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强行捆在一起”

    最尴尬的事正在于此,我对现在的关系很满意,扶苏也很满意。

    但我是不想当下面的哪一个,我又不是刘欣。而扶苏是压根就不好男色

    吕雉怜悯的摸了摸蠢儿子的脑袋瓜“什么关系你觉得夫妻关系可靠吗一生知己不分离多,还是夫妻恩爱到白头的多你怕什么,这又不是后宫争宠,你也不是戚姬。”戚姬是整个后宫中最光彩夺目,最胜利的人,她用的技巧就是撒娇打滚。

    生长于深宫中就是这一点不好,他所看到的女人,不论什么样的女人,争夺的只有一个皇帝,能做的事只有等待讨好。而朝堂上的男子可以争夺各种官职,可以结党营私也可以为民请命,多么多姿多彩,多么令人羡慕。

    她教张嫣一点要多做一些事,让自己有不可取缔的地位,却不能这样教刘盈。

    这傻小子已经很激进躁动了,得让他稳下来“阿盈,你和扶苏不一样,但你和他一样没有机会执政。你应该把他当成朋友,仔细商量,同进退,共掌帝镇。你看,扶苏喜欢很多人,也喜欢很多事,他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想要他独宠你一个么你想保住什么被人威胁到的地位吗”

    会争宠的不只是后妃,大臣也是一样的,某一个大臣如果和皇帝关系特别好,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忽然有一天这皇帝开始听从别人的建议,大臣嫉妒起来下的毒手远胜于后妃。

    刘盈豁然开朗“啊,对啊”

    我急什么啊我们之间不论是谁打算做一件事,都会互相商量,扶苏跟我的感情不一样,他有再多的朋友,也对我格外亲昵,他那么好,以后的朋友会越来越多,我瞎激动什么啊,他不能光跟我聊天,我也不能只和他一个聊天啊。我也不用证明自己聪明练达,扶苏知道我不是笨蛋,他一定还记得我刚到帝镇时做了什么。唔。

    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傻了吧唧的小废物和扶苏吵起来他往前爬了两步,一头扑进吕雉怀里,埋头在其中“我娘我又犯蠢了”

    吕雉心说你一直都是个小笨蛋啊。熟练的揉着他的头,捏捏脖子上的一层皮“扶苏生性稳妥谨慎,你又何尝不是。你们对着谨慎可不好,心里有事就该问,别像刘彻似得,只知道猜忌。你要是安心,就不会生气,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嗯”

    刘盈抱住她的腰,没脸抬头,抱的很紧没话找话“您现在真苗条。杨柳细腰,双手能合拢。”以前双手能合拢,富余的不多,现在抱在她背后的两条小臂能交叠。

    其实是他忘了,当年不愿意这么紧紧抱着,只是虚搭一下。

    吕雉对自己现在怎么吃都不会胖的身材万分得意,甚至亲了亲他的脑壳“乖。”

    嬴政愉快的溜达回来时,看到儿子换了一边,在给翠绿翠绿的树妖继续擦叶子。把大好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真是算了,吕雉说得对,过年不能骂孩子。

    扶苏把抹布往水盆里一扔,跳下石头“父亲,您收获颇丰啊。”

    嬴政提起这事就想笑“地府终于能修路了”现在出了城就是荒郊野岭的状态终于可以结束了以后我也能勉为其难的坐在牛车上啦去战国镇时再也不用自己背着东西走路

    扶苏大喜过望,作揖道“可喜可贺,父亲,您的心愿圆满了。”

    嬴政非常严肃的说“我这是为了政令畅通,鬼卒们运转顺利所做。”

    扶苏看他走了,洗了一遍抹布,上了石头继续擦树叶。

    他十成愉快的心情还剩九成,进屋去,看到新娶的小美人正抱着一个年轻男子亲,亲的么么有声。没看见脸也知道这是刘盈,淡淡的问“干什么呢”

