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娶了她师父，您……真要娶三娘吗？…… (2/2)
，这就是胡氏打的算盘。
把事情闹大，利用于三娘的清白和他的善心，试图把于三娘嫁进司家。
不用想就知道，事后她八成会以丈母娘的身份，对司家指手划脚，或者图个更大的司氏火锅店。
就算吞不下店面，时不时坑些银子，就够她后半生花了。
司南冷冷一笑，若他真是个看中名声的古人，或者毫无原则的“圣父”，今日兴许真就着了胡氏的道。
不巧，他不是。
槐树刚好在这时候回来了。
和于大娘、于二娘、于七宝一起。
他去宣德门接司南，等了半晌没等着人，问了守城兵才知道，司南早就出了宫。
想来是走岔了，槐树转头往回骑，半路遇到于家姐弟，槐树便顺道把他们拉了回来。
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眼睁睁看着于三娘歪胡氏身上，嫩白的臂膀露在外面，槐树生生怔住。
司南心底的怒意不断翻涌，恨不能一刀劈了胡氏。再不济把她丢出去，免得脏了自己的屋子。
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行。
左邻右舍都在这里，如果他不把事情说清楚，明日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他沉下心，冷静道“槐树，去，把三娘叫醒。”
之所以不叫别人，是因为他们搞不定胡氏。
槐树仿佛灵魂归位，猛地上前，一把将胡氏推开。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胡氏的脑袋重重地磕在床柱上。
这下，不止手疼，脑袋里仿佛装了个马蜂窝似的，嗡嗡直响。
槐树看都没看她一眼，连撕带扯地扒下自己的外衫，将于三娘严严实实遮住。直到确保不再让人看到一丝半点，这才掐在她人中。
手指微颤，几乎使不上力气。
好在，于三娘还是醒了。
睁开眼便看到槐树抱着她，想也没想就扬起手，打了他一巴掌。
槐树生生受了，却没放开，反倒抱得更紧。
于三娘打完之后，方才彻底清醒。
然而，看到屋中的一切，又蒙了。
胡氏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顾不上头上的大肿包，起身就要去拉她。
人还没到，就被槐树踹了个窝心脚。
虽然错过了前半段，槐树却敏锐地猜到，这一切都是谁的手笔。
胡氏气疯了，朝赖大吼“雇你们是看热闹的吗还不上来帮老娘”
赖大抱着手臂，不咋上心，“哥几个拿钱办事，只答应了你运人、捉奸，没说替你打架。”
就算打，也打不过。
胡氏咬咬牙，只得把视线放到三个孩子身上。
于大娘和于二娘早就吓傻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丢了魂似的。
倒是于七宝，对上二郎的目光，仿佛一下子通透了，抱住胡氏的腿放声大哭“娘你这是做什么呀爹爹就是因为害大郎哥才蹲了大牢，你也想去蹲吗”
“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害他了分明是他占了你三姐姐的便宜，却不肯认”
胡氏借题发挥，“事已至此，我也不求别的了司南，只要你当着左邻右舍的面，发誓一辈子对三娘子，明日我便给她准备嫁妆，堂堂正正嫁进你家。”
“不可能”
谁都没想到，会是槐树第一个出声反对“我师父不会碰三娘，三娘对我师父也无意，师父不会娶，她也不会嫁”
胡氏厉声骂道“臭小子，有你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告诉你，死了这条心”
此时，就算于三娘再蒙，也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
她恨不得当场死掉。
死之前，还是要撑着一口气，替司南澄清“大郎哥没碰我他根本不可能碰我我是在家里睡着的，有人把我抬到了司家，故意陷害大郎哥”
胡氏险些昏过去。
怎么一个两个都跟她做对
她是为了自己吗
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给三娘谋个好亲事不成吗
