宓按着摩挲了几下,眸色渐深,忽又重新捏起她小巧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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