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轻轻将秦远城的脸扶正。
    处于情期的oga渴望得到aha的任何东西,有时,连一件带有aha信息素的衣服都能帮助他们挨过备受折磨的热潮。
    双唇相接,秦远城仿佛突缝降雨的干涸土地,收到一点滋润便不顾一切地汲取起来。
    他自然地朝陶呦呦凑过去,惜字如金的嘴唇意外得柔软,这种接触很陌生,陶呦呦感到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布料簌簌摩擦着发出声响,混沌中秦远城抓紧了陶呦呦的手,令人脸红的细小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变得逐渐清晰。
    温存、柔顺、依赖没想到臣服于情期的秦远城会是这个样子。陶呦呦被动地僵着,仿佛品尝到了最醇厚的葡萄酒,又好像在甜蜜的葡萄汁中浮沉。
    她的神经兴奋得战栗,心脏一下又一下锤着她单薄的胸膛,陶呦呦捧着秦远城的脸,告诫自己心动的人是秦远棠。
    一吻终了,秦远城的热度终于退下了不少,陶呦呦拍了拍自己红透的脸,又连忙去抽屉里拿刚刚看到的纱布和剪刀。
    她给秦远城仔细地擦了脸,又小心托着他的头,轻轻用纱布缠过伤口。
    陶呦呦告诉自己,做这些事出于人道主义,理所当然。
    昏沉中的秦远城眉尖微蹙,薄薄的眼皮下显出一点细微的颤动,长久忙于工作不得休息的总裁大人终于陷入更深的沉睡,也陷入了泥沼般的梦里。
    梦里,梦里总有个女人在哭,遍体鳞伤的、身上遍布青青紫紫的伤痕。那些狰狞丑陋的疤让人难以辨认她曾经动人的美貌,那双在年轻时总是蓄着一泓泉水的眼睛,也在经年日久的无望中渐渐灰寂。
    秦远城厌恶她,彼时刚刚分化,年幼的他拖着高热的身体缩在角落,他在自己身上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也在那个女人身上看到自己可悲的未来。
    不过是被秦家抛弃而已,身为oga就只能糟践自己求一口饭吗
    软弱,无能,他不吃女人给他的食物,嫌脏。
    初次分化,秦远城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泡在腐蚀性的酸水中,欲望和绝望交替上演,他不吃饭,那个女人就只会哭。
    “阿城,妈妈也不想这样,可是一个oga能做什么呢”
    “我们母子无依无靠,没人会管我们的。”
    “你吃一点吧,不然挺不过去的。”
    细碎磨人的念叨成为了苦难的背景音,少时的他满含戾气,只暗中发誓,不要像母亲一样蠢,无论是谁都不值得自己付出真心。
    后来女人病死了,在他的记忆中,因为他的抗拒,他从未与女人有过任何亲密的动作。他像厌恶自己的母亲一样厌恶每一个女人,他也厌恶自己,拒绝承认oga这样的性别。
    直到女人去世,他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可不知为何,梦境的最后,他又梦见自己初次分化的那一天,高热、酥软、那是少年人难以承受的折磨。而他枕在母亲的腿上,女人一边抬手轻柔地抚摸他的额头脸颊,一边絮絮念叨着“没关系,不碍事,已经降温了。”
    似乎是梦境太过离谱,秦远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童年老旧的滤镜迅速散去,他低喘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入眼是明晃晃的水晶灯,过于明亮的光线刺得他连忙眨了眨眼,他用手背遮挡的同时也化解了眼角潮湿的水汽。
    一片茫然,秦远城揉着眉心缓缓坐起来,耳畔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表哥,你终于醒了。”
    “秦远棠”昏迷前的记忆霎时间灌入脑海,他猛地回头,又抽了口气扶住发晕的脑袋。
    “别紧张。”陶呦呦再次戏精附体,她抬着下巴示意秦远城去看自己完好的衣裤,“我什么也没干,只是临时标记而已。”
    “临时标记”秦远城的眼中顿时燃起愤怒的光,“秦远棠,你不会以为这样我就不敢动你吧”
    “嗳,说话这么狠干嘛表哥可是欠我一个人情,毕竟我刚刚照顾你那么久呢。”陶呦呦倏然凑近秦远城的脸,两人四目相对,呼吸打着呼吸,她伸出食指轻轻点在秦远城的胸口,语气暧昧道“我改主意了,我不想要你这样的奴隶,我想要你的心。”
    秦远城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休息室的门被粗鲁又暴力地砰砰砸响,伴随着嘈杂纷乱的质问怒骂
    “这是哪个放荡的oga竟然在公共场所发情勾引秦少”
    “秦少,把门打开,秦家容不得这样的人”
    “对快开门,看看是那个oga这么不要脸”
    众人的讨伐一声高过一声,陶呦呦大气不敢出地瞥了一眼“不要脸的oga”,眼看着秦远城脸色剧变,黑得能滴出墨汁。
    她在心里暗暗吐槽,这么看来,抽屉里的抑制剂不是无缘无故消失的,你说这群人惹谁不好,干嘛偏偏要惹男主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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