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在外面找了好多年, 一直在找司马德宗, 他不会打听事, 在墙上贴了布告很快又被扯掉了。想起这旁系的后代, 就觉得心情很复杂。

    晋国还有这么傻的皇帝我不是最傻的

    晋国居然还有傻皇帝我居然都不是最傻的o╥﹏╥o

    刘邦看他好像一直在寻寻觅觅,闲的没事就打听他想做什么,打听出来之后也愿意帮忙, 只要他的一些陪葬品即可。

    过了不到半年,赌徒们就打听出来了具体的位置,新建的石榴镇里有,这真不好打听, 这兄弟俩互相不称名字,门扉上写的是姓马。

    司马衷找出去就迷路了, 过了一个多月才找到石榴镇在哪里, 找到这家,看面相就觉得是自己的亲戚。

    司马德宗学习的很快, 死后过了二十多年,他的神态就和相貌一样,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不仅看不出是傻子, 还会说话呢司马衷看到他时,这人正在和弟弟和弟媳争论, 这位皇帝非常非常想去当鬼差“我想看看人间什么样我什么都记不得”一点印象都没有,根本不觉得自己曾经在人间活了三十多年或者四十多年,我死的时候多大岁数

    司马德文很担心亲自抚养大的哥哥, 这些年他教他读书写字,教他练剑,刚算是个成年人怎么就要跑了呢“人间的工作危险,每天都要抓捕凶狠蛮横的恶鬼。左邻右舍都是普通本分或是温文尔雅的人,没有恶人,如今人间的世道这么乱,听说很多鬼差都会被杀人如麻的恶人魂魄打伤,我怕你受伤。”

    左邻右舍都跑出来看热闹,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大部分都支持司马德宗“为君王效力理所当然。”

    “你们兄弟俩的虽然好,可日子还长着呢,去当差赚得多。”

    “别提什么钱不钱的,我丈夫去当差可不是为了钱。”

    “原先不好,现在能偷偷殴打鬼魂呢。”

    司马德宗“你看他们说得对。”

    气的司马德文头晕我这个哥哥算是白养了。

    司马衷虽然不聪明,也知道不能过去问他你活着的时候真傻吗。

    看着曾经的傻子得意自满的跑去以工作之名,游览人间风光,临行前嘱咐弟弟“我的俸禄都送到你这儿来,你帮我存一半。”

    司马德文恶狠狠“我都给你花光了”

    “先去慈幼院买两个馍去,让弟媳跟着学学。”

    司马衷回帝镇时又一次迷路了,觉得方向挺对,往前走就行了。走着走着渐渐远离人烟,眼前是一片荒芜光秃的草坪。有十几只羊羔在慢吞吞的吃草。

    有三个人在远处,席地而坐,一个人吹着羌笛,另一个在高声唱歌“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歌声空旷高亢,声音传得很远。顺着声音找过去,看到是两个放牧的胡人,还有一个眼熟的女人。

    羊献容羊献容怎么会在这里

    司马衷惊诧的驻足不前,羊献容看到他也有些惊恐,两人虽然距离只有两里地,死后却不曾见面,骤然相见令人百感交集又不知所措。

    随后,非常有默契的决定假装不认识,司马衷问了路,离开了。羊献容又买了一只二手小羊羔,拿回去给刘曜,刘曜非要试试两只羊在一起能下崽不。

    半个月后,刘邦不远千里赶过去抓住他“好小子,你想赖账”这家伙一出镇子就跑没影了怎么着,你是舍不得这么些个东西,还是打算我自己去拿了东西之后,你再嚷嚷说我偷你东西

    司马衷可感动坏了“我迷路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刘邦那样良好的方向感,他站在荒野上转两圈就能找到目标,有不少人靠大路和地图前进,还有一些人能在路口的路标处迷路。

    回去之后把东西一一交付,司马衷这些年送出去很多东西,司马睿给他迁葬之后陪葬了不少好东西,给自己还记得的忠臣,嵇绍是其中最出名的一个,但其他还有一些人没给。

    送给卫瓘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卫瓘当初力劝废黜这蠢太子和太子妃,司马衷当时又生气又害怕,现在承认,老人家说得对,非常有远见。如果父亲听从他们的意见,他和我又何至于如此呢。

    杨艳杨芷都在前些年被带走清算,贾南风被抓走的更早,王元姬早去投胎。如今在帝镇中,只有他这最后一个司马家的人,他之前答应过母亲坚持在这里过衣食无忧的日子,不用去人间赌运气赌命。

    发了几年呆想起来了,我现在食言跑去投胎,她也不知道。

    卫瓘下班回家时,看到突然出现的大礼包和一封信,迷茫的打开一看,里面都是皇家用器。再看那封信,竟是司马衷所写。看完之后感慨良多,我是对的,非常正确,可我全家被矫诏灭门纵观历史长河,看看我的同僚们,遭到这种事的人可真不少。

    卫玠回家时看到一向严肃且滴酒不沾的祖父竟然在喝酒,过去问明白情况,哭了。

    “坐下喝酒。”

