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散去了一些,周围的影子渐渐显现出了扭曲的身形。密密麻麻的枝丫在头顶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没有鸟叫虫鸣,看不见月亮,只余下一片阴阴冷冷的暗淡光线,仿佛一片阴冷潮湿的无尘之地。
    藤蔓依旧时不时的试图攻击我,但我已经摸清了攻击轨迹,再加上数量并不是很多,在感觉到划破空气的风声那一刻侧身错开,顺势一把抓住蛇般的树藤,随后毫不留情的手起刀落。
    闷响仿佛扎入般,绿色粘稠的汁液喷了我一脸,我把像蠕虫般扭动的藤条残断丢在地上,苍白的脸上,绿液还未来得以及擦,全身上下有些狼狈,但灰眸中仍是一片冰凉的杀气。
    脚下是湿润的黑土和残枝枯叶,也许还有腐朽的白骨,但我只是目不斜视的踩上去前行,身上混着先前斩杀的尸体的腐朽味,一时竟逼得藤蔓后退了不少。
    妈的,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就是凶兽我也敢揍了。
    我一路杀气腾腾的开路杀去,如此程度的斩杀让我有些烦躁起来,一边前行一边面无表情的腹诽着“为毛还没有到头”“卧槽还有砍多久”“人品糟透了”“好想早点回去洗洗睡”“尼玛老子还没吃宵夜呢”,但到了后来,也没有多少力气来思考了,只是机械的斩通前行的路。
    我依旧没有见到斑,现在也有些怀疑这样走到最后,凭我的身手和余下的体力是否真能干掉最后的boss。
    不得不承认,没有斑和祭在我身边,很多事我一个人很难处理。
    先前吃了碗拉面垫了点底,但早消化了。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我有一段时间滴水未进了,地上和大片的枯叶上倒有一些水,但鬼知道那积了多久,有没有被当成洗尸水。
    接下来的行程很枯燥。我强撑着身体又走了一段路,这里面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么大,我很有可能只是在同一个地方绕圈圈,但我已经懒得白费力气去解除这个结界了。好在后面基本上没有树藤和尸体来和我互殴了,但树藤的数量却渐渐多了起来,虽然没动静,我却又戒备了起来。
    周围入目的,几乎全是密密麻麻的藤蔓,七宗八错的胡乱缠绕在一起,就先后错综的电网,但如果更确切的形容的话,这里的一切,仿若都被罩在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中。
    “看样子要到头了。”我自言自语般的淡淡道。我想斑应该和我的想法一样,以他的中二,没准早就一路轰到这妖怪的老巢,将其殴打了一顿了。
    “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最后的鞭尸”我面无表情的嘟嚷了一句,但随即又觉得这想法太乐观了。在这中心地带仍然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个多余的人影,我抬头看了看上方,枝丫几乎被藤条缠满,脸挂着的尸体都没有了影子。
    但那种斑就在附近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我哑着嗓子嚎了几句,心想没准儿下一秒斑就头朝下倒挂着树干出现了,一头银毛儿晃啊晃的颇有贞子姐的风姿好吧我说笑的。
    再往前走就是树干了,我几乎已经可以看到轮廓了,但一大堆树藤却挡在了我面前,不同于先前,这些树藤竟相互缠成了一团,远看去就像一堆蛇,仿若一个巨大的毒瘤,让人看了心里有些慎得慌。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路被这两楼高的一坨堵死了后,面无表情的走上前,确定这些树藤不会玩捆绑式y后,一脸面瘫的一脚踹了上去。
    再次感谢了一下母亲给我的天生怪力,在这种情况下劳资终于比金刚葫芦娃还口胡了好在这些树藤没有先前的结实,一踹就垮了一片,我又强打起精神提刀继续斜砍上去,不一会儿就打通了一个洞。
    里面黑通通的,仅容一个人半弯着腰进去。似乎还要一点才能完全打通,我又弯腰钻了进去准备继续作业,但在前方的暗色中,我突然看到了一双眼睛,冷漠的直直看着我。
