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人瞬间慌了,“莫莫,什么文件”
    齐莫莫没回答他,只是沉默地站在窗边,连看都不想看男人一眼。
    值班护士及时赶了过来,此时岳甘棠左手上已经肿起了不小的包,像是在手上长了个瘤,看起来有些吓人。
    左手不能再扎了,只能换右手。
    护士手脚麻利地给岳甘棠重新扎上输液管,然后对两人斥责了两句。
    “输液时扎针的手不能用力,家属也要照看着病人,肿成这样多疼啊”
    齐莫莫冷漠地说“我不是他家属,他家属下去缴费了。”
    护士“”
    别以为她不追星就不认识这两位。
    齐莫莫懒得对外人解释他们现在的关系,淡淡地道了声谢,然后把护士送了出去。
    莫稻枚先去找到那位合伙演戏的护士,把封口费打理好,又转身去了一楼办手续缴医药费单子。
    等他回到病房时,刚好在门口跟匆匆赶来的齐克学碰上。
    “你是”莫稻枚皱眉,“哎,你不能进去”
    齐克学一把推开病房门,果然看见自家二哥站在最里面的窗户边上。
    大步走上前,上下打量一通,确定齐莫莫完好无损。
    齐克学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拽住齐莫莫的手腕,“走跟我回家”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莫稻枚急忙阻拦两人,“等等等等”
    视线无意中扫过病床上的岳甘棠,莫稻枚愣住,岳甘棠的右半侧脸肿了起来,明显是被人掌捆过。
    莫稻枚愕然“我就离开了一会儿这是怎么了”
    齐莫莫不太好意思,莫稻枚临走前托他照顾病人,结果自己扇了病人一巴掌。
    他拍了拍齐克学的手背,“克学,你等一下,我跟他们谈谈。”
    齐克学不太乐意,“有什么好谈的,他都那么说你了”
    边说着他便狠狠地剜了眼病床上躺着的人。
    齐莫莫直接问“我让你带的文件呢”
    “哦,这里。”齐克学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他。
    齐莫莫解开袋子上的绳扣,拿出文件看了眼,沉声道“克学你先出去,我有话对莫先生说。”
    见自己二哥沉下脸色,齐克学不敢再多说,小声嘀咕“那我在门口等你。”
    齐莫莫点点头,还不忘提醒一句,“不准把这事告诉大哥。”
    他倒不是想替岳甘棠隐瞒什么,只是这事比较丢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等齐克学走出去关上门,齐莫莫这才看向莫稻枚,递出自己手里的文件。
    莫稻枚不明所以,目光直接被文件上的“离婚”二字刺到。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病床上的岳甘棠。
    男人的眼神落在这份离婚协议书上,满眼浸满了悲伤痛苦。
    莫稻枚迟疑起来“你、你们俩这是”
    “我要跟他离婚。”齐莫莫声音很沉很稳,“如果岳甘棠有什么意见,请你转告他联系我的律师。”
    将离婚协议书以及印有律师联系方式的名片塞进莫稻枚手里,齐莫莫转身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病房,一个字没有跟岳甘棠说,一个眼神没有看过岳甘棠。
    病房门不轻不重地合上,仿佛解开了这个空间的封印。
    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岳甘棠拔掉输液针,赤脚下了病床。
    他眼里满是血丝,声音粗哑“莫莫你不要走莫莫”
    莫稻枚来不及看手上的文件,急忙拦住他,“甘棠你冷静”
    根本按不住男人,莫稻枚只好让医生进来给他打了针镇定剂。
    几分钟后,见岳甘棠终于安静地睡过去,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目光瞥见他匆忙间扔在小桌上的离婚协议书,莫稻枚一个头两个大,以前是齐莫莫苦追着岳甘棠不肯离开,现在是齐莫莫想开了,岳甘棠却离不得这个人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莫稻枚翻了翻协议书,突然愣住。
    他仔细地看了眼最后那页的签名齐莫凡。
    “齐莫凡”莫稻枚有些茫然,“他不是叫齐莫莫么。”
    他下意识拿起手机输入这个名字,网页跳转蹦出一个百度百科。
    齐莫凡,全球首富齐峡建的二儿子,性别男,其他信息不详。
    莫稻枚“”
    这肯定不是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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