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半句话我姑且认同你，但这次完全是他一厢情愿，我什么时候跟他闹过绯闻了”或许是收到了经纪人的眼神示意，又或许是想起了什么，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乔泽雅皱了皱眉头，不太高兴地说，“有。”
不但有，前任还跑来家里闹过事。
“记得就好，”经纪人松了口气，“别老叫我担心你。”
这初衷是好的，但乔泽雅估计是听烦了他的念叨，加上车油门一下一下踩得猝不及防，空空如也只有少量酒精麻痹过的胃差点没被闹得翻涌起来“现在又不到车流高峰期，这条路也不是主干道，车况有这么差吗”
“不知道，估计前面出事故了吧，”经纪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答复的同时打开了车内导航，“上面提示说有九百米是拥堵路段，通行时间估计十三分钟。是了，有人在下面留言说前面出了车祸，好像还蛮严重的样子。”
“那就等等看吧，”乔泽雅坐直身体，往外面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反正急也急不来。”
经纪人毫不留情揭破她“你心里怕不是想着迟到了最好。”
乔泽雅偶尔也会跟他说起私底下也不会讲的话“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参加这种会议，回去也不过是去看老板脸色，至于这么着急吗”
“还不是因为你迟到才会脸色不好看，”经纪人不以为然，“和其他艺人相比，小老板已经非常惯着你了。”
但要不是当家花旦这个头衔，乔泽雅有点想象不了这个惯的程度有多深，她望着窗外的天、窗外的云，想起曼舒这两天在外地拍摄没办法回来，身边连个能拌嘴的人都没有，忽然就兴致缺缺了起来。
现在这条三车道现在只有一侧能够通行，车缓慢前进，停停走走的一段路里，耳边的警车、救护车的笛声变得越来越清晰。
“感觉好像是几车连撞，”经纪人直着背向前远望了两眼，随后又回过头来，“前面大概是撞上卡车了。”
但或许是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乔泽雅一开始并没有将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当车缓缓滑过那一地狼藉的时候，她才意识到，现场状况远远比她想得要惨烈。
出事车辆的附近有不同的忙碌的人，而在忙碌身影的背后，狼藉的地上充斥着急刹的痕迹、零件碎片以及零星血迹。乔泽雅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受了伤，但当她们的车辆缓缓驶过车祸最严重的地段，当她看到卡在集装箱下、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车头，那原本只是出于同情的心猛然一沉。
虽然车架已经变形，虽然那忙于将主驾驶室里的人拉出来的背影挡住了更多让人想要窥探的细节，乔泽雅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它
是的，是那件她在露台上撞见过的水蓝色蕾丝白袖的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