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随即被他制住的东西发出了凄厉的嘶吼。
    李啸威很快反应过来,眯起眼睛走到墙边,摸到了钉在窗前的木板。木板钉得很死,他要双手握住发力才将其揭下来。
    他扒开后面的布料,光线倾泻进来。
    窗外日光倾城,午后的小巷里有花农推着车走过。
    然而室内,一具惨败的尸体被丢在墙角,蝇虫落在那干瘪的肢体上,周围还有几个流浪狗的尸体,些许针管和血袋散布在另一边。
    老人完全扭曲的脸上满是皱纹和尸斑,尖牙凸起,吐沫横飞,他剧烈地挣扎着,墙漆大块大块地剥落。
    阳光在谢七羽伸向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温柔的刻痕,它离他是那么的近。
    “谁转化了你。”
    “谁给你的针管。”
    少年音中全是不可违背的威严,他们还都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尖锐的指甲从谢七羽的指尖伸出,毫无疑问他要弄碎他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是谁给你的庇护”
    又是嘭的一声,老人被甩到了窗边,阳光灼伤了他的背,皮肤被烧焦的味道混进了一屋的腐朽中。他只能发出又似尖叫又似呜咽的声音,谢七羽眯着眼睛看着他,花了半晌来确认,对方的确已经无法正常地说话。
    火焰腾起,而谢七羽并没有收回手,火舌舔过他白皙的手腕,而他的表情反而放松下来。
    李啸威在他身后怔住了,他看着老人渐渐失声,然后最终化成了一团灰烬。
    从他们进门开始,总共才过去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谢七羽拍了拍手上的灰,待眼睛里的血光褪尽才回过头来,面向李啸威。
    “怎么,傻了呀没真的捉过吸血鬼吧”
    李啸威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转向周围狼藉的一片。破烂一样的家具早已被摔得稀巴烂,再看刚才那只吸血鬼残破的衣服,和角落那具尸体的模样,很容易联想起那种穷困潦倒的拾荒老人。
    “非正常转化,一直是饥不择食的状态,现在这样子已经差不多没有神志了。”
    谢七羽迈开两步,帆布鞋底蹭过地上的针管和血袋,“前段时间应该是被谁指示了。”
    李啸威的胃里翻江倒海,表情也紧绷着。
    “饥不择食”他冷哼一声,“是不是应该感谢他没有弄出更多人命”
    “你在这等着,先别开窗。我去拿点东西。”谢七羽绕过李啸威,把卫衣的袖子拉下来遮住被火烧伤的皮肤,径直往屋外走去,轻描淡写地说
    “他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啦。”
    一辆消防车从旁边的车道呼啸而过,楚歌听着电话那头李啸威沉闷的声音,不由地皱起了眉。
    “我不是说稍微等一下我的吗”
    “已经解决了。”
    “不是”
    看见范希在越来越窄的车道上找停车位,楚歌挪开手机问范希,“我可以在这里下吗”
    “可以,稍等。”
    车刚停稳楚歌就跳了下去,来不及跟范希解释,他找准益和三巷的路牌,一路向上跑去。周围已经聚起了议论纷纷的行人,顺着大家的目光就能找到那正在涌出滚滚浓烟的地方。
    楚歌被拦在了警戒线外。消防员的吆喝声中,水柱冲上四楼,火势很快被控制。
    李啸威站在不远处的槐树下,默默地收起了手机,抬脚朝楚歌走去。
    谢七羽坐在范希的车顶,故意把他鞋底的灰往锃亮的车上蹭了蹭。范希远望弄脏蓝天的烟尘,弱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拉开车门坐了回去。
    “老板,我要求涨工资。”
    “多加五袋。”
    “还有可乐”
    “知道了。”
    “哎呀不行,我要洗个澡,太臭了。”谢七羽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都受不了,他倒挂过来,敲了敲挡风玻璃,“你在这附近还有房产吗没带小情人去过的那种”
    范希笑了笑,发动了引擎,驶离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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