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淌血看起来非常痛苦的样子,他支起手,朝天空呼唤着“水、水”。

    可惜没有下雨。

    于是我扶起他的头,把随手携带的水筒凑到他的嘴边,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却举起苦无向我袭来。

    不过,在他杀掉我之前、也在我意识到杀人之前,我已经刺穿了他的要害宛若第一千零一次对战木桩人的游戏,条件反射是写进骨子里的本能。

    我一边茫然地俯视他的尸体这好像生存者的权利的证明,一边问瞬身而来的父亲“他为什么要杀我我明明想要帮助他。”

    父亲回答“因为这就是战争。不是人与人的斗争,而是国与国的斗争。”

    国与国为什么要斗争呢斗争只能以战争的形式么在战争中得到的利益一定比损失大么以杀人为手段得到的和平是真的和平吗

    可惜在我没有想清楚这些问题之前,我已经握住了杀人刀。

    父亲教我杀人时要脑袋空空、不必思考对错,替眼前或惊恐或哀求或愤怒的脸戴上一视同仁的面具这样能避免微秒间的犹豫,而在战场上,分毫的差错可能会导致另一个结局。

    于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意识到黑暗的面具世界是可怕的。

    但白昼似的轮廓分明的生,也不属于我。

    我是一名忍者。

    嗯,那时候还小,对忍者、对国家、对死亡、对战争等等的认知还很浅薄。很多近似哲学的问题在脑袋里排着号地打转,而现实不等我参与,早就赋予了,并且以惊人的分量赋予了我注2,向我逼将过来。

    所以我大概是个不爱说话、也不讨人喜欢的孩子,沉默的时候总在想一些令人开心不起来的论题。

    由此来看,我在同龄人之间受到排挤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虽然此处的排挤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被孤立,是我主动远离了孩童的天真。

    我同他们无话可说直到你向我借了第一本书。

    佐部物语。

    其实在离开村子以后,我最喜欢做的事是回忆过往曾经。这不仅意味着演算复杂的可能性若我的抉择不同,事情的轨迹会如何变动;再者,我把愉悦的时光当做旧石板印刷似的光景来回回忆

    然后发现,明亮的记忆里大多有你的存在。你教会了我很多事。

    比如怎么理解人格主义与玄语,比如“木尔什维克”是怎样的循序改革的道路。

    比如接纳同伴,比如尝试赋予对家人之外的人偏爱。

    比如怎么去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比如区分春天的绿色和你眼睛的绿色。

    再比如第一次心动。

    第一次心动其实是很年幼的时候。那天是守节日,晚上有例行的烟火大赏,你问我留长头发好不好看,我没有回答。于是你转过头、问我怎么不说话那时有星星点点的灯火落下来,你的脸上沐浴着不该沐浴的风和月光。

    在那个瞬间,我忽得无师自通了书里说的“飘飘欲仙”的意思。你飘然而飘我,你欲仙而仙我。

    心动是一个很重的词。

    在这个词之上还有“喜欢”或者“爱”。从佐助出生那天开始,我学习着长兄之爱,此外便不能再体会到如此深沉的感情。

    于是马上劝说自己远离你我隐约察觉到了因心动而带来的危险。不仅是对自己的危险、还有对你的危险。

    虽然我从未跟旁人提及,可如今你势必也了解宇智波灭族案的始末。

    幼时我曾怨恨过我的父亲,他在“爱家人爱子女”和“宇智波一族的荣光”中选择了后者。他亲手将我推上木叶间谍的位置,一次一次提醒我“应该站在什么立场”,却忘记了二者择一的苦楚。

    事关重大,无法得到任何人的帮助,甚至是一句“真是辛苦你了”的安慰大抵是很难过的吧。

    而止水哥的死成了一切雪崩的前兆。

    在打算用别天神控制政变事态的前夕,他的一只眼睛被团藏夺走,只好把剩下的一只给了我,最后跳崖自尽了。

    也是那天晚上,我得到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只有经历剧烈的负面情绪波动,譬如亲眼目睹所爱之人的死亡,产生特殊的查克拉后才能得到的诅咒之力。

    我的确不能否认,因为这种特殊的查克拉,失去爱意后的宇智波会变成强大而自我的疯子。

    从二代目开始的“宇智波隔绝”计划并非没有道理,我清楚地感知到伴随着万花筒而来的、如蛆附骨的癫狂。

    我或许已经沦为了性情大变的疯子,只是下意识地把这一面隐藏起来了,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必然,我选择了用最错误的方式逼迫佐助成长,逼迫你离开,结局出乎意料、又理所应当的不尽人意。

    所以你会接受我的道歉么

    不接受也无所谓,至少请先给我道歉的机会当面道歉。拜托。

    夜已经深了,我打算早点休息,明天会再去一趟伊川。你的师父大概知道你去了哪里如果他不肯告诉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那么晚安。

    我会早点把你从神的手里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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