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寒章的眉头拧起来,疼的眼泪唰唰而落。
    不知过了多久,齐靖渊带人赶到。太医院太医前来为齐寒章医治,贺运站在一旁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他。
    第二堂上那些中立之士和帝党朝齐靖渊发难,要求惩治胆敢当众谋害贺国公伤了云南王世子的谢临溪。
    说他乃是狼子野心之辈,借以此事指责齐靖渊这个摄政王别有用心。
    他跪在大殿门前,等候小皇帝处置。
    朝堂上很多人朝齐靖渊发难,齐靖渊却一直护着他。
    后来还是贺运和齐寒章共同出面,说箭场之事是一场误会,此事才作罢。
    事情过去后,齐靖渊召见他,手沉沉的放在他肩膀上道“谢临溪,本王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所以,不要多想。”
    梦到此处,谢临溪心中一悸猛然睁开眼,他的心跳得异常急促,无意中用手抚摸了下额头,发现上面满是冷汗。
    谢临溪端起桌子上的冷茶喝了几口,平息下着心底翻滚的惊悸。
    虽然是一个梦,但想想起来还是觉得很操蛋,让人窝火的很。
    明明他射箭在前,贺运走来在后,结果一切都成了他的错。
    这个梦,让谢临溪的心情极度不好。
    他心情平复后,看了看天色,起身离开。
    张伯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满是忧愁,心道,这饭菜都做好了,怎么又不吃了。
    明明是自己的家,怎么跟个客栈似的留不住主人。
    张伯心里的嘀咕谢临溪自然不知道。
    他出了谢宅便朝皇宫方向去,今日并不是他当值。
    可他心中有火气,又特别想见齐靖渊一面,所以哪怕知道不应该,还是朝着皇宫走来。
    宫门守卫认识他,知道齐靖渊时常召见他,查证了下他的腰牌没做什么询问就让他入宫了。
    听闻内监禀告说谢临溪求见时,齐靖渊正在看江南巡防送来的折子。
    他猛然抬头,他知道今日天谢临溪不当值,这人一贯知进退,如没有必要的事绝不入宫。
    谢临溪入殿时,齐靖渊从案几前起身。一抹白衣入眼底,喜欢穿着白衣之人从远处朝他慢慢走近。
    无数次那般,齐靖渊握了握拳头,然后松开,喊道“无双。”
    语气带着平日没有的轻快和难以压制的眷恋,只是今日谢临溪心思不平,并未听出。
    谢临溪被齐靖渊拉着阻止请安后,才觉得自己的举动很是唐突,脸上难得有些窘迫。
    齐靖渊观他神色,知道此次入宫绝非公事。他的心微颤,像是谁用羽毛轻轻扫过,面上却若无其事道“临溪,怎么了。”
    谢临溪望着他清冽的眉眼,不知怎么的心神突然就那么镇定下来,他找回往日的温润笑道“微臣刚在家中小憩时,做了个梦,身边又没有解梦之日,心想王爷博览群书,肯定能指点一二。”
    齐靖渊笑眯眯的颔首“说说看。”
    谢临溪把梦里的事情说了遍,齐靖渊听着听着,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收敛起来。
    说着梦境的谢临溪并没有察觉,等把那梦说完,谢临溪苦恼道“也不知怎么的,就梦到了这些。”
    最关键的是有点真实,有些让人不安,心里还很愤怒。
    愤怒那些围攻齐靖渊和自己的朝臣。
    齐靖渊听出他的愤懑,轻描淡写的笑道“一个梦而已,无双是不是在梦里也在担心本王怕朝堂内外因此拿捏住本王的把柄,以便日后加以定罪”
    谢临溪神色微顿,不等说什么,齐靖渊又笑了起来,他道“寒章一向胆小怕疼,他真如梦中一般被你射伤,眼泪怕是要哭成河。他本来就你一个好友,日后以此事为借口,怕真要成为你甩不掉的小尾巴了。不过本王听着却有些伤心,没想到无双即便是做梦,都没梦到是本王替你受伤。看来,本王在无双心中地位远远不如寒章。”
    明明是含笑说着这些话,明知道这人脸上的失落是假,在这一刻,谢临溪还是突口说道“王爷在临溪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无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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