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刚一出院门,立刻就变了神情。她回首瞧了眼身后的小院,饶过李记的路走向了程府。
    程府后院有处偏门,是景衡手下暗哨来禀报消息时走的通道,莲香上次前来便是自偏门偷偷入内的。
    她推门而入,正要往主子的书房走去,却被一孩童拦了路。
    “姐姐是谁川儿怎么从未见过你啊。”稚子声音天真懵懂,原是十分可爱,可莲香来此是有事禀告景衡,她还要赶着回去呢,若是太晚了就不好应付了,因此心中焦急,伸手轻轻推了下川儿。
    太子妃端了碗糖水出来喂川儿,正好瞧见莲香伸手推他的一幕。
    “大胆”她带着怒意喊了声。
    莲香循声望去,见是太子妃,顿时惊地忘了回话。她原先见主子院中有小孩时,以为是程府的小少爷,便没往小皇孙那方面想。毕竟京中危险,景衡怎会放心让独子留在京城。
    她原也不知道小皇孙的乳名,方才那孩子自称川儿,莲香也并未察觉不对。直到瞧见太子妃,她才隐约猜到这孩子是谁。
    莲香叩首在地,请罪道“奴婢有眼无珠,冲撞了小主子,请娘娘赎罪。奴婢还有要事禀报主子,烦请娘娘让人通报一声。”
    太子妃听她喊娘娘,便知应是东宫旧人。她说有要事寻景衡,她自也不会拦,便让她进了书房。
    莲香抹了把汗,战战兢兢的走进书房。
    太子妃招手把孩子唤到跟前,抱着孩子立在了书房窗棂下,不动声色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书房内,景衡披了件薄衫,手中端着碗汤药,身边伺候的还是徐梦。
    莲香与徐梦在扬州打过照面,这一对上,两人都愣了。景衡见来人是莲香,摆了摆手便让徐梦退下了。
    那徐梦眼中情绪几经转变,末了咬牙出了书房。
    “何事”景衡提笔铺开纸张,沉声问道。
    “主子,景衍有意要姑娘入宫。”莲香垂首一五一十回话。
    她话落,景衡手上微顿,提着的笔落下一滴墨痕晕染了纸张。他轻轻笑了一声,蹙眉道“不是很好嘛,她入宫,孤能不能翻盘,都不妨碍她享尽富贵荣华。”
    声音里有自嘲有冷讽。
    莲香愣住,她没有想到景衡会是这个态度,也猜不透他为何如此。她焦急慌乱的同景衡道“可姑娘不愿意啊,她特意让奴婢来寻主子您,请你想个法子。”
    景衡闻言,抬眸望向莲香,十分怀疑她话中真假,“枝枝当真如此说的”
    “当真”莲香坚定的点头。
    景衡突然笑了,他原以为那一封信会彻底斩断两人情谊,原以为她会同景衍牵扯在一起,是待那景衍有情。不曾料到,她竟不愿入宫。甘愿舍了富贵荣华,来找他出主意,也不肯入宫。
    景衡揣测,她待景衍无甚情谊,也未必已经放下昔日东宫明月楼的三年情谊。
    他低眸瞧着那一片晕染的墨痕,思索良久后开口同莲香说“你回去告诉枝枝,从前,是孤对不住她。她既始终不愿,孤会想法子让她脱身的。”
    “奴婢记着了,奴婢不能在外边呆太久,便早些回去了。”莲香告退道。
    景衡摆手示意她退下。
    想来枝枝也料不到,这些男人们,竟一个比一个能脑补。原先她因为系统的任务救了景衍,那景衍便以为她待他情根深种,死生不悔。现下不过是因为不想入宫,一时又想不到法子,这才找到将她送到景衍身边的景衡,本意也不过是让他或是他身边的幕僚想个法子助自己脱困,却不曾想,这景衡竟误会她对自己还有感情。
    若是枝枝知晓景衡的想法,只怕要冷笑不止。这男人自己动了以美人为计的心思,却还妄想美人能念着旧情,简直是痴人说梦。
    景衡觉得枝枝不入宫便是对景衍全无感情,实则不然,单看景衍那张脸,枝枝不否认,她能心动一万次。可想到穿进来前在剧本里看到的他,枝枝便觉得骇人,她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些怕他的。
    毕竟他是这个世界的帝王,等闲断人生死。而自己不过是在一个无甚依靠的女子身上活着,如今能在他跟前稍稍放肆,也只是是仰仗着他的纵容。说到底,她毫无底气,如何敢入宫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来日。
    难道仅仅靠他此刻那点子喜欢吗自古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事,哪朝哪代少了啊。
    莲香出了书房,那候在外间的徐梦,压着恨意低头避开她。
    而立在窗棂下的太子妃,眼神中也满是恨意。她想过沈氏女有本事让景衍允她入宫,却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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