为何个个都不领情
前有槐树护着，后面有七宝拦着，胡氏打不着于三娘，只能气得捶地，“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脑袋被驴踢了吗让你嫁进司家是害你吗”
于三娘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你摸着心口想想，当真是为了我吗还是为了司家的钱”
“死蹄子，早知我怀胎十月，生下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当初就该摁盆里淹死”
“我宁可你当初把我淹死，今日也不必丢这个大脸”
于三娘心下悲凉，“娘我今日最后叫你一声，我从前一直不知道，为何你三番五次要害司家、害大郎哥，今日算是明白了，就是因为他们对咱家太好了，养大的你的胃口，让你变成了一头贪得无厌的白眼狼”
胡氏恼羞成怒，“废话少说，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你已经被他看了身子，名声毁了，倘若他不肯娶你，我就去告官就算告到官家面前，我也占理”
于三娘深吸一口气，挣脱槐树的怀抱，抬脚下了床。
苍白的脚丫踩在冷冰冰的青砖上，仿佛毫无所觉。再冷，也比不上她此刻的心冷。
“看了我的身子就要娶我吗”说着，猛地扒开槐树披在她身上的衣衫，露出粉色的肚兜、麻布底裤，就那样笔直地站着。
她冲胡氏冷冷一笑，“这些人都看了，你要一个个去告吗”
胡氏脑门爆气青筋，险些中风。
她设下这个计策，说到底是为了逼司南娶三娘，反正三娘天天出入满庭芳，流言早就满天飞了，很难再嫁到好人家，不如搏一把，逼司南娶了她。
这样一来，不仅三娘将来吃喝不愁，于家几口人也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这就是胡氏全部的小心思。
毕竟是亲生骨肉，再怎么样，她也不想真毁了三娘。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于三娘会这般决绝。
同样没想到的还有司南。
他还没来得及出手，于三娘就把胡氏堵死了。
接下来的事反而难办了。
这一次，都让人算计到床上了，司南不打算再放过胡氏。
倘若于三娘和胡氏抱着同样的心思那还好办，偏偏是个好姑娘，为了力证他的清白，小丫头不惜自毁名声在这个时代，甚至比命还重要的东西司南不得不顾及她。
最后，是胡氏脱下自己的衣裳，裹在她身上，连拉带扯地把于三娘带回了家。
高调开篇，戏剧性地结束，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当然，只是暂时结束。
邻居们私下里议论纷纷，每传一个人都不忘叮嘱一句“事关小娘子的名声，千万别往外说。”
听话之人正直地点点头，郑重道“放心，咱也不是那种人。”
前者一脸欣慰“当然了，不然我也不会单单告诉你。”
两个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然后
相同的流言就以这种出其一致的对话一个人接一个人地传了出去。不出一日，好几条街都知道了。
于家三娘子失了清白
听说是司小东家干的
不不不，我听到的版本是她亲娘陷害
哎，不管怎么说，清白是没了，想嫁个好人家，难喽
这种事，总是对女孩子的伤害更大。
司南这边顶多收到几个暧昧的眼神，丝毫没有指责，反倒像是羡慕。
他并没有因此松口气。
反而生理不适。
更让他不适的还在后面。
刘氏和崔实竟然双双劝他，让他娶了于三娘
刘氏语重心长“不瞒你说，昨个儿我跟你清婶子找了趟胡氏，听了听她的真心话她其实没别的心思，就想让三娘嫁进司家，做妻也好，做妾也罢，至少不缺吃穿虽说胡氏这人忒坏了，为孩子打算的这份心总是好的。”
崔实也道“咱们不说胡氏，只说三娘三娘是个好孩子，伶俐又能干，如今再加上正直的品性，算是极好了。你娶了她，也算拉她一把。”
司南整个人都不好了。
即便对面坐的是刘氏和崔氏，语气依旧冷冰冰“说了这么多，你们有问过三娘吗有谁在意过她的想法吗就算我想娶，她愿不愿意嫁”
刘氏叹气“如今哪里由得她愿不愿意你也知道，前些天三娘日日往满庭芳跑，便惹了许多流言，前日夜里那一出，左邻右舍已经传遍了”
