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森千绫吗”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对面的女子脸色骤然一变,但马上定了定神,语气却严肃了下来“我们家族没有姓森的人。”
    “是吗”我突然低低笑开了,微附身前倾向她,灰眸微眯,锐光忽现,气息轻轻喷在她的脸上,“不知能否劳烦小姐,替我引见小姐的父亲”
    我是狗血家庭伦理剧的分界线
    寂静而宽敞的和室内,一室焚香,青烟渺渺,米白的榻榻米上,竖着雪白的屏风,上面点缀着几枝樱花,点点粉白氤氲;釉色的几案上,摆放着毛笔等书具,旁边角落的柜台上,放置着精致插花作品,晚冬的腊梅和早春的樱花,莹粉相间。
    房间正对面的墙上,白色的宣纸正中央勾勒出一个刚劲的大字,肃。
    “我们家族没有姓森的人。”与先前的女子一样的话,带着一丝强硬的感觉。面前的老者表情严肃,但脸部轮廓棱角分明,不难看出年轻时的英俊。他目光锐利的看着我,语气隐隐透出不耐烦,显得有些烦躁,但目光却有些躲闪的样子。
    “她死了。”我像答非所问般,平静地抬眼,淡淡的说,“去年冬天,母亲死了。”
    老者微微一愣,我看着他的脸,试图找出些许其他神色,但他只是扬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死了啊”
    他说“死了也好,省得在外面给我丢脸。”
    我沉默不语,依旧静静的看着他,只是手掌有些许的收紧。他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但轻松下来的语气仿佛在谈论天气“自从那年她选择和那个男人走后,浅川家就没有这个女儿了,家族的尊严容不得她的存在那,现在你来干嘛”
    他的神色就像看着什么卑贱的东西“浅川千绫死了,就像回来白吃白喝吗”
    “够了。”我突然开口说道。
    “尊严尊严的,您是中二吗”我的语气透出一种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凉意,“来这里拜访您,是我脑残了,还有,我的母亲姓森,浅川这种姓,太高贵了,不是吗”
    我面无表情的向他俯首行礼,随后站起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还有,提醒您注意一型发展,老年人很容易心肌梗死的,这样下去,您的大脑一定会被脂肪塞满的,而且草履虫的大脑结构比较简单”
    突然,我一歪头,无比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忘了您现在的草履虫大脑已经塞满脂肪了。”
    不顾老头一脸便秘的表情,缓步走出房间,我深吸一口气,感到心里平静了一些。这时,一直侯在门边的妇人瞥了我一眼,走进了房间,似乎与老头说了些什么,摆着一张脸带着我走到了院子边。
    她衣着华丽,看起来有些地位。带着一种鄙夷的神色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她随后掏出一个钱袋,颠了颠,丢到了我面前,嘲讽尖利的说道“你来这里还不是为了钱吗拿了就走,不要再来缠着老爷了。”
    这种嘴脸我见过,和小时候看的白雪公主童话书上的王后插图一样。
    都是一副后娘嘴脸。
    但我还没十分有骨气到不待见钱。有时人活着就是犯贱,即便想装逼说“老子不要”再比上一个中指,但我的生活需要这种俗气的东西。
    面无表情的弯腰捡了起来,后娘脸还在喋喋不休“果然是侧室女儿的孩子,什么贱人出什么贱种,穷狗只会叫”
    “”我抬起眼,突然勾了勾唇,笑得人畜无害,“夫人,现在在叫的,只有您吧”
    她还没反应过来,我就猛地把钱袋狠狠砸到她的脸上,她尖叫一声,仰面“扑通”一声摔进了走廊边的小池里。
    我眼疾手快的抓住下落的钱袋,挑挑眉,像欺诈猎人里的黑崎一样,食指中指并为枪,对着她“叭”了一下“多谢款待。”
    装逼完毕,我开始跑路,然而一般在这种时刻都不太顺利。在第三次路过小池,不经意似的把刚爬上来的后娘再次撞下去后,我开始转圈找不到出口。
    嗯,我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屁嘞
    转过一个弯,我似乎跑到了后院,看样子这里很少有人来,杂草丛生,一棵榕树的枝丫分割了天空,院边的走廊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正准备活动一下,看看有没有狗洞,或者直接翻墙,突然隐隐听见一个清凝的声音。这种声音介于男孩和少年之间,有些含糊不清的唱着几句日语
    かごめかごめ
    かごの中の鸟は
    いついつ出やる
    夜明けのばんに
    鹤と亀が滑った
    後ろの正面谁
    我仔细听了一下,辨认出是小孩子玩游戏时唱的笼中鸟。
    走廊边的一个小房间版开着,古旧的木色透出一种沧桑感,隐隐可以看见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坐在门口,一袭浅蓝色的和服,米色的短发柔柔的披在颈间,声音透过他脸上的那个白色的狐狸面具,模模糊糊的传出来。
    “かごめかごめ”轻声跟着哼唱了几句,我放弃了爬墙,缓步走到他面前的草地上,一脸面瘫的说“少年仔,你还没到二逼青年的年龄,何必寂寞的在这里算了,你知道后门在哪儿吗”
    “沿走廊向后直走,走转后右转。”他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说道,声音清凝但不失一丝温润,“大概是那里吧,我在这里待了太久,也不确定”
    他顿了顿,突然说道“你看得见我”
    如此灵异神棍的台词让我的脸便秘了一下。
    “妖怪”我龇了龇牙,突然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儿时战国的落雪村庄,抱膝蹲在中间,周围的孩子手牵手拉成一个圈,人脸晃动,笑意模糊,唱着笼中鸟,歌声奇怪刺耳,一个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孩子,戴着奇怪的面具,静静的站在圆圈外。
    座敷童子,日本的妖精,如果在一起玩耍的伙伴中,你看到的明明都是熟悉的面孔,却总感觉比最开始时多出一人,这时候多半就是他搞的鬼。
    我努力调动前世在度娘上看过的妖怪资料“看样子你是座敷童子”
    他没有回答,不置可否,细细的碎发在面具上投下一片阴影,使得那只白狐看上去有一丝诡秘。我注意到他的脚腕上绑着一根细细的铁链,铁链的另一边牢牢地系在门上。
    座敷童子会以小孩子的姿态附在家中,传说只要有座敷童子在,家族就会繁盛,但座敷童子离开之后,那户人家一定会遭到家道中落的下场。他们是只能被小孩子看到身形的很老实的妖怪。也因为如此,常常有一些自私的家庭会请法力高深的法师,以结界困住他们,控制他们的自由。
    “怎么看都有种s 的捆绑恶趣味。”我蹲下身看了看那条铁链,随后站起来,开始活动手腕脖颈,“我看这家的老头很不爽,干脆中二的把这个家族毁灭了吧。 ”
    “没用的。”他没有动,只是平静的说道,“门上下看封印咒,链子是弄不”
    “哐”
    他还没说完没完,我就凭借怪力把整扇门都拆了下来,然后把门往地上使劲一丢,面无表情的跳上去用力一踩,门应声而裂。
    “断的”少年的动作僵硬了。
    “既然弄不断,干脆把整扇门都毁了,这样封印咒什么的就可以去捡屎玩了。”我一脸面瘫的站直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向他比出一个大拇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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