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担心你那个同桌被揍,才故意折回去的吧”
    陆时涧妄图遮掩的谎言就这样被无情地揭穿,脸上很没面子,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去去去,你懂什么”
    “那你书带回来了吗”陶涵问。
    陆时涧“”忘了。
    之后的几天,陆时涧和周嘉然都仿佛那天晚上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陆时涧依旧做着桀骜不驯的小霸王,周嘉然还是那个我行我素的书呆子。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度很和谐,直到发生了一次意外。
    那天陆时涧的语文试卷被他夹进英语书里忘了带回家,第二天要交作业时才想起来。凑巧的是,那天陶涵吃坏了肚子,一早上都在往返教室和厕所,作为小组组长的他根本没空收作业,便把这个重任委托给了周嘉然。
    周嘉然显然不想把这个麻烦活放在心上,在打铃前的最后一分钟才开始挨个收作业,收到陆时涧的时候,陆霸王正在生死时速。
    任由陆时涧写得再快,也没办法在半个小时内把一张语文试卷写完。周嘉然看到试卷上密密麻麻的狗爬字体,感觉自己的密集恐惧症要犯了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声音不夹杂任何情绪,尽管好听却冰冰冷冷“还有三十秒。”
    “你先把其他人的交了,待会儿我自己交到办公室。”
    显然,周嘉然并不打算这么办,他依旧站在那儿等着。
    三十秒准时一到,不等陆时涧反应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抽走了他的试卷。
    陆时涧愣了两秒这人白眼狼啊
    十班的语文老师是出了名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果不其然,陆时涧被叫去了办公室喝了一节课的茶。
    于是,陆时涧和周嘉然时间的平衡感被打破,俩人成功结下了梁子。
    但凡周嘉然经过他旁边,陆时涧都悄悄地伸出脚,然而周嘉然每次都能精巧地避开,陆时涧屡败屡战,毫不气馁。
    周嘉然觉得他这个同桌就是小孩子脾气,竟然能想出绊他跟头的想法。他那只四十几码的脚,但凡是个人不瞎,绝不可能被绊倒。
    语文老师眼里容不得沙子,做事风格也与其他老师不同。他能接受空白试卷交上去,但绝不容忍迟交的学生,纪律就是纪律,可以交白卷,但是不能迟交。
    周嘉然懒得同他解释。
    陆时涧再次探出他的脚,周嘉然不想和他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了,状若不知地一脚踩了上去,雪白的aj上印上了灰色的脚印。
    周嘉然微微一笑,笑意未达眼底“不好意思,踩到你了。”
    陆时涧也不生气,写了张纸条递过去你知不知道踩aj的意思是要亲对方
    陆时涧是故意恶心周嘉然的。
    没一会,周嘉然也回了一句我只知道,有的人是莎士比亚少个士。
    字如其人,清隽端正,不同于陆时涧的大气张扬,也不会一着急就写成狗爬字。
    陆时涧“啧”了一声,这人是在变着法骂他啊。
    陆时涧这次倒也不生气了,算了算,他这惜字如金的同桌至今只和他说过五句话。
    “谢谢。”
    “但是”
    “还有三十秒。”
    “不好意思,踩到你了。”
    “我只知道,有的人是莎士比亚少个士。”
    很好,每句话越来越长。
    尤其是骂他的那句。
    周嘉然回怼完之后,旁边的不安静分子难得地停止了闹腾,他也可以安心刷题了。
    男高除去周一升国旗之外,每天上午两节课结束都会有一个大课间活动,除了做早操,剩下的时间自由活动。
    周嘉然的个头在班上也算比较高,站队都排后面,陆时涧转学过来后,按照高矮个儿站到了他后面。
    课间操结束,学生们一窝蜂地散开了,毫无秩序地挤着往前走,周嘉然也被挤了一下。
    结实的胸膛隔着校服撞到了他的后背,周嘉然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扑到前面同学的身上。一双强有力的手挽住他肩膀两侧,将他拉了回来,再度撞上身后那人的胸膛。
    周嘉然侧身转头想说声“谢谢”,结果却看到陆时涧一脸的玩世不恭,眉眼含笑“走路看着点,我的好同桌。”
    周嘉然一声“谢谢”如鲠在喉,最终没有说出来。
    陆时涧也难得地像个绅士,用手臂帮他阻隔身旁拥挤的人群。
    回到教室,陶涵刚从小卖铺回来,胳肢窝里夹着几瓶水。除了陆时涧的,他还给周嘉然带了瓶,表示对那天帮他收作业的感谢。
    路过周嘉然时,瞄见他身后粘着一张便利贴。
    “嘉然,你这后面粘了什么”
    陶涵看到上面的文字后,一口水呛在了嗓子眼,咳得他捶胸顿足。
    周嘉然皱着眉头接过心形便利贴,上面写着一串英文。
    “i a b 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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