崔实又劝“就按照胡氏说的，不愿娶妻，那就纳了她作妾，左右是那么个意思，既解了三娘之困，将来被人翻出来，也不至于影响二郎的仕途。”
司南深呼吸，再深呼吸，拼命提醒自己这俩人不能打，这才没一巴掌扇过去。
刘氏是好心，崔实更是处处为他考虑，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他也是个人，三娘亦然，他们不像牲口可以任人安排。
就算被人“看”了又能如何
就算名声“毁”了又能怎么样
只要自己不在乎，管他牛头马面长舌妇
但是，这话他能说吗
就算说出来，刘氏和崔实也不会认同，反而觉得他想法古怪。
司南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的价值观和这个时代的差别。
他没有反驳，而是淡淡地问“婶子可否帮我把三娘约出来，我要跟她商量一下。”
刘氏忙道“我昨个儿也打听了，没找着人。胡氏把她送到城外去了，就连大娘二娘都不知道在哪儿。”
司南点点头，那就由他去找。
临出门，他又转过头，对二人道“你们相信我和三娘没什么吧”
二人连连点头，“相信，当然信，你和三娘的人品咱们都看在眼里，若不是胡氏作妖，哪里有这一出”
司南微微一笑，说“不，我和她清清白白，不是因为我的人品，而是性向我心里只有燕郡王，也只会对他有冲动，碰不了女人。”
刘氏僵了。
崔实裂了。
司南潇洒一笑，拍拍屁股走了。
留下一道晴天霹雳，把整间火锅店都劈开了。
槐树在外面等着。
看到他，欲言又止。
司南迈着大步，经过他身边，“有话就说。”
槐树绷着脸，艰难开口“师父，您真要娶三娘吗”
司南瞧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槐树鼓起勇气，道“不然别了吧，郡王也不能同意要是怕三娘嫁不出去，就嫁给我”
司南试探道“你不在意她被人看了身子”
槐树无所谓地摆摆手，“我在军营天天光着膀子被人瞧，也没人说我丢了清白。凭什么男人能被看，娘子就不行天下不该有这样的短长”
司南脚步一顿，深深地看着他。
就很欣慰。
这就是他养出来的孩子。
虽千万人，吾往矣。
总有人要率先做出不一样的事。
把事情闹大，利用于三娘的清白和他的善心，试图把于三娘嫁进司家。
不用想就知道，事后她八成会以丈母娘的身份，对司家指手划脚，或者图个更大的司氏火锅店。
就算吞不下店面，时不时坑些银子，就够她后半生花了。
司南冷冷一笑，若他真是个看中名声的古人，或者毫无原则的“圣父”，今日兴许真就着了胡氏的道。
不巧，他不是。
槐树刚好在这时候回来了。
和于大娘、于二娘、于七宝一起。
他去宣德门接司南，等了半晌没等着人，问了守城兵才知道，司南早就出了宫。
想来是走岔了，槐树转头往回骑，半路遇到于家姐弟，槐树便顺道把他们拉了回来。
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眼睁睁看着于三娘歪胡氏身上，嫩白的臂膀露在外面，槐树生生怔住。
司南心底的怒意不断翻涌，恨不能一刀劈了胡氏。再不济把她丢出去，免得脏了自己的屋子。
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行。
左邻右舍都在这里，如果他不把事情说清楚，明日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他沉下心，冷静道“槐树，去，把三娘叫醒。”
之所以不叫别人，是因为他们搞不定胡氏。
槐树仿佛灵魂归位，猛地上前，一把将胡氏推开。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胡氏的脑袋重重地磕在床柱上。
这下，不止手疼，脑袋里仿佛装了个马蜂窝似的，嗡嗡直响。
槐树看都没看她一眼，连撕带扯地扒下自己的外衫，将于三娘严严实实遮住。直到确保不再让人看到一丝半点，这才掐在她人中。
手指微颤，几乎使不上力气。
好在，于三娘还是醒了。
睁开眼便看到槐树抱着她，想也没想就扬起手，打了他一巴掌。
槐树生生受了，却没放开，反倒抱得更紧。
于三娘打完之后，方才彻底清醒。
然而，看到屋中的一切，又蒙了。