    始皇觉得自己的语气平和淡然,还带有善意的调侃。

    然而听起来威严不减,居高临下的嘲讽着。

    刘盈几乎是弹起来的,瞬移到旁边两米外,额头上还顶了两个殷红的唇印“我,陛下,我娘教我做人的道理。”

    “唔,就这么教的”朕真是个一点宽容正直的人。

    虽然知道是母子,但你们现在的外貌差不太多。

    吕后的相貌是出嫁之前,刘盈的相貌保持在刘邦刚死的那一年,看起来正是同龄人。

    吕雉理直气壮的伸手在儿子屁股上掐了一把“你结巴什么你是我生的是我养的,羞什么别光跟我撒娇,去,跟你爹撒娇去。”

    她心中也是一惊,刚刚还不觉得,听见他的声音忽然觉得紧张。这才想起来,母子之间虽然亲昵,以后行为上也要有避讳,儿子年龄大了,再怎么撒娇也不能抱着躺在一起,不合适。

    嬴政微微挑眉,到想看看他敢不敢来。

    刘盈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一本正经的俯身倒退往外溜“不敢不敢。父亲,阿盈告退。”

    “嗯。”嬴政等他出去关上门,有点不高兴“我很吓人吗”

    他知道自己极富威严,但这种威严应该在控制范围内,在朕温和事,我分明是个很好的父亲。

    吕雉拍拍自己平坦的小腹“没有啊,我不觉得。来趴一会”

    他坐下来“我们要有牛车了”

    在商周时期就有牛车,牛车比马车有一个优势速度均衡、不颠簸而且不扬尘。

    “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忽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当初汉朝初定,穷的要命。”

    嬴政问“能有多穷”

    “刘邦凑不齐四匹白马来驾车,诸侯则更惨,只能用牛来拉车。”

    嬴政对此不屑一顾“我还说服阎君,地府就要修路了要赶在下一次大乱之前,把路修好。”

    “天啊”

    “是吧”

    “太妙了”

    “哈哈。”

    扶苏很快就带人回到帝镇,看帝镇中平安无事,一片祥和,只有刘彻和刘启出去玩了。

    又过了数日,这一天,他把张嫣强行拎出来,让她和刘盈对面而坐,学习兵法,顺手把刘箕子和王嬿也叫来,不管能不能听懂,学学总归是有用的。

    正在这里讲虚实篇“善于作战的人,能让敌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奔波调动。有小利引诱,能让敌人来到目的地。微加恐吓,可以让敌人避开我不想让他去的地方。敌人如果休息的很好,就要让他们疲惫困扰,如果粮草丰足,就断他们的粮,如果安然自守,就让他们动起来。”

    然后举了几个例子。

    “与敌人交战的地点,不能让敌人知晓,要处处故布疑阵,敌人防备的范围越大,兵力就越是分散。有了重点防御的地方,就有薄弱之处。”

    “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

    都讲完之后,张嫣若有所思,掏出金砖看了看“我假装要砸他左边,等他准备好抵挡时,在砸他右边,就能获胜。”

    原先我怕金砖不够沉,会被人接住。

    扶苏高兴的抚掌微笑“不错正是此理。你还可以不断的吓唬对方,袭扰对方,直到他们方寸大乱为止。阿盈,你有何见解”

    刘盈想了半天了“阿嫣只要出手一次,让人们都见识到她的能耐,以后可以不出手。只要她在人上空盘旋,就能让敌人顾头不顾腚。”

    “对”

    扶苏老师又问了几个问题,心满意足的宣布下课。除了刘盈之外的人都走了。

    王嬿找了个借口悄悄的溜回来,有点不好意思的问“我想请问有没有能让鬼的办法。”忍不住了真的,刘箕子白白净净,温柔体贴还好看,除了啃两口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也太惨了

    扶苏就从书架里拿出来一卷竹简“方法的确有,你去把刘箕子叫回来,我要你们誓不外传。”

