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2/2)
“潜师兄,你从外面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今日我们刚一见面,便被我身边这两位前辈指出你元阳已泄。你以前口口声声称要保护芸溪,你这样负心薄幸之人就不该给个答复吗你该不会还指望着,芸溪能够一如既往地对你这个废物示好吧”
前面一段话,潜龙渊都可以无视,他不过是犯了男人最常犯的一个毛病罢了一个优秀的男子身边往往伴随着莺歌燕舞,自古以来,英雄配美人,而美人往往都是复数或许开剑宗的这些自诩正派的老古板无法理解,但他自己已经原谅了自己,并且他也相信灵芸溪有一天会原谅他,外人如何置喙,也不会伤到他分毫。
但是,唯独“废物”二字,却是潜龙渊的心头恨,他的身上陡然间爆发出一阵浓烈的杀意,一股远超寻常筑基中期修士的力量排山倒海般向温元义压去。
很不凑巧,他、秦楚阳、闵姓兄弟四个筑基期修士,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温元义受伤,四道不同的威压立刻让潜龙渊的杀意消弭于无形。
“好你们很好你们都要帮他”潜龙渊眼神狰狞地环视几人。
秦楚阳收敛笑意,严肃的面孔倏地便让人产生诸多压力“他是我师弟,就算说错话、做错事,也有我这个师兄教训,容不得你置喙。”
“他算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既然他骂的人是我,我就要教教他一个筑基期的废物如何面对前辈。”潜龙渊冷哼一声,语气中杀机四溢。
秦楚阳淡淡地道“如果我是你,就应该学会看看现在的局势。我们有四人,而你只有一人。”
苏宸他家秦兄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就将反派boss演绎得淋漓尽致,奈斯
潜龙渊正欲开口反驳,就见苏宸慢悠悠地微笑道“我倒是有些疑惑,你大可将他的话当做放屁,为何大动干戈,竟像是不打自招了。怎么,难不成你真是他口中的废物想不到你一个筑基期修为的青年男修,那处竟然是受了伤,是不是很庆幸自己元阳已去,否则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一时间,在场所有修士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流连在潜龙渊的裤子上,甚至有好事的筑基期修士当场开口评价。
“看着倒是挺雄壮的,想不到竟然不能人事。”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可怜,着实是身为男性的一大悲哀”
但绝大多数修士的眼神和语气都是幸灾乐祸的,令潜龙渊面色青紫交加。
都是气的
他以往一直以雄厚资本笑傲宗门,如今却成了众人口中的“不举男绣花包”,偏生他现在的确毫无知觉,想来若非他是修士不用排泄,只怕他尿尿都成问题。
“呵,是与不是,自见分晓。”
良久,潜龙渊终于平复心情,冷哼一声,向骆天磊开始押注。
“我只押我自己,风云榜前一百我押一千中品灵石,前十我押两千中品灵石,从上往下数,前三的三甲我分别押五千、四千、三千中品灵石”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惊了。
这寂寂无名的修士先挑衅了苏宸等人一眼,如今又以不低于苏宸与秦楚阳的押注去押自己,且一把比一把大,甚至还押自己榜首提高到五千中品灵石。
这已然称不上什么“自信自傲”,而是疯狂
一个无名无姓无过往战绩的五灵根废材资质修士,虽说修炼到这个阶段必定奇遇不断,但修为是修为,实力是实力。
“这是疯子吧”
“听闻他是开剑宗雷开济长老的弟子”
“雷开济,那个名声在外的老疯子”
“对,是他的弟子。”
一众人在知悉潜龙渊的背景后,纷纷暗笑一个多年未曾突破、风评也不好的老疯子养出了一个小疯子
潜龙渊高傲地扬了扬头等着吧所有嘲笑他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苏宸耸了耸肩,神情不为所动,甚至用相当诚挚的语气出声提醒。
“既然你这么自信,我也无话可说,千万要小心,不要亏得血本无归。元义,莫要在此时招惹是非,哪儿都别去,知道了吗你们也顺便过来一同看看我和秦兄的斗法好了。”
“好。”温元义十分乖巧地应下,与方才咄咄逼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因为苏宸用传音入密之术对他说,会帮忙解决掉潜龙渊,他贸然出现可能会让造成反效果。
温元义又有什么理由不听话呢
见苏宸几人竟然轻描淡写地走了,还留给自己一个似是而非的威胁,潜龙渊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但他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被贬低了。