胡氏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顾不上头上的大肿包，起身就要去拉她。
人还没到，就被槐树踹了个窝心脚。
虽然错过了前半段，槐树却敏锐地猜到，这一切都是谁的手笔。
胡氏气疯了，朝赖大吼“雇你们是看热闹的吗还不上来帮老娘”
赖大抱着手臂，不咋上心，“哥几个拿钱办事，只答应了你运人、捉奸，没说替你打架。”
就算打，也打不过。
胡氏咬咬牙，只得把视线放到三个孩子身上。
于大娘和于二娘早就吓傻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丢了魂似的。
倒是于七宝，对上二郎的目光，仿佛一下子通透了，抱住胡氏的腿放声大哭“娘你这是做什么呀爹爹就是因为害大郎哥才蹲了大牢，你也想去蹲吗”
“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害他了分明是他占了你三姐姐的便宜，却不肯认”
胡氏借题发挥，“事已至此，我也不求别的了司南，只要你当着左邻右舍的面，发誓一辈子对三娘子，明日我便给她准备嫁妆，堂堂正正嫁进你家。”
“不可能”
谁都没想到，会是槐树第一个出声反对“我师父不会碰三娘，三娘对我师父也无意，师父不会娶，她也不会嫁”
胡氏厉声骂道“臭小子，有你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告诉你，死了这条心”
此时，就算于三娘再蒙，也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
她恨不得当场死掉。
死之前，还是要撑着一口气，替司南澄清“大郎哥没碰我他根本不可能碰我我是在家里睡着的，有人把我抬到了司家，故意陷害大郎哥”
胡氏险些昏过去。
怎么一个两个都跟她做对
她是为了自己吗
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给三娘谋个好亲事不成吗
为何个个都不领情
前有槐树护着，后面有七宝拦着，胡氏打不着于三娘，只能气得捶地，“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脑袋被驴踢了吗让你嫁进司家是害你吗”
于三娘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你摸着心口想想，当真是为了我吗还是为了司家的钱”
“死蹄子，早知我怀胎十月，生下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当初就该摁盆里淹死”
“我宁可你当初把我淹死，今日也不必丢这个大脸”
于三娘心下悲凉，“娘我今日最后叫你一声，我从前一直不知道，为何你三番五次要害司家、害大郎哥，今日算是明白了，就是因为他们对咱家太好了，养大的你的胃口，让你变成了一头贪得无厌的白眼狼”
胡氏恼羞成怒，“废话少说，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你已经被他看了身子，名声毁了，倘若他不肯娶你，我就去告官就算告到官家面前，我也占理”
于三娘深吸一口气，挣脱槐树的怀抱，抬脚下了床。
苍白的脚丫踩在冷冰冰的青砖上，仿佛毫无所觉。再冷，也比不上她此刻的心冷。
“看了我的身子就要娶我吗”说着，猛地扒开槐树披在她身上的衣衫，露出粉色的肚兜、麻布底裤，就那样笔直地站着。
她冲胡氏冷冷一笑，“这些人都看了，你要一个个去告吗”
胡氏脑门爆气青筋，险些中风。
她设下这个计策，说到底是为了逼司南娶三娘，反正三娘天天出入满庭芳，流言早就满天飞了，很难再嫁到好人家，不如搏一把，逼司南娶了她。
这样一来，不仅三娘将来吃喝不愁，于家几口人也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这就是胡氏全部的小心思。
毕竟是亲生骨肉，再怎么样，她也不想真毁了三娘。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于三娘会这般决绝。
同样没想到的还有司南。
他还没来得及出手，于三娘就把胡氏堵死了。
接下来的事反而难办了。
这一次，都让人算计到床上了，司南不打算再放过胡氏。