    王嬿说“好”立刻回去把丈夫拖回来“我们也该修炼了”

    刘箕子说“我可不想出镇子。”

    咬耳朵叽叽咕咕说了一顿,刘箕子立刻红着脸发誓,然后红着脸把竹简揣在怀里,拉着妻子就跑掉了。拿回去背熟之后,又悄悄摸摸的给送回来。

    从此之后,除了来扶苏老师这里上课之外,就是躲在屋子里修炼。

    永元元年,窦太后之兄窦宪大破北匈奴。

    永元二年大军班师回朝,正式的祭告宗庙,正式的祭文下来了,窦宪歼敌一万三千,俘虏无数。登上燕然山,刻石记功,史称燕然勒石。

    汉明帝刘庄开心极了“太好了”他在位期间,北匈奴数次侵略河西诸郡,和云中郡,扶植南匈奴可是南匈奴立不起来。北匈奴这群凑不要脸的,年初乞和亲,年末就能来侵略。

    难得的对刘炟有了些好脸色“你的外戚很好,诸外戚之中,难得有像卫青那样的人才。”

    刘炟眉目舒展满心愉快“是啊是啊,窦氏的兄弟都很好。”他不是选择性的忽略,他是真忘了窦宪曾经强夺公主的庄园。

    刘秀也夸自己的孙子“做得很好,选贤任能正该如此。”

    刘彻也不远百米亲自过来夸他“他倒是不错。”

    若不是卫青没去投胎,我还以为是卫青呢别是霍去病吧

    永元三年,窦宪攻打金微山,大破北匈奴主力,俘虏北匈奴太后。

    刘炟的地位简直如日中天,被父亲和祖父数次夸奖,到了镇长面前也觉得扬眉吐气。甚至在伐木时都开始偷懒,还非常不儒家不规矩的去看赵飞燕跳舞。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坚称女乐是不好的东西以此显示自己的道德水准比父亲更高一些。

    汉武帝开始认真思考这是不是霍去病,霍去病的确喜欢打匈奴。

    他问“你们这辟雍还能盖好么”

    刘秀指着左边高如山的木料“这是辟雍的木料。”

    又指着右边更高的木料“这是支架的木料。”

    不错,修造大殿时内外都要有捆扎结实的脚手架,这样才能把房子修的很高啊。

    汉武帝点点头你们这群死心眼啊,隔壁扶苏在屋里一座,拿了书就天天给人讲课。孔子当年要是讲学非得在辟雍里,他这一辈子都甭想成为圣贤了。

    回去和刘启说“圣人能在树下讲课,闲人就非得盖个辟雍。”

    刘启躺在孙子刘据进献的吊床中晃悠,直翻白眼“管他们作甚。”

    永元四年,一封不太正式、未经祭祀的、非法焚化的祭文飘了过来。

    其中历数了窦氏兄弟权倾朝野、横行无忌的罪状。从永远元年,窦宪派人刺杀当年被刘庄派去监视自己父祖,向皇帝禀报窦穆、窦勋口出怨言的韩纡,割下人头拿去祭奠。一直说到他因为嫉妒谋害太后的宠臣刘畅,被太后软禁在宫中,最后为求免罪才去攻打北匈奴。得胜之后把揽朝政,三公出其门,九卿为爪牙,心腹占据要职,刺史太守多出其门下。违逆他的大臣被逼自杀。

    窦家兄弟四人权倾朝野,又让叔父窦霸为城门校尉,窦褒为将作大匠,窦嘉为少尉,还有十几个亲戚分别位于朝中各重要职务。

    祭文中特意写道名为汉室天下,实则过于霍光。又写上下音讯隔绝,帝无可读之汉书,无可用之谋臣。恐有霍、王之忧。与中常侍谋定

    最终软禁了窦太后,把这些人该杀的杀,改送回去逼自杀的就逼自杀。

    刘炟看祭文之前美滋滋,祭文除非国破家亡,否则是报喜不报忧,再者说了儿子才十四岁,能有什么忧呢

    飞快的看完,刚想溜走,被刘庄抄起棒子敲趴下。

    “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就是你说的顾命贤臣”