    “忠臣总比明君多,有远见的人总被人杀。”

    不多时,卫瓘把醉死过去的孙子拖进卧室安置好,回来继续喝酒。

    刘启被老父亲和小美人还有不孝子一顿说服“马明德都想去太史台了,帝镇里太无聊,她没事情可记。”

    “刘炟也去当了鬼差。”

    “刘备现在声名远扬,和高祖、惠帝并称三刘,地府之中极负盛名。”因为一个施舍钱财如佛经中讲的大菩萨一样,另一个则持有精妙绝伦鬼斧神工的机关小人,不仅可以高价卖掉,如果他高兴还可以把机关木人的面孔刻成其他样子。自从刘盈新做的金丝楠木木人搁在阎君殿之后,去阎君殿求见的富人们全都注意到了,都问去哪儿买。

    谁不想要一个手执武器的天神或是地府的那种虎头将领呢不能动的神像有不少,能动能换姿势的很稀奇。

    甚至还有人要求定一尊佛陀,四肢可以活动的,能站在宝光前面,也能盘膝打坐的。小佛像便于随身携带,每日四时在工作之余顶礼膜拜,这样一尊佛像适合摆在佛堂中。

    炫富有两种,一种是买几尊不一样的神像,每天换着摆,显自己有。

    更高档的则是买一尊贵过十尊的神像,每天换姿势。

    刘盈也不明白订单为什么能排到后年去,累,且突然暴富。

    刘启终于被劝服了,去当判官时才惊闻自己之前的考试成绩被作废了,真是蛮不讲理,不就是二百年前考完不肯去当差吗这就给废黜了还得从新考他嬴政还没登基呢,之前考过判官的人就都不认了怎么地府改朝换代了前前后后灭了几个秦国,这是又要复兴了

    并不是在阎君殿前得知此事,故此刘彻还来得及抱住他不让他去找阎君吵架“他们记性不好,总算忘了你过去的事,别去吵架。”

    甄姬“陛下们的脾气可不算好,你们要是吵了起来,让我怎么办。”过两三百年忘了一件旧事也能算是记性不好吗我看阎君们的记忆力很好,只是有时候宽宏大量。人一辈子也就一甲子时光,记了几个甲子也就够了。

    蔡文姬正在伏案写歌,听见门口吵嚷,出门来看了看“怎么了甄夫人”

    “蔡夫人”甄宓也很诧异“这是招贤阁,你哦。”招贤阁现在和另一个部门合并了,开始负责大部分直接任命的官员的初试和二试,像是那些有几十年工作经验,做过鬼卒的人要去当判官,可以直接由阎君审核,这种白身就想做官的,要在这里先考试,初试考识字和会写字否,二试考的是阴律的题目,到阎君面前用真实案例考试。

    蔡文姬微微一笑“我在此处服侍父亲。”御用文人的工作非常清闲,当然来给父亲帮忙,还能一起读书和谈论政治,快乐,在这里的都是睿智细腻,善于识人,出口成章的人,相处非常愉快。

    刘启直接问她“二百年前考成了判官,如今不认了”本来就不愿意来。

    蔡文姬心说这人好凶,肃然道“二百年间风云变幻,人间的国度生灭二十一家,地府只是略微改了一些法律,已经做了判官的人自是随时学习,未入仕的哪里晓得。”

    买了新版的阴律看了看,嗯,改动真不少。

    一考就考上了,刘恒特意从人间回来看他,伸手抚摸儿子“阿启真是优秀啊”

    和当前的人间相比,制造了七国之乱不算什么反正他们本来也要乱,削藩之前就要乱了。别的事也没什么,刚去粪坑地狱视察过的阎君再去肉酱地狱,那可是一点腥臭味儿都闻不到。虽然阎君从来不去那里视察。

    换个栗子,刚吃完酸辣粉,再吃醋溜豆芽,一点都不觉得酸虽然现在还没有粉。

    刘启被摸的无可奈何,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工作,进判官厅之前指着刘彻“下一个就是你。”

    刘彻负手望天假装没听见,心说我就不相信阎君的记性能差到这种程度,除非他离职了,不过卫子夫说,传闻中只有那位神仙阎君要离开,别人随着工作越来越轻松,不愿意离开呢。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刘启就因为两次坚定自己的意见,和城隍的争执上报到阎君这里,他又驳回阎君的建议,被召见。

    阎君很不高兴“你这判官当的不遵守法度。徐羡之杀了刘裕的长子刘义符,次子刘义真,立了第三子刘义隆为帝。他杀人理应偿命,你不该擅自加刑。”

    刘启正要找他们辩论呢“刘义符是一昏君不假,但他废了皇帝足以,以臣弑君是大逆不道,单这一项罪名就应该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要说起来徐羡之这个人,沉稳平和,谈吐间才华横溢,六十多岁的人,把世情看透把帝位玩弄于鼓掌之中,这可把刘启气坏了。当即把人打了一顿。鬼差还问呢“你准是刘城隍和刘判官的亲戚。”

    阎君“无间地狱那是佛教说法,没有这个地狱。不论是三千年五千年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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