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两黄金定了云安两年,可事实上,自己只剩下一年,一年后云安便可恢复自由之身,所以怎么可能够
    钱是给云安的,云安怎么处置宋叁不去管也不想管,可到头来,拿着他给的金子,来买他屯的粮,救的是贺霁要救的性命。
    他其实很介意,介意到他的杀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许是没料到宋叁会这么说,云安脸色微变“不够么我算过,你收粮时的价不高,况且如今已是陈”
    宋叁看向他,云安今日穿着一件素白的衣袍,只在腰间简单系着一根腰带,衣襟微敞,能看见秀气莹白的锁骨,宋叁带着苦笑打断了他的话,耐性地向他解释“欲晚,你不经手生意,很多事不明白,粮价是便宜,但人工、运输、储存等,这些都耗银子,甚至是粮价本身的三四倍,及更甚。”
    其实这是一番扯淡,屯粮确实很耗钱财,但相较于他每年所赚,这点银子都不够他年底打发给音玉女婢们的制衣钱,况且,他的生意又不靠这个,屯粮,原本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房间一时安静了,天际浮出一片色彩明艳的朝霞。
    云安抿着唇定定瞧着他,神色有些莫测,许久之后,语气平缓道“你还想要什么”
    宋叁微微眯起眼。
    从江湖侠士到桌前的买卖人,云安竟然适应地如此之快,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称赞云安悟性高。
    宋叁自嘲反问“我要什么,你不知道”他看着云安的双眸,“或者说,你们还有什么可以给”
    他的语气过于暧昧直白,门外的贺霁又叫了起来,不过像被点了哑穴,支支吾吾喊得甚是凄惨壮阔,却听不清内容。
    宋叁充耳不闻,手伸向云安的腰间,轻轻一拉,云安的腰带松散,掉在地上,衣料一滑,衣襟半敞。
    门开着,他们对话的内容,他的每一句强人所难,足够贺霁清楚地听见。宋叁目光灼灼地盯着云安,手一直向前,往他的衣襟里摸去,心里涌出一种残忍的快丨感你和贺霁真的就这么同心同德,你为了贺霁什么都做得出,可有什么用,不论你的心在哪,身体总在我这。
    可快丨感之余,更多的是心酸,他们明明夫妻一场,他却要以这种手段来向外人宣示主权。
    云安目光沉静,按住了他胡乱摸索的手,眼睫微微低垂,带着一丝屈辱道“一定要这样么”
    门外的贺霁疯了似的吼起来,像撞到了门,又被人摁住了。
    宋叁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回过头,注视着云安,既然都谈生意了,他又无任何筹码,不把自己放到杆秤的两端,怎么表示诚意,他笑了笑“你说呢”
    云安的脸色煞白,静默片刻后道“好。”又不咸不淡地道,“你受伤了,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说完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这么一动,衣襟完全地敞开了,袍角流云般随风浮动。
    宋叁愣了愣,愣神的一刹,云安已经走到他身边,二话不说,伸手一扯,他睡袍的腰带就滑到了地上。
    怎么一起倒进床上的宋叁已经不明白了,衣服是怎么一件件丢在地上也忘了,好在他还没真的黑心到敞着房门让所有人听见他们的动静。三扇门同时合上,将贺霁愤怒的嘶吼关在了外面,房间内一瞬间只剩了他们急促的喘丨息。
    床笫之事,云安一直十分被动,这与被胁迫分不开关系,行进中时,不论多欢丨愉,他的反应都隐忍且克制。每一次做这事时,其实宋叁很怕他心里排斥,将小厮女婢们撤得远远的,不准靠近芳华殿,他自己动作间也很节制,生怕让云安不舒服了。
    现下,当云安推开他的睡袍,坐到他腰间的时候,宋叁突然一阵心悸,像虚空里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攥住了他的心。沉沉浮浮里,宋叁仿佛听见一个声音,一个从很久之前,就被他埋进心底的声音,突然活了起来,那个声音在尖啸,刺耳而绝望地叫着,有些事情他搞错了,振聋发聩。
    宋叁一眨不眨地看着云安。
    从这个角度看,他能清楚地看见云安右眼睑下一寸左右,靠近鼻翼的方位,有一粒颜色很浅的痣。云安的容貌过于惹眼,除了极亲近的身边人,一般人很难从他精致的五官中抽出视线,来发掘这样一颗小痣。这颗痣的位置,相面上说,是一颗哭痣,一生将有哭不尽的泪。
    宋叁咬着牙,狠狠把那个声音埋回心底,又往上面盖点土,拍严实了,确定再也听不见,他才放心而满意地点了点头。
    相面是不准的,云安这个人,胸中有浩然正气,一根脊梁顶天立地,硬气得很,没见过他柔软落泪的样子,非要说哭的话,可能在床上,眼角微红地被他弄出不受控制的泪水。
    结束时,云安一身被他弄出来的痕迹,看上去很疲乏,连沐浴都来不及就倒进床里边睡着了。
    宋叁却无丝毫睡意,心里空落落的,他躺在床的另一边,拨开云安被汗水濡湿的额发,细细端详着他的睡颜。云安睡得不甚踏实,微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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