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那人努力规避却反倒被击中胸口,痛呼一声,栽下马去。
    正待追球而去,右侧已经靠近的一骑竟然抬手挥杆,直朝踏雪马腿击去。若被击中难说不会人仰马翻。
    千钧一发之际,本就护在不远处的杜晨一杆子打翻身边人,一个急冲踩上了那名挥杆之人的马腿,玉狮力大,直撞得那人马失前蹄,人飞出去,筋断骨折,不知生死,这是场上第二个当场死亡的。
    一场二十人的比赛,因伤退场十二人,其中真正轻伤的只有二人因失马而退场,其余中伤五人,重伤三人,死亡两人。马球赛打成这样的,有史以来闻所未闻
    而这还没完,打红了眼的高启贤抢到球后全力一击打向李元姬,只有击倒她比赛才会结束
    彼时李元姬正被边上的惨剧吸引了视线,察觉到有球飞来正待躲避,而杜晨却驱马上前一个侧身,展臂拦在她身前。
    球重重击中他的左肩关节,余势甚至让他后仰撞到李元姬身上。
    李元姬扶了他一把,比赛以来头一次眉头紧皱,“你当信我,不必如此。”不知是说他之前情急犯规击人之事还是说刚才为她挡球一事。
    杜晨勉力坐正身体,左手无力驾马,只能丢下球杆换右手持缰。他无奈地笑了笑,“我总是见不得你遇险的,况且我已犯规,临下场前也算最后为你递这一球。”
    的确,若是李元姬自己躲开,或者他们任何人将球击飞,球都会离开他们前进的路线,然而用身体挡下,球势必就在眼前
    来不及多说什么,李元姬推球向前,在遇阻截之前将球传给了早已就位的祁云手中,而后自己疾驰向前,接到祁云的球再次进球拔得一筹。
    此时场上比分十二比十一,但李元姬一方只剩三人,而对方亦只剩下四人,这种情况再战下去显然是不明智的,她抬手示意休整补人,而对方亦作同样表示。
    看台之上早已群情激动议论纷纷,总体舆论还是对黄队不利的,说他们手段下乘,野蛮无理,也有说他们输不起的。
    至于议论红队的则都非常隐蔽了,生怕别人听到说了什么。
    一处偏后的纱帐中,一人白衣如雪,容颜如玉。“若有人如此知我懂我,助我护我,此生何求”
    身旁所坐之人赫然就是那日武场约赛时在场的黔中道节度使陆川嫡次子陆泽西。闻言,他看向对方,笑道“长风,知你懂你,助你护你,难道我不是吗”
    李飒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这世上有些人的付出不求回报,而有些人的付出是需要等价交换的。
    另一侧的女眷帐中,傅俪紧张地紧紧揪住了杜曦的手臂,杜曦亦是全程屏住呼吸不敢错眼。
    相比之下宁安县主柳依依就要轻松很多,还有闲心与一旁的其他贵女们一道议论纷纷。
    有大夸英国公,芳心暗许的;亦有夸赵慎有勇有谋,球技过人的;甚至还有人暗示李元姬若是男儿她必以身相许的。此话一出,惹来众女伴诸多嬉笑起哄。
    柳依依团扇掩唇,看向仍旧惊魂未定的傅俪杜曦二女,笑得促狭,“若大殿下为郎君,则必封太子,这太子妃我觉得大约就是杜曦、傅俪、连理、叶眠几个人里头选了,你们这些家伙难道想去做妾”
    “皇妾不同民妾,将来太子登基不是一样封妃若是能选上,别说良娣,便是孺人我也愿意呀”有人大胆发言,竟然还不乏附和声。
    “俪娘,玉壶,你们怎么说”这问话声总算是把两人的心神拉回来少许。
    傅俪垂眸,柔声道“婚姻大事,自然是听家里的。”
    而杜曦却撇了撇嘴,“我只跟我心爱之人在一起。”
    问到柳依依头上,她站起身,转了一圈,摆起妖娆身段,“我这样的人间殊色,只要不做了皇家的笼中雀,这辈子哪有吊死在一棵树上的道理”语毕惹来众女嬉笑怒骂,场面好不热闹。
    而隔壁不远处的帐中,王文颐却面沉如水。“若娶了这样凶悍的女郎,往后一个不小心还不被她弄死真不知道老头子们怎么想的,我都说了对方根本看不上我,还非让我上赶着去巴结讨好”
    旁边几个平日里玩的好的亦是唉声叹气,表示深有同感。
    再观场内,两队下场暂作休息。
    按照规则,犯规者罚出场且同场比赛不得再上,杜晨显然是不能再上场了。而对方那人还没有真正犯成规就命丧黄泉了,中判们商议了一下认为并不能算黄队一次犯规。
    按照规则,若哪队三次以上犯规无论比分如何皆算失败,所以如今局势对红队显然不利。
    而更麻烦的还在人手上,对方显然有备而来,立马补齐了十人十马,看样子水平并不比第一批差。
    而李元姬这边带来的只是自己的私人队伍,并不是大唐国家队,所以一流的球员六人,其余替补并不算一流,而一流球员在刚才的比赛中已经全数折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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