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二栓,见他眼神奸猾脚下的土块还没有敲碎,冷笑一声。
    “宋金牙死了宋二丫连村里吹唢呐的三舅老爷都舍不得请,哪有钱买高粱面做饼子招待社员高粱面不要钱呀你娘连别人家用碎布头桨的鞋底子都偷偷拿去的精明性格,没有好处能逃工帮宋二丫干活”
    “你把你娘上午的活干了,你自己的任务完成没有”
    说着拿起喇叭在地里大喊“记分员,待会把陈二栓地里的活仔细看看,不过关就扣半天工分”
    陈二栓灰头土脸,不管明目张胆看热闹的生产队社员还是原地休息不说话的知青,都哄然大笑起来。
    宋为民嘴中不干净“笑屁呀笑,旁边笑的刘建国知青,你地里的草拔完了没,活没干完还不赶快求求别人就知道笑,笑能给你记上工分”
    刘建国腼腆地低着头,蹲下来重新拔草。
    小宋村生产队社员和知青的任务工分都是分开算的,各管各的一亩三分地,不过头顶上司都是生产队大队长宋为民。
    小宋村是典型的宗族同姓村子,虽然也有外来村民和过来接受中农再教育的下乡知青,可小宋村的人还是以宋姓为主。
    旁边的小何村以及小苏村也是如此,大家同属于一个人民公社。
    不过小宋村好就好在村里人不会仗着是地头蛇就欺负外姓社员和村里的知青。
    在大队长宋为民的眼里,村里生产队社员和知青一样都是手底下干活的老黄牛,既不故意偏袒也不故意针对,社员和知青感情都比别的村子好许多。
    见大家又开始干活,大队长宋为民抄起喇叭又开始叫喊。
    “那谁谁,谁知道宋二丫今天地里的活谁干完了记分员过来登记一下。”
    有人回应宋为民。
    “我看见县城黄地主家捡来的小孙子去干活了,他才7岁,这工分算他的不”
    宋为民顿时沉默,想到流落到小宋村无依无靠倔强地住在小树林的小孩,咬牙点头。
    “算,怎么不算他现在在小宋村过日子就是咱们自己人黄地主家成分不好不是已经送到新疆的牛棚了吗大人作孽关他一个才7岁的小孩什么事他又不是黄地主家亲生的孙子,年纪那么小还没受到资本主义的腐蚀”
    “记分员,去看一下小屁孩活干的怎么样,干得好给我记上满分”
    “好嘞”
    被叫了好几次的记分员宋伟兵连忙回应。
    “抓革命,促生产,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一不为名,二不为利”
    “党叫干啥就干啥,做一个齿轮与螺丝钉。先治坡后治窝,先生产后生活”
    地里口号又喊起来,生产队社员和知青干活干的热火朝天时,宋二丫家里的土墙屋床上,一个面黄肌瘦因为发烧病的脸色惨白的小女孩慢悠悠睁开眼睛。
    何晓刚恢复意识,就听到不远处院子里几人闲言碎语。
    “为民他妈,你说小妮子宋二丫她大姐,就是和小何村混混跑了后又生孩子,之前死活不回来的宋大丫这次回来给宋金牙送葬,是不是为了大家烧纸给的布头粮食还有钱呀”
    陈二栓亲妈贼眉鼠眼,宋为民亲娘掸了掸身上的土布衣裳,眉眼处流露出一丝嫌弃。
    “不能够吧二栓妈,村里烧纸的人能给多少东西顶天二两高粱面算是给死去的宋金牙面子,村里关系好点的一毛两毛地送上来,这拢共能有三块钱不错了。宋二丫家旁边的葛慧兰就送了她孙子去年裁衣服剩下来的土布边角料,这抠门的,都不好意思说是小宋村的人。”
    宋为民亲娘说话慢悠悠,眼神若有所指地瞥向陈二栓亲娘。
    陈二栓亲娘听到宋金牙邻居葛慧兰只送了土布布头,嘲笑地露出昏黄的牙龈。
    “她那孙子剩下来的土布边角料也好意思送,灰突突的手感又糙,又不是柔软的确良布头,竟然也拿得出手”
    “是呀,好歹也把布头桨成鞋底子送来还有点心意,二栓他娘,你家送了什么呀不会是从别人家拿的碎布头桨成鞋底子就送来吧”
    院子里气氛突然尴尬,尤其以何桂花脸上的表情最为不可置信,她没想到说着说着,大队长亲娘就翻出往事嘲笑她。
    “没,这不是我家送的也是高粱面,二两呢”陈二栓亲娘何桂花表情委屈。
    屋里的何晓听到几人的对话,意识当即犹如被雷劈过脑袋一样,炸了
    小宋村没儿子的宋金牙死了,大队长亲娘陈美娘趁机教训同村占便宜的老娘们。
    而待会儿,本书女主大队长家的小闺女就会上门来找自己奶奶。
    这要不是穿越到她昏迷前的那本70年代文开头,她都不信
    想起自己穿书前中到的百万奖品,何晓就想哭。
    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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