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暴饮暴食而变胖这件事, 其实我是有些后悔的。

    都怪它不自知的散发魅力我面前疯狂诱惑,以至于我做出了逾越之事,这不能全怪我。

    盯着在橱窗前疯狂试探我底线的那抹奶白, 我的眼泪不争气的从嘴里流出来。

    做了万全准备的我当然伪装起来,不然港黑那群人见到我不得把我撕了, 费佳也做了一些伪装, 据说是为了陪我。

    费佳说我现在这副模样完全不用伪装, 愤怒的我把他赶去买可丽饼。

    撑着太阳伞在长椅上左等右等, 那只病弱小毛子迟迟不来, 我有些心烦。

    等我回过神来, 一位长得就像电视台主持人的大姐姐在我面前弯腰,背后还有一棵巨丑的树,笑吟吟的问我。

    “小姑娘,几个月了。”她瞄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什么几个月

    她捂嘴笑起来“就是和你爱人”

    接下来的话由于一辆车轰隆轰隆跑过去,我没能听清。

    哦, 是问我和男朋友在一起几个月了吗

    我想了一下“三个月了,还很短呢。”

    费佳这时候回来了, 带着墨镜和遮阳帽, 非常贴心的递给我可丽饼,于是和大姐姐对话的变成了他,我在一边就啃着可丽饼当个背景板。

    他俩一开始的对话我还能听懂, 往后就越来越不像人话了。

    大姐姐“让夫人吃这个不太好吧。”

    费佳“只是一点点,当然宠着。”

    大姐姐“孩子以后的名字想好了吗”

    费佳羞涩一笑,深情的看我“听她的。”

    大姐姐“哦原来还是个宠妻狂魔。”

    大姐姐“请问您对现在年轻人早婚, 以及以后孩子的规划是怎么想的”

    费佳“我觉得这些事情应该以下省略一堆官方术语”

    目光逐渐呆滞。

    这两人说得真是人话吗, 我咋一个字也听不懂, 莫非这就是代沟。

    最后大姐姐心满意足的站起来冲我们鞠躬, 一拍手,对着前面的一棵树开了播音腔,我惊得连帽子都掉了。

    挖槽那棵奇丑的树原来是摄影师扮的

    偶买噶这特么还是横滨电视台直播

    镜头好死不死的一下对准我,那还得了,我火速反应,拉着费佳的手就开始狂奔回住所。

    天啊要是让港黑和侦探社那群人看见了,我不得马上死了啊

    啊啊啊,我在横滨这不就没有活路了吗

    回到住所的我完全自闭了,甚至开始抑郁了。

    每天晚上都梦见港黑和侦探社里的人一把踹开门,把我抓去严刑拷打,执行人还是那个鬼畜条野,我哥还在旁边痛心疾首,说我跟人私奔了还回来干什么,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哭喊着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横滨这地方风水不好

    于是抑郁的我食欲不振,身形迅速消瘦,看起来跟费佳那个毛子差不多了。他还明里暗里嘲笑我,说本来就没点肉了,这下好了,向竹竿子发展了。他也不想想,他那个病弱林妹妹有资格说我吗

    一如既往的从梦中惊醒,背后冷汗淋漓,小心翼翼的爬下去去浴室泼冷水来清醒一下。

    双手抱头,我哆嗦着嘴,内心疯狂祈祷没人看见那个什么节目,甚至安慰自己,港黑和侦探社的人不会这么闲的没事干去看横滨电视台的。

    然而我又忘了,这不是人家愿不愿意看的事,而是横滨电视塔每天都在播放的事,播出的点正巧是上下班的时间,人家随便瞄上一眼都有可能看见。

    我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

    果不其然,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感冒了。

    刚开始,我是不信的。像我怎么健康的人怎么会感冒呢,只有笨蛋才会感冒

    这么说着的我立马打了个喷嚏,接着眼前一抹黑倒在了费佳怀里。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整个脑子都糊成浆糊了,智力直线下降,对此深有体会的就是离我最近的费佳。

