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莳冷漠地关闭了自己出色的听力,半垂下上眼皮盯着头顶的气窗默默地出神。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七分钟
在第九分钟到来前,一道影子迅速地闪过,矮门被打开一条缝,原本还坐在小床上的那个人不见了。
温融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都是热汗,慌不择路地钻进一条更窄更暗的巷子里,一手捏着自己如被钝刀子喇过的喉咙,难受地哼了一声,另外一只手还紧紧地搂着那只借了别人的大瓷碗不放手。
他自信过头了。以为自己换了身衣服就能躲过追兵的视线,哪知道人家可不单单是埋伏在镇外,白天还派人分散在里头暗暗地寻找。
刚刚他眼看着就快走到主路上了,拐个弯迎面遇到了个年轻人,猝不及防和对方撞上了视线,不等他脑子做出反应,他这具躯体扭头就跑。
很快的,四周有哨声想起,越来越多的追兵往他所在的方位包围过来。
一开始他在狂奔之下还能记得自己走过的路,后面为了不把追兵带去小屋附近,他钻了自己还没探过的巷子,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是靠着本能,有路就钻。
幸运的是巷子很多替他拖延了一点时间,不幸的也是巷子太多,没完没了地跑下去根本没个能停下喘口气的功夫。
跑了约莫二十分钟左右他已经完全没力气了。身后传来的人声渐渐地清晰,他知道,自己已被困在这一小块区域,成了别人的瓮中之鳖。
不跑了,实在是跑不动,也跑不掉了。
温融有些遗憾地摸了一把自己背上的瘤。
这次我已经尽力了,别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