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满满,自然也就精神奕奕。

    夏侯婴听刘季所言又推攘了樊哙一把,果然不见他清醒,于是不好意思的对张良笑了笑,脚下直接下狠力狠狠地踹了樊哙一脚。

    樊哙吃痛一下子直起身子,半梦半醒的左右张望,却是道“怎么了开饭啦”

    “开你娘的饭,”刘季挥手笑道“滚回你账里睡去。”

    樊哙嘿嘿笑着,果真不客气的站了起来。

    刘季唾了他一声,又对夏侯婴等人道“听不懂就别硬撑着了,都回去睡吧。”

    夏侯婴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见张良面色平和带笑,并无愠色,这才起身准备和樊哙一道离去。

    同在营帐中的吕释之对吕泽使了个眼色,一同站起来对着张良拱了拱手。

    吕释之笑道“实在抱歉,非是先生讲得不好,只是我们赶了一日的路,太过疲乏了,所以精神不济。”

    这话倒是很有几分真,这几人中,就数他和吕泽算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

    张良不在意的挥手笑了笑,“是我与沛公一见如故,只顾着说话,便忘了时辰,各位不必介怀,请快去睡吧。”

    夏侯婴正拱着手赔礼告辞,身后传来刷的一声,原来樊哙已经撩开营帐出去了。

    夏侯婴尴尬的一笑,急忙追了出去,吕泽兄弟两也客气的拱手告辞。

    外头,夏侯婴三两步追上樊哙教训道“那张先生说话一套一套的,极有章法,你这么不给先生面子,只怕他不愿意和咱们一道儿了。”

    “不一道儿就不一道儿,他若是真有本事,也不至于手下只有那么几个人。”樊哙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夏侯婴还欲再说,樊哙又道“还一套一套的、章法,你只跟我说你听懂了吗”

    这话怼得夏侯婴没话说了,他也没听懂,就觉得张先生说话好听,就挺好睡的。

    往另一头走的吕泽也正在和给自己使眼色的二弟吕释之说话。

    “沛公和那先生还没说完话,咱们提前离开会不会不太好”

    不太好留下才是不太好吧。

    大哥太过端正,想来没有私下里打听刘季的喜好。

    吕释之笑道“无事,沛公和先生都能理解的。”

    吕泽想得太少,而吕释之却是想得太多,刘季虽好美色,但绝不是色令智昏之人,既已知张良之才,又怎会因皮相而怠慢得罪他。

    营帐内,刘季对张良笑道“子房不要怪罪,不是子房说得不好,是我那些个兄弟都是蠢驴,没有慧根。”

    张良笑了笑,并不介意听众不捧场、各自离去之事,他笑道“无碍,某不仅一次与人说道,也不止一次为人助眠。”

    “子房倒是豁达。”刘季哈哈笑道。

    张良笑着摇了摇头,回道“非是豁达,只正是因为如此,古人才道知己难求。”

    刘季挑眉笑了笑,张良又道“沛公聪慧天授,乃某生平所见第二人。”

    第二人

    刘季挑了挑眉,“那还有一人是”

    “是我师弟周宁,”张良笑着回道,脸上浮起些怀念之色,“我曾与他畅聊三日,他虽年纪尚轻,却无论诗书文经,还是兵法策略,都无所不知,学识之丰叫某自愧不如。”

    “哦,竟有如此奇才,”刘季眸子一转,笑问道“既是师兄弟,怎不见与先生同行”

    “他远在江东,依如今局势,想来很快就能再见了。”念及此,张良的眸中染上真心实意的欢喜。

    刘季又笑道“此人倒是与我大不相同。”

    这话暗含比较之意。

    张良笑道“我师弟性格内敛喜静,喜读书也能读懂书,行事规矩守礼;而沛公性格豪爽,不拘一格。”

    一个是有限制的聪慧,一个是无限制的智慧,自然是没有限制的更胜一筹。

    刘季哈哈大笑道“若有机会,还望子房能为我引见你师弟。”

    张良笑道“自然。”

    刘季此人说好听了叫不拘一格,说难听了叫无所不用其极,而他的师弟能在遵守规则的情况下,行事说话滴水不漏、无懈可击,其才能风度胜刘季远矣。

    寒风呼啸凛冽,木炭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显得轻微而不可闻,火星一闪一闪脆弱得似乎下一刻就要熄灭。

    夜静无声,想到如今处境,豁达乐观如刘季也不禁生出满怀愁绪,他感叹道“若能同时得我妻妹和你师弟相助,你我二人何至于如此。”

    这话中说了两人,但实际只有一人,只是此事如今还是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而唯二知晓的两人,早在刘季起事之时,便死于沛县百姓之手,死无对证,所以,刘季的妻妹和张良的师弟又确确实实的是两个人了。

    但只要事情发生过,就难免留下痕迹。

    长江东岸,周宁随军西进渡江,还不待西渡,舟车劳顿加上江风寒凉刺骨,刚行到江边,周宁便因为感染风寒、病卧在床。

    经年不病的人,一生病便来势汹汹,瞧着就很有些骇人。

    周宁的额头发烫,喉咙干涩,浑身酸软得提不起半点力气。

    黑立马领来随行的、因思想觉悟绝佳甚至加入到自己小组的医者来为周宁把脉问诊。

    营帐内,只有黑、医者和周宁、哑妪四人。

    黑神色担忧,而哑妪则是既担忧紧张又惶恐害怕,甚至身子都在微微发颤。

    周宁闭眸靠着抱枕半倚在榻上,面色平静的伸出了右手。

    医者小心的一层一层挽起她的袖管,露出她莹白的纤细的皓腕。

    医者微微一愣,抬手搭脉,片刻后竟猛然抽气,手指触电般弹起又迅速落下。

    又是几息过后,他猛然站起,带倒了身下矮凳。

    “先先先生”,,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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