这些人,全都该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走着瞧
押注俨然是一场人生大事,在苏宸做完这件大事后,心情霎时便舒爽万分他一定会赚,这是他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众人聚集在一起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去苏宸即将斗法的第十七座演武台,因为他的序列为十二,在他之前还有许多修士,而令牌上也给予了提示还剩十一场。
也就是说,刚才挺长的一段时间过去,才结束了一场。
如此一来,众人便对照了一番各自的序列先后,去了闵子康即将挑战的第九十二座演武台,而他的序列为五,目前的序列已经进展到第四位,也即是说,下一轮斗法的便是他。
此时在擂台上斗法的是两个貌美的女修,一位着鹅黄法衣,手持铃铛,走得乃是音攻的路子,而她的对手却是一个持剑的白衣女修,两人都是筑基初期的修为,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不可开交。
铃铛的音波化为密集的气刃,但白衣女修却能有条不紊地接下,并且还能按照时机予以反击,那鹅黄法衣的女修则面露疲态,显得不能支撑。
温元义看着眼前发生的斗法,以他练气期的修为,尚且无法参悟透两个筑基期修士之间斗法的玄妙,但这不妨碍他看得热血澎湃“看来是剑修赢了,可惜这黄衣女修也是很强的。”
苏宸揉了揉下巴,笑道“不,这白衣女修败了。”
“错,这白衣女修必败。”
与他同时做出判断的,正是秦楚阳。
两人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旋即他们便相视一笑。
“秦兄与我好生默契。”
“阿宸与我心意相通。”
两人原本并肩而立,情难自制之下,双手紧握。
这一幕冷不丁落入温元义眼中,令他撇了撇嘴这情谊可真是该死的齁人
闵子健故作难忍地干呕一下,急忙转身靠着他的大哥,而闵子康的视线却微不可查地在温元义身上停滞了片刻。
“啊那白衣女修竟然输了”温元义发出一声惊呼。
在演武台上,白衣女修见对手展露颓势,便爆发出全力一击,身形化作一道卷云,向对手要害直刺而去,周身杀意可完全做不得假。
在剑意逼近之时,黄衣女修面露促狭之色,登时以她为核心,一道法阵凭空而起,不仅将白衣女修的强大攻势扑灭,还将其扫至擂台之下。
这便是彻彻底底的输了。
“啊还有阵法啊我完全没看出来。”温元义痴痴地道。
苏宸语重心长地说“黄衣女修将阵法融入舞步之中,以音刃布阵,又分散了白衣女修的注意,让对手无法察觉到她不知不觉中编织了一个阵法。实际上这是一个较为简单的阵法,难得是黄衣女修缜密的心性。元义师弟,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你得学会使用阴谋诡计,确保自己能在某些时刻彻底砸死仇人,斩草除根。”
他的一番话显然是意有所指。
温元义陷入深思,片刻后便道“那如若实力不相当的情况下呢”
“那就是你弱他强,建议你去找一个强大的靠山,让对方不敢动你。很显然,你没有实力那就什么都不是,就像你捏死一片想要叮你但叮不死你的蚂蚁。你会对他们客气吗”
温元义摇了摇头“不会。”
“对不该心软的人别心软,也别脑子发热上去挑衅,小子,我告诉你吧,现在的你就是蚂蚁群中普普通通的一只。”
被苏宸说成“蚂蚁”,温元义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少顷,随着两个女修退出演武台,闵子康与另一个青年男修修士一同踏入演武台。
闵子康的对手来自天舞宗,对于天舞宗苏宸和秦楚阳并非全无了解,毕竟他们以前在巨溪秘境里也救过一个名叫童雅的天舞宗女修,这个宗门实力中上,门内弟子修习舞道,走得乃是速攻、阵法、幻术的融合之道,筑基期弟子的个人实力不会弱了去。
一时间,演武台上灵光飞溅,剑意纵横,两人难分上下。
大概一个时辰后,这一场以闵子康获胜,对手真元不足而落下了帷幕,一个演武台的斗法最多只能维持两个时辰,一旦时间一到,两人便算做平手,既不计入胜场,也不计入负场。
闵子康旗开得胜,最欣喜的莫过于闵子健。
接下来,闵子健也斗了一场,在他取得胜利之后,众人便去某些人气最旺盛的大热门选手的演武台上观摩,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万一自己之后倒霉抽到了某个强者,他们现下研究对方的战斗方式,都可能变成他们胜利的契机。
十三个时辰,也就是一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苏宸所在的第十七演武台终于进入了第十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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