倘若于三娘和胡氏抱着同样的心思那还好办，偏偏是个好姑娘，为了力证他的清白，小丫头不惜自毁名声在这个时代，甚至比命还重要的东西司南不得不顾及她。
最后，是胡氏脱下自己的衣裳，裹在她身上，连拉带扯地把于三娘带回了家。
高调开篇，戏剧性地结束，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当然，只是暂时结束。
邻居们私下里议论纷纷，每传一个人都不忘叮嘱一句“事关小娘子的名声，千万别往外说。”
听话之人正直地点点头，郑重道“放心，咱也不是那种人。”
前者一脸欣慰“当然了，不然我也不会单单告诉你。”
两个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然后
相同的流言就以这种出其一致的对话一个人接一个人地传了出去。不出一日，好几条街都知道了。
于家三娘子失了清白
听说是司小东家干的
不不不，我听到的版本是她亲娘陷害
哎，不管怎么说，清白是没了，想嫁个好人家，难喽
这种事，总是对女孩子的伤害更大。
司南这边顶多收到几个暧昧的眼神，丝毫没有指责，反倒像是羡慕。
他并没有因此松口气。
反而生理不适。
更让他不适的还在后面。
刘氏和崔实竟然双双劝他，让他娶了于三娘
刘氏语重心长“不瞒你说，昨个儿我跟你清婶子找了趟胡氏，听了听她的真心话她其实没别的心思，就想让三娘嫁进司家，做妻也好，做妾也罢，至少不缺吃穿虽说胡氏这人忒坏了，为孩子打算的这份心总是好的。”
崔实也道“咱们不说胡氏，只说三娘三娘是个好孩子，伶俐又能干，如今再加上正直的品性，算是极好了。你娶了她，也算拉她一把。”
司南整个人都不好了。
即便对面坐的是刘氏和崔氏，语气依旧冷冰冰“说了这么多，你们有问过三娘吗有谁在意过她的想法吗就算我想娶，她愿不愿意嫁”
刘氏叹气“如今哪里由得她愿不愿意你也知道，前些天三娘日日往满庭芳跑，便惹了许多流言，前日夜里那一出，左邻右舍已经传遍了”
崔实又劝“就按照胡氏说的，不愿娶妻，那就纳了她作妾，左右是那么个意思，既解了三娘之困，将来被人翻出来，也不至于影响二郎的仕途。”
司南深呼吸，再深呼吸，拼命提醒自己这俩人不能打，这才没一巴掌扇过去。
刘氏是好心，崔实更是处处为他考虑，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他也是个人，三娘亦然，他们不像牲口可以任人安排。
就算被人“看”了又能如何
就算名声“毁”了又能怎么样
只要自己不在乎，管他牛头马面长舌妇
但是，这话他能说吗
就算说出来，刘氏和崔实也不会认同，反而觉得他想法古怪。
司南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的价值观和这个时代的差别。
他没有反驳，而是淡淡地问“婶子可否帮我把三娘约出来，我要跟她商量一下。”
刘氏忙道“我昨个儿也打听了，没找着人。胡氏把她送到城外去了，就连大娘二娘都不知道在哪儿。”
司南点点头，那就由他去找。
临出门，他又转过头，对二人道“你们相信我和三娘没什么吧”
二人连连点头，“相信，当然信，你和三娘的人品咱们都看在眼里，若不是胡氏作妖，哪里有这一出”
司南微微一笑，说“不，我和她清清白白，不是因为我的人品，而是性向我心里只有燕郡王，也只会对他有冲动，碰不了女人。”
刘氏僵了。
崔实裂了。
司南潇洒一笑，拍拍屁股走了。
留下一道晴天霹雳，把整间火锅店都劈开了。
槐树在外面等着。
看到他，欲言又止。
司南迈着大步，经过他身边，“有话就说。”
槐树绷着脸，艰难开口“师父，您真要娶三娘吗”
司南瞧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槐树鼓起勇气，道“不然别了吧，郡王也不能同意要是怕三娘嫁不出去，就嫁给我”
司南试探道“你不在意她被人看了身子”
槐树无所谓地摆摆手，“我在军营天天光着膀子被人瞧，也没人说我丢了清白。凭什么男人能被看，娘子就不行天下不该有这样的短长”
司南脚步一顿，深深地看着他。
就很欣慰。
这就是他养出来的孩子。
虽千万人，吾往矣。
总有人要率先做出不一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