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眉梢尽是温柔,也难怪书里许多女孩子会为他沦陷。
    但这般作态,实在不符合宁映寒醒来之后所听到的宁映寒苦追苏俊之,但后者对她不假辞色,冷言拒绝多次,但宁映寒脸皮太厚,仍然不肯放弃。
    怪不得,宁映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穿书者倒也没傻到一直不停给一个冷脸对她的人送银子。
    这苏俊之分明是看她好骗,故意吊着她呢。
    这抹冷笑倒是看的苏俊之心里莫名发憷,他清了清嗓子“映寒,你这是怎么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苏俊之看向宁映寒身后的苍山,后者丝毫不掩饰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苏俊之皱眉“映寒,这是你的下人也太不懂礼貌了吧”
    “我的人好的很,不懂礼貌的是你。苏俊之,你仅有秀才功名,见到本郡主,不行礼也就罢了,还一口一个映寒,”宁映寒挑眉,“本郡主的闺名,是你配叫的吗”
    宁映寒丝毫没打算给他留面子
    在那本书中,苏俊之的上位路中相当重要的一项功绩,便是给今上献计,诱杀了晋王。
    苏俊之狠狠怔住,但他反应极快,不但不怒,反而笑了起来“映寒,你这是吃醋了我说过,我心里是有你的,只是流云她身世可怜,我难免多怜惜她一些。”
    他心下并不慌乱,毕竟眼前人以前也不是没闹过小性子,哪次不是被他三言两语地哄好
    不过这句话没有让他得到他想要的反应,宁映寒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说“编,接着编。”
    苏俊之被她这看智障般的眼神气得又是一窒。
    “映寒,这么多人看着呢,快别耍小性子了。”他心下有些埋怨宁映寒,心里打算着这次过后,要好好晾她一段时间。
    “本郡主倒是很久没使过小性子了,”宁映寒闻言笑道,“难得使一次,总要尽兴了才是,苏郎,你说是不是”
    见她笑了,苏俊之以为有转机,正要开口,却又听宁映寒道“苍山、负雪,你们去搜搜这宅子里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记住,每间屋子都不要错过喔。”
    “是,”苍山、负雪及其余侍卫们均领命而去,给苏俊之添堵这活大家都爱干,此时一个赛一个的斗志昂扬,分外积极。
    苏俊之忙伸手去拦,他那书生身板对上侍卫们,硬是一个都没拦住。
    他愤愤转向宁映寒“你这是要做什么还没闹够吗”
    他自以为已经把宁映寒吃得死死的,此时他一怒,宁映寒就该软语温声来安慰他才是,但他在原地表演了半天,宁映寒也没能收到他的信号。反而饶有兴趣地看他发了一会儿怒才开口。
    “今早醒来,本郡主忽觉下榻处实在简陋,便打算在苏郎这里征用一些东西,”宁映寒做无辜状,“苏郎想必也不忍心本郡主吃穿用度如此寒酸吧”
    苏俊之被她噎得一时说不出话,他很想反怼一句你丫不是都寒酸了两年多了吗怎么还没习惯,但理智让他把这句质问及时咽了下去。
    饱含着对苏俊之的恨意,苍山等人速度极快,三两下就把他藏得极隐蔽的家产都翻了出来。
    点了一下,大概有二十余万两银票,一些地契是苏俊之拿了宁映寒的钱之后买了些住宅及商铺等。
    最让宁映寒感兴趣的,是其中的一张卖身契。
    这张卖身契是属于流云仙子的,看到她把这张卖身契单独挑出来,苏俊之脸上划过一丝紧张之色。
    宁映寒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紧张,也明白他紧张的原因自然不是怕宁映寒拿走卖身契拿捏情敌什么的。
    他担心的,是流云这颗花了不少心思的旗子就此作废。
    以苏俊之的野心,怎么可能单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去拒绝圣上亲封的长宁郡主
    答案只有一个,他觉得流云会给他带来比长宁更多的好处。
    这事要从三年前那次春闱说起,苏俊之落榜了,从家乡带来的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租不起京中的小院,便在城外山上一座寺庙借住了一段时间。
    一日,当朝丹阳大长公主殿下来寺庙进香,苏俊之偷窥得了大长公主的容颜,还听到了公主在为年幼时走失的女儿祈福,希望她的女儿还活在这世上。
    苏俊之顿时想起放榜前几日,同乡一个富有的书生曾请他们去满香楼长长见识。
    当时楼里有位叫流云仙子的,长相颇和他的胃口,他便多看了几眼。
    此时想起,那流云与大长公主的长相极为相似,连年纪也对得上。
    苏俊之便起了心思。
    不过那时,他连听流云弹个曲子的钱都没有,更何况赎身呢。
    恰在这时,想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晋王之女长宁郡主突然开始向他示好。
    被这般身份高贵、容貌绝世的美人青睐,苏俊之心下狂喜,很是飘飘然了一段时间,才又想起还有流云仙子那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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