    通道里一片黝黑,透着一股子阴冷,带着一种潮湿的腐朽味道,冷不丁的出现了一双眼睛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的第一反应是以为是斑,因为他就在附近的感觉此时更加清晰了,但下一秒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虽然斑平日也摆出张凶巴巴冷冰冰的脸,但这种怨毒到狰狞的怨妇小眼神儿他是不会有的。
    我仿佛猜到了什么,叹了口气把出口扩大了一些,让微弱的光线洒进来一些,然后大着胆子凑上前去看。
    又一个死人。
    就像下斗的或是法医,尸体看得次数多了,也不会想要跳脚了。和先前吊在树上的肉干不一样,这个人是被整个缠住,仿佛与藤条溶为了一体。这时一具男尸,呈半腐烂状,身体上布满了尸斑,但奇怪的是,在这种潮湿的环境里上面竟没有生尸虫。
    我捂着鼻子小心的凑近了看,勉强辨认出他身上穿的是那种浅色的狩衣,不由一愣心想敢情还是个神棍阴阳除鬼的啊,随后“啧啧”的摇了摇头,叨念了几句“阿弥陀佛上帝保佑菠萝菠萝蜜嘛咪嘛咪轰”,双掌一合拜了几下,然后就凑上去翻查起来。
    从对方的衣兜里我翻出了一些早已腐烂掉的干粮渣渣,他身边还有一柄断掉的桃木剑,另外还发现几个火折子,已经受潮有些霉变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我还是收进了自己的兜里。而除此之外最多的就是符咒了。
    尽管纸已经烂掉了,但我仍辨认出了那种鬼画符,他的手上抓着一大把,衣兜里还有一些,而最诡异的是,他的脸上和身上也贴着符咒,而且看上去像是自己贴上的。
    我愣了愣,觉得这种情况好像让我想起了什么,但一时又记不起来,毕竟在这条道上,除妖我只是用来装逼混饭吃的。面对着那张几乎嘴里都爬满了树藤的、鬼气森森的脸,我觉得不舒服起来。
    蹲了一会儿,我觉得脚有些麻了。正面无表情的准备站起来,突然,我发现对方本来涣散圆睁的瞳孔,突然一下子转了过来,不偏不歪的死死瞪向了我。
    我一惊,瞬间条件反射的蹬地发力,身体往后半跳开向洞外移去,落地时顺势打了个减少摩擦力,然后就势半站起来,身体却微倾着紧绷了起来,刀也“唰”的拔了出来。
    尼玛的又诈尸啊早知道这一趟来得像是穿了盗墓x记一样劳资就带个黑驴蹄子来了,饿了还可以啃了吃了,比如那个叫啥三筱的爪子就不错喂而这时,洞口处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响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动,我脸上顿时五彩斑斓。
    我操。
    请原谅我说出这么粗俗的词,但如果你看到一个男的拖着版腐烂的身体从洞口冷不丁的爬出来,身上还密密麻麻的连着像是管子似的树藤,一边爬一边还不停的掉腐肉淌尸水,我想难以言表的千言万语也许就会汇成这一个精辟的词。
    我忍住想吐的感觉,身体猛地弹起几个移步来到了他的侧后方,先发制人的狠狠挥刀斩断了连接着他的树藤。
    按理说这几下下去没有了操纵方,s贞子的尸体应该会像是缺了钙是的趴回挺尸状,但就在我稍有松懈的着一刹那,男士却突然没有一丝停滞的快速侧过身弹起,我们此时的距离极近,一时间我来不及躲避,就这样在我惊愕的目光中,对方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对方的力气极大,我背后抵着的树藤不一会就咯吱的断裂了,我一路被推进了刚才的那个洞口中,直到抵到了藤壁才停了下来,但脖子上越来越重的力道让我开始呼吸困难起来。
    “卧槽这不科学”我费力的睁着眼看着那张狰狞的面孔,咬着牙艰难道。鼻腔间弥漫着极其难闻的尸臭味,脖子上裸露的皮肤上传来尸体黏糊糊的触觉,对方的面孔凑得极近,面孔因剧烈动作有些垮塌,诡异恐惧至极。
    但现在已经顾不上恐惧了。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开始缺氧,大脑放空,眼前有些发白,一切景物都开始模模糊糊起来,我试图掰开尸体的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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