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坏了。”

    他长叹一声“我会很难受的,会哭得很伤心的,终日以泪洗面,然后英年早”

    相似的话,他从前和杨公公说过,杨公公听了这话,最后也依着他了。

    久久不语的韩识忽然发话“说什么傻话”

    韩悯委屈地抱住弟弟,韩识沉吟良久。

    终究还是拗不过韩悯自己的意思。

    韩悯花了好几天时间把兄弟们劝服,然后才敢拉着杨公公去找爷爷。

    有干爷爷在旁边拉着,韩悯也没挨打,又磨了好几天。

    最后他去找娘亲说,元娘子一听,当时就怒了。

    “我几年前就说你早晚要跟他私奔,你还不信,我真是韩悯”

    “您的亲亲儿子悯悯在呢或许您想要再来一个亲亲儿婿吗”

    元娘子那儿又缓了好几天。

    等家里人差不多都接受了,他才敢把傅询拉过来。

    从前傅询是皇帝,以君臣之礼相待就好。

    如今他以这样的身份上门,韩家人都有些僵硬,还有些尴尬。

    总归没有再反对。

    只是那天,韩识与韩佩一直在院子里练峨眉刺。

    之后的事情便顺利得多。

    韩悯不喜奢华,再加上前线战事尚未结束,能省则省。

    正如傅询所想,韩悯如今贵为文定侯,推行新法的重臣之一,这件事情,朝野之间无人胆敢议论,倒是有些圣上与起居郎二三事的读者,疯了一阵。

    没有动用国库里的东西,宫里送过来的聘礼就是百来箱从宋国带回来的古籍,再加上傅询自己的产业契约。

    而韩家送回去的,也是几十箱的书,他自己珍藏的、韩爷爷收着的,还有柳老学官给他的。

    杨公公出手阔气,直接把十几年攒下来的房产地契都塞给他。

    排场虽然不大,但是箱子里装着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小富翁韩悯耶了一声。

    韩悯才看了没两本书,很快就到了那日。

    大清早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洗脸更衣。

    不多时,韩悯便听见外边传来喜乐声,而后韩佩匆匆推门进来“二哥,人到了。”

    他是男子,不盖盖头,也不坐花轿,一袭红衣也穿得别有风骨。

    原本说好的是傅询从宫里来接他,他自己走出去,然后两个人骑马回宫。

    结果韩识从几个月前就在院子里练举重。

    倒不是韩悯重,是韩识怕背他的时候把他颠着。

    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让兄长背他出去。

    如今傅询带着人到了,韩识也在他面前半蹲下。

    “上来,哥背你出去。”

    韩悯趴到兄长背上,笑着唤道“哥。”

    “第十个箱子里是武器,你挑几件趁手的,要是以后打起来”

    “又不是小时候了。”

    门外同样着红衣的傅询骑在马上,目光紧盯着被背出来的韩悯。

    韩悯朝他笑了笑,还暗中朝他挥挥手。

    怪傻的。韩识也发现了,假咳两声提醒他。

    将他送到门外,照例也不知道该照什么旧例,从前就没有这样的事情。

    总之韩悯应该哭一哭,结果韩悯笑着对爷爷和娘亲道“没事儿,我明天就回来了。”

    好像就是出门旅游。

    被他这么一说,爷爷和娘亲反倒不再留他,还催他快走,不要误了时辰。

    于是韩悯走到傅询那边,翻身上马,朝他抛了个眼神,队伍就慢慢地行进起来。

    韩悯好像有些紧张,他一紧张,就忍不住碎碎念。

    “今天怎么把这匹马给我骑你别乱吹口哨。”

    “你穿红衣裳还挺好看的,从前没看过。”

    “快到了吗”

    傅询握住他的手。

    围观的百姓有点多,韩悯不大好意思,扭头看向其他地方。

    他忽然看见人群里有个人拿着铜锣

    是那个松烟墨客的忠心读者,每回松烟墨客的话本子换人,他都要敲锣。

    后来他好像就喜欢起居郎了。

    这时韩悯与他对上目光,他摸了摸心口,歪歪地倒下去。

    韩悯刚想说话,边上的人就已经把他扶起来了。

    他口里还念念有词“真的真的,都是真的。”

    皇族办礼,不比寻常人家。

    入宫之后,要在明堂殿祭祀。

    傅询没有带他去供奉先皇的偏殿,只去了德宗皇帝与先太子的宫殿。

    一套仪式走下来,也已经是傍晚了。

    福宁殿里烛光摇曳,喝过合卺酒,韩悯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正午时,傅询才给他塞了点心,他现在也不是特别饿。

    他放下玉筷,看向傅询“陛下不吃一点吗”

    傅询敛起太过露骨的目光,淡淡道“不必。”

    韩悯重新拿起筷子“噢。”

    傅询给他夹菜“你多吃点。”

    “好。”

    殿中太过安静,傅询坐在他面前,看着他眼中烛火跃动。

    韩悯抬眼“你别这样看我,你想吃就吃,我没不让”

    话音未落,他就被按着脑袋,“吃”了一口。

    “我没说是这个吃。”

    傅询抱着他往内室走。

    韩悯最后看了一眼精致的菜色“我还没吃完。”

    傅询便道“等饿了再吃,让他们给你煮奶茶喝。”

    一被他放在床榻上,韩悯就不自觉往里边躲了躲。

    按在傅询肩上的手有些发抖,韩悯咽了口唾沫“你学过吗”

    傅询微怔,随后俯下身子,啄了他一口“我在梦里梦见过。”

    韩悯小声地骂了一声,就这一声,他就被放倒在榻上。

    良久之后,傅询还能注意到他紧紧拽着帷帐的手。

    傅询捏了捏他的手指,要他放松一些,把皱成一团的帷帐从他手里救出来。

    他把韩悯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投进来的月光由东边窗子转向西边,韩悯昏昏沉沉地被领去洗漱,然后又被领回来。

    心心念念的奶茶喝了两口就喝不下了,趴在榻上就要睡死过去。

    傅询倒是很精神,帮他把被子盖好,拇指摩挲着他通红的耳垂。

    总也看不够。

    韩悯往被子里躲了躲,张了张口,仿佛是在说梦话。

    傅询凑过去听,只来得及听见一声“傅苟”。

    不错,做梦也梦见了。

    傅询很是满意,长臂一揽,将他抱进怀里。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韩悯呜了一声,喃喃抱怨道“傅苟,你骗我,你根本没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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