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名的应当就是鸦片。中华人又恨又惧的有名成瘾物,就是用罂粟的果实制作而成的鸦片。

    还有五石散。

    五石散在魏晋时期流行,现在很少有人用了。但鸦片却是从唐朝就有外朝上贡,一直被认为是入药的良药,对了,鸦片在如今不叫做鸦片,叫做罂粟粟。1

    寒气直窜入脑海,五脏六腑都好似蒙上了一层黑气,顾元白感觉手脚冰冷,他没有力气去握住薛远的手了,在快要脱落时,反手被薛远握住。

    薛远压抑着道“圣上。”

    顾元白茫然抬头看他,然后道“薛九遥,我似乎中毒了。”

    成瘾物少许服用,甚至可以是入药的良药,顾元白相信在他层层把控下的太医院,若是真的有人暗中让他吸食了成瘾物,那很有可能只是细微的用量,这样的用量看在御医的眼中也许只是对顾元白的身体有益而已。

    但心慌,呼吸困难,离开宫殿一久便是手脚无力,干呕反胃,这明明已经有瘾了。

    薛远手中骤然一紧,他死死咬着牙,颔角鼓动,好似要暴起,“香”

    顾元白看着他这一副随时要去找人拼命的样子,反而冷静了下来,“也并不一定。”

    若说他成了瘾,那昨日的反应也实在是太容易挺过去了。即便顾元白没有吸过毒,但也知道真正有瘾的人戒断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即便真的是西夏国香出了问题,但太医院没有检查出来其中的危害,只能说其中的用量微小到危害不了正常人的健康,只有“提神醒脑”之效。

    他的这幅敏感衰败的身体,很有可能对这种成瘾物反应过度。

    顾元白想到这里,倒是心中一松,“先等西夏七皇子来。”头一次感谢自己的身体不好,“西夏国香一事,朕不信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陷害朕。”

    薛远呼吸一滞,“你不先请御医”

    顾元白一愣,看了他一眼,“等一等。”

    薛远不多话了,深深看了他一眼,弹了弹刀剑,站在一旁陪着他等。

    顾元白想到了昨晚薛远所说的要给他堵着黄泉路的话,神色微变,“田福生,叫来御医在偏殿等候。”

    别了吧。

    两个人挤一条黄泉路,挺挤的。

    东翎卫去请了西夏七皇子,却把西夏的二皇子也一同带来了。

    西夏的二皇子神情忧虑,笑意也唯唯诺诺,“外臣擅自跟来,还请您原谅外臣。”

    “多礼了,”顾元白笑吟吟地看着这两位西夏的皇子,“来人,赐座。”

    两位西夏皇子坐下,顾元白与他们缓缓聊了几句西夏风俗,冷不丁问道“七皇子,你闻闻朕殿中的味道可否熟悉”

    李昂顺双目微眯,细细闻了殿中味道,笑了,“必然熟悉,这正是我西夏的国香。我西夏上到父皇,下到百官富豪,都喜欢极了这个香。”

    顾元白重复道“上到皇帝,下到百官富豪”

    他心底一沉。

    “正是如此,”李昂顺道,“父皇宫殿之中的熏香味道要比圣上这里更要浓郁,他实在爱这个香,即便是入眠后也要宫人时时续上香料,若是夜中香料断了,我父皇甚至会心慌意乱地从梦中惊醒。”

    顾元白闭上了眼,“朕也觉得这味道不错。”

    已然是慢性毒药了。

    李昂顺眼中自得之色浮现,“此香用起来可让人乍然清醒,我西夏名臣都对它赞誉不已。”

    顾元白已经没了聊下去的兴致,借口身体不适,便让宫侍带着两位皇子前去御花园一逛。

    二皇子乖乖起身,李昂顺却面露失望,正在这时,他突然觉到了一阵不善目光,迎头看去,就见大恒皇帝身后站着一个英俊非凡的侍卫,正盯着李昂顺的手指看。

    李昂顺眉头一皱,怒气还未升起,便转眼看到墙角隐蔽处也站着两匹站起来如人般高大的黑皮大狼,这两匹狼眼睛幽幽,也在盯着李昂顺的手指看。

    李昂顺寒意升起,转身跟着宫侍离开宫殿。

    片刻,偏殿御医上前,为圣上把脉,圣上闭着眼睛,仍然在为李昂顺口中的“万民吸食国香”的说法而胆寒。

    西夏的皇帝已经成瘾很深,西夏人还未曾发现这香的坏处吗是什么人同西夏交易了如此多的成瘾物,又让西夏将这些成瘾物送到了顾元白这里。

    西夏拿出来的如此多的赔款,是否也是因为此。

    “查,”顾元白声音哑哑,压着万千重担,“去查这些香从哪里运往西夏,再去查沿海的香是从哪里进入的大恒。”

    这种的成瘾物,几乎是权力的最高象征,是统治别人控制别人的利器。

    绝对不能忍,绝对要查清楚是谁在觊觎大恒,是谁胃口大得想连西夏也一口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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