    刘炟惨叫“啊啊啊我不知道”

    扶苏、刘盈、刘恒、刘彻四个人正在把酒言欢,四个人的学习范畴相似,从诸子百家聊到偷税漏税,从征讨匈奴聊到男宠问题。

    一个直男坦然自若的对三个双性恋说“我认为要性格和相貌。”

    刘盈捧着脸发呆,心说幸好我当上皇帝,到了帝镇,遇到了你。人间哪有这样好的人呢。

    刘恒点点头,叹息道“邓通可谓上佳。”人很实在,长得又分外俊朗,乍然受宠也没有骄横跋扈。

    刘彻也叹息“韩嫣可惜了。”我没孩子的问题怎么能归结于韩嫣呢,唉,可叹,他虽然有些傲慢,但知情识趣,朕喜欢骑射,他也喜欢骑射,朕研究匈奴问题,他也研究匈奴问题,何其聪明的一个人。

    正在各自伤感自己的男朋友,忽然听见惨叫,叫的实在是太惨,有人呛住有人洒了酒,赶忙放下杯箸,快步走过去看热闹。

    刘箕子抬起头听了听“打起来了。”

    王嬿搂着他的脖子“打不进来,咱们好不容易修炼有成,这才三天不到,你就想起床”

    “不去。”刘箕子继续埋头做快乐的事。鬼做这件事同样是只消耗阴气,只要阴气补充的及时,就只有快感没有疲惫,可以无休止的娱乐。

    扶苏和他们一起喝了一大坛酒,刚开了第二坛,微微有些醉意,脸上略带红晕,眼神略有些迷离,衣领微微扯开,袖口也卷了起来,扶着门框问“出了什么事打他干什么吓人一跳。”

    刘炟伸手“镇长救我”

    扶苏上前拦住拿着棒子的父子二人“有什么话说清楚了再打,你们平日里一家和睦,突然动起手来这是为什么”

    刘秀机敏的踩住了祭文。

    刘盈也问“是啊。我们喝酒之前你们还父慈子孝呐。”

    刘彻敏锐的看到了扔在地上的竹简,上前道“让开”

    光武帝“与你无关。”

    刘彻一脚就踹过去了“你敢对朕不敬。”

    两人瞬间打作一团,刘恒飞快的捡起竹简,展开了一看“行了甭管了,事出有因。”

    刘盈蹲下把一个出入竹符塞进刘炟手里“小受大走。”

    刘炟感激不尽,连忙趁着一团混乱跑掉了。

    在外面游荡了十天,没地方住,也没带钱,猜测父亲的怒气仍在,还是回来了。

    还是被暴打了一顿。

    刘秀拦住儿子“行了吧,现在就等窦氏和刘肇下来,当面对质。”

    永元九年,窦太后被幽禁了五年之后,抑郁而终。她尸骨未寒,皇帝还没给她发丧,地府的人还没来接,她刚看见刘肇诚心诚意的哭了两场。

    刘肇收到一份奏疏,他生母梁贵人家为梁贵人鸣冤。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梁贵人之子。

    官员们为了洗清自己的立场,要求窦太后不能以皇后的身份下葬。

    刘肇毫不犹豫的让窦氏作为皇后与皇帝合葬,顺便把前任太子刘庆的生母宋贵人和自己的生母梁贵人一起追封为皇后,也改葬在先帝陵身边。

    窦太后有些愤怒,但一点都不怕。当年她能逼死这两对姐妹,现在还能再来一次即便在九泉之下团聚了如何,她们生了儿子又如何,先帝还是只喜欢我一个

    只要我摸摸先帝的脸颊、胸膛,揉一揉他的肚子,他就像一只晒太阳的狗一样瘫在我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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