    文艺小青年费佳在床边淡然看书,见我醒来合上书,准备说些什么。

    我盯着他,恍惚一瞬,忽然眼泪汪汪的从床上一掀被子,爬到他身上吊着不走了。

    呜呜呜,被子里一个人好难受啊。

    把头深深埋进面前人的怀里,我小声抽泣着,一种油然而生的无力感和恐慌感占据心头,好像在昏暗无光的大海里一样窒息。

    “好难受啊,好难受啊,为什么这么难受啊”我抱着他,好像抱着救命稻草,语气软绵绵的。

    费佳拍拍我,示意我先松手。

    我摇头。

    不行,面前的人对于我来说就是很重要,他不能离开我,我好怕他把我抛弃。

    不想再一个人了,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大房子里,不想无数个夜晚陪伴我的只有不会说话的玩具熊。

    我好怕啊。

    我不想一个人。

    “不行,你要抱抱我”我哽咽着抽泣,泪眼朦胧的坐在腿上无助的看著他,语气软软糯糯,比棉花糖还轻飘飘。

    抱着他的手臂,我小声啜泣,闪着泪光看着他“拜托了,请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一个人。”

    听到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话语的费佳愣了愣,低头重新看着我,目光专注认真,若有所思,拿纸巾帮我擦眼泪,摸着我的头。

    “不会的,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等喝药就好了。”

    费佳本来就是病秧子,但他也就贫血低血压,真正生病的时候反而很少,也不会照顾人,对于我这种类型的也不擅长,只能打电话让他的下属,一个头发绑满绷带的银发男人跑路,买来了个感冒药。

    拿着感冒药亲力亲为冲泡的费佳对于此举感动极了,觉得自己对我算是照顾得无微不至。

    毕竟他这个大少爷平时都是自己小女友给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他觉得自己能在生病的时候给小女友冲药已经是十分伟大的举动了。

    本以为小女友会苦着脸排斥吃药,没想到她拿起碗一仰脖子眼睛不眨的就喝进去了。

    我眨巴眼,吸着鼻子继续扒拉到他身上,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空,闷闷的说“好苦啊,我喝光了,不要把我抛下。”

    “不要放开我,我觉得一切都很可怕,我不想一个人。”

    不自觉的抱住他试图寻找安全感,隔绝冰冷的世界,我很没有骨气的哭了,小声哽咽,巨大无名的悲伤笼罩住我,但我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悲伤,为什么感觉自己要被抛弃。

    总觉得好像无意间打开了一扇门,把里面的东西全引出来了,什么东西在体内发芽生长,快要把我整个人吞噬掉了。

    好孤独啊,好冷啊,冰冷的雪快要把整个人冰封了。

    一个人真的好害怕啊。

    看不清眼前的世界,每天都在重复同样单调的生活,自由又禁锢,永恒的雪,循环往复

    谁会陪着我,谁会温柔的抱住我,又有谁会拉起我手告诉我会和我永远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伤心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

    为什么不笑着摸摸我的头,为什么不牵起我的手,为什么不来抱抱我

    我一个人好害怕啊

    费佳充分意识到了生病的小女友是多么难缠。

    把她扒拉下去,她会锲而不舍再顺着他的腿爬上去,像刚出生没有安全感的小奶猫一样,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扒拉着他的大腿爬上电脑椅,很伤心的哭着说不要离开她,很粘人的抱住他,好像他是猫薄荷成精一样,不吸两口她就会死。

    不过。

    他看着缩在他怀里还有些颤抖的小女友,收回视线,继续用自由的左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也不算太讨厌。

    反正天气凉了,就当是暖炉好了。

    这么想的他简直太天真了。

    当他处理好所有事情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小女友她不见了

    但他堂堂魔人怎么会推算不出来,脑子演练一番后,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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