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舒几乎不假思索“当老师吧，小时候的愿望。”
“所以，曼小姐是机缘巧合入的行”乔泽雅微微一笑，不忘把刚才在简介下看到的疑惑说出来，“这也是曼小姐大学辍学的原因了”
曼舒柔声回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不过是为了一个机会，放弃另一个机会而已，并不觉得哪里不妥了。况且，前辈不也做了类似的选择吗”
乔泽雅看着自己学生简介里那整片的空白，笑了笑“的确，凡事有舍才有得，不过我以为，曼小姐至少会选择两者兼顾，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把多年的学业给放弃了。”
“有些事一次不抓住，一辈子都要错过的，”曼舒收回了视线，“前辈以为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等逛完展廊，乔泽雅的手机也如约响了起来，是助理的来电，提醒她们到点上车了。乔泽雅收起手机，又想起什么似的，边走边说“你等会儿来一下。”
“嗯”
落在后面的曼舒不明所以。
脚下的高跟鞋在红砖路上踏得清脆作响，几乎淹没了乔泽雅回答的声音“我让助理买了牛奶，你过来拿一下，晚上不一定要喝酒的。”
曼舒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忍下嘴边的笑意，一团和气地追问“乔前辈不会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吧”
乔泽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或者回头。她丝毫不受影响，语气也是懒洋洋的“曼小姐的内心戏有点多了吧，这是我的习惯而已。反正都要让助理跑一趟，不过叫他顺便多带一盒罢了。”
曼舒听后，但笑不语。
和以往打着“感情交流”的名义，在饭桌上明目张胆吃豆腐的饭局不同，今晚的聚餐还算合规。尽管大家在饭局间中规中矩，一轮交流下来也就是寒暄与客套，却仍是让乔泽雅言中，两人在席间被劝了不少酒。
两个人碍于面子，多少喝了一点。但无论白还是红，酒这种东西都是宜少不宜多，自打沾上的一刻到最后放下，几杯酒下肚，难免有些上头。
曼舒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乔泽雅也跟出来透透气。
她洗手的时候，曼舒正在洗手台前补妆，两个人各自忙碌，都没有去破坏这份安静。直到手上的粉饼盒被收起，一声清脆的盒盖声打破了沉默，曼舒回头问她“权倾天下昨晚首映了，前辈有兴趣一起去看吗”
曼舒提到的，正是最近刷爆了朋友圈的电影。该片由金樟奖最佳编剧改编，国内权威导演执导，以及实力影帝加盟，被誉为年度的大制作。从电影宣传之初，就收获了圈内外极大的关注。
这部影片确实被乔泽雅纳入了观影的清单，然而，和曼舒同行的话，她又应该毫不犹豫拒绝的，也不知道乔泽雅现在是喝多了，还是哪根筋不对，竟然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曼舒莞尔，又难得俏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那前辈，我们等下早点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