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多想。”秦浩然吃得两颊泛红,“宋老师跟我们说过这个话。”
    谢染客观地说“她应该是跟每届学生都说这句。不过说得对。”
    可能是气氛过于同学会了,秦浩然居然第二次在谢染面前提起宋情。谢染不知道该如何提醒他,咱们两个之间其实也有除开宋情之外的其他话题可以选。好在他暂时还没有让谢染阐述对宋情的主观看法。
    “谢律,你和宋老师是世交,宋老师私下里什么样”
    谢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谢染凭借肌肉记忆自动回复了一句“其实我跟她没那么熟。”
    在秦浩然充满问号的目光下,她喝了口水果茶,心想也不能太回避这个话题。尤其是目前她们住在楼上楼下,万一这事被人知道了,今天过于冷淡的回答就会被解读成欲盖弥彰。
    一定要官方一点、客观一点。
    “世交嘛,也就是长辈的交情,我上大学之前,基本没怎么和她见过面。”
    秦浩然眼中闪烁的求知信号灭掉了一半。
    谢染顿了顿,又说“不过,总在长辈口中听见宋情姐姐、宋情姐姐的,所以会存在那么一个印象。”
    秦浩然“哦”
    见他又来了精神,谢染颔首道“怎么说呢,她很优秀,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但是像台机器,没有人情味儿。”
    客观,谢染。客观
    “这不是我的最终结论哈。”她连忙往回找补,“仅限于上大学之前的日子里,从她爸和我爸的描述中总结出来的认识。”
    但真理就是真理,哪怕适用范围有限它也是真理。
    秦浩然“怎么呢”
    “宋情姐姐”是一个很难有实体填充的符号。
    谢染一家、宋情一家加上高攀一家,过年过节聚餐的时候,宋情是没有出现过的。有的时候,这个符号在家学习,有时在国外参加活动。
    她的父母对此总是颇有微词,因为不论是兴源的财路还是宋卓的仕途,带着优秀的孩子走亲访友在事业上都是必要的,而宋情总是有办法逃掉这些活动。
    她妈妈陈岚女士说“丫头这个样子,长大了可怎么办家里的产业没法交给这样一个一头埋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她那个一板一眼的样子也只能去当公诉律师。”
    她爸爸宋卓首席说“怎么就适合当公诉律师我们这一行才是最要不得独来独往。”
    然后两人一同唉声叹气。
    谢染儿时是无法理解宋情这种,对串门的厌恶的。谢家点着家谱找也找不出多少人,而且每个都有那么点文人气质,从来不问这问那、话里阴阳,因此她对宋情是个孤僻的怪人这个论断深信不疑。
    倒是有一次,宋家请客去他们家的度假村玩,同样是谢宋高三家,这次宋情倒是来了。谢染如今仍记得宋情的白衬衣牛仔裤,明明也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却只安安静静坐在凉亭下面钓鱼。
    宋情看着德文小说,鱼竿以杠杆状态卡在凉亭扶手上,鱼钩不一会儿就被咬一次。而谢染和高攀两个熊孩子比赛钓鱼,在大太阳下跟鱼打游击,半天也不见收获。
    谢染便使坏,骗过高攀偷偷去找宋情,特别贴心地说“姐姐,爸爸他们说,我们钓上来什么晚上就吃什么。咱们都不喜欢吃草鱼,你把盆里那条草鱼送给我好不好我用完了就将它放回塘里,咱们都不用吃它了。”
    宋情“不好。它是我要带回去养着的。”
    幼年谢染惊呆了,她从没见过有人养草鱼的,这真是好敷衍的借口,“你不要养它,我送你锦鲤好不好”
    宋情“它是我钓上来的第一条鱼,我就是要养。想要就说服我。”
    谢染说“草鱼又丑又笨还贪吃。”
    宋情“丑只是你觉得,我不觉得。草鱼在鱼类里面不算笨的。贪吃不能算缺点,你妈妈说你也贪吃。”
    谢染不仅惊呆了,而且受到了心灵创伤。
    直到宋情提着水桶离开,她才反应过来,其实她换条鱼来要,总比在草鱼身上转悠要好,但她当时就是掉进了宋情的逻辑圈套死活不肯出来。
    这之后再见面,就是好几年之后了。
    以上这些,谢染当然不会全说。
    她慢慢啜着水果茶说“我十岁的时候她就上大学了,听她爸妈抱怨,上了大学连过年都不回家,总是出国。有一年的理由居然是,去马达加斯加研究非洲部落原始刑事习惯。”
    秦浩然差点呛奶茶。
    谢染“意外吗人如其家,家如其业,对人对